章之十二    弦斷鏡裂

端著一碗熱騰騰的雞湯，紫靈緩步地走向寒傲龍批閱奏摺的書房，當她來到了書房前，心裡頭不由得躊躇了ㄧ下，在這個門板之後，是她所愛慕的男人。她舉起手親敲著門板，裡頭隨即傳來了一道富有磁性的聲音。

「誰？」

「皇上，是我，紫靈。是娘娘要奴婢端雞湯過來的。」

「進來吧！」

得到允許，紫靈推開了門板，往裡頭走了進去，她走到右側的小桌子旁，把手上那盛著雞湯的托盤給擱著，接著向寒傲龍幅身，「皇上，這雞湯我已幫您放置在這裡了。」

「嗯，妳先下去吧！」淡然的回應了ㄧ下，寒傲龍依然埋首在那推疊如山公文之中，並沒有抬起頭來看著紫靈。

看到寒傲龍這般冷漠的態度，紫靈也只好退下。只是，當她走到門口時，寒傲龍突然叫住了她！

「紫靈！」

停下腳步，紫靈轉身看著寒傲龍，內心早已激起了一陣陣漣漪。

他抬起頭看向紫靈，道：「娘娘的也快生產了，最近她有什麼不適嗎？」

聞言，紫靈的眼中過一抹失落，「這幾天娘娘除了比較容易累之外，並沒有什麼大礙。」她語氣非常的平淡，完全聽不出有什麼情緒。

「嗯，那妳要照顧好娘娘，如果娘娘有什麼事，朕唯妳是問！」

「我會的，皇上。」

「下去吧！」一聲令下，寒傲龍又埋首於公文之中。

眼裡帶著不易察覺的憂傷，她知道寒傲龍是故意冷漠她的，只因為她在那下著雪的日子裡不小心對他吐露出自己的愛意。

她明白……在寒傲龍的心裡今生今世只愛夏幽璃一人，因此他沒有納後宮，沒有第二個女人與夏幽璃分享他。

走出書房，紫靈輕輕地把門帶上，接著離開了書房。

批了一夜的奏摺，寒傲龍疲倦地走到了曲靜閣外的花園，夏幽璃的那一把『絕舞』，依然被安靜地放置在亭子裡的石桌上，他走進了亭子中，看著那把絕舞。其實，他的心，還停留在那一場決鬥之上，還有炎靖熙那對眼神……

這是他意料之外的事，當他接下皇位的那天起，他就立誓要赤寒的百姓過著平靜、無憂無慮的日子。不過，這個念頭卻因為逆玄天和龍雲劍出現，給徹底粉碎了。

今日下午公孫風傳來了一件令他震驚的消息，這幾日來，江湖上的人都為了龍雲劍的事，而鬧得沸沸揚揚……

當日在場的只有他們這五個人，龍雲劍之事怎麼可能會洩漏出去，莫非！這是逆玄天搞的鬼？目的就是要掀起這場無形的戰爭，讓『那個人』掉入他的陷阱……

思及此，寒傲龍閉上了眼，往石椅上一坐。至今，他都還不敢向夏幽璃提起龍雲劍之事，她會問，只是他都含糊帶過。

他明白她夏幽璃是個聰明人，一但她知道了那天所發生之事，那只會讓她增添煩憂。

然而，就在他陷入沉思之際，幾道閃亮的光線往他這裡直射而來！一察覺到不對勁，寒傲龍立即睜開眼！然後閃過那幾道光線，「咚！咚！咚！」幾聲之後，寒傲龍機伶地往後一看，只見後方的柱子上插了幾根銀針！

他一駭，立刻提高警覺，能夠在黑暗之中射出如此陰狠的銀針，這一定是個厲害的角色，他走到後頭的柱子拔起了插在柱子上的銀針，然後緊握住銀針，轉身往銀針來處看去……

只是黑暗之中，他根本看不到任何東西，更別說是人了，就在他分析之際，突然！又有幾道光線往他這裡射了過來，又是一道道陰狠的銀針，寒傲龍一轉身，徒手接下那三道銀針。

「到底什麼人？」他往銀針來處喊著，只是，回應他的是一片寂靜……

他舉步往那頭跑去，想要察看到底是什麼人對他下這種小人的伎倆！

當他跑到盡頭時，眼前所見的只是一大片五公尺高的圍牆，並沒有其他可疑的人物。

「這宫裡有誰使銀針？」看著手上的銀針，寒傲龍不解的思索著。

夜裡的涼風輕送吹撫著，這裡除了他就沒有其他人，左右觀看，寒傲龍一直想揪出那個對他使銀針的人，時間緩緩地過去了，寒傲龍依然感覺不到這裡有什麼不尋常的氣息。

他轉過身，又回到了批閱奏摺的書房。

------------------------------我叫分隔線-------------------------

翌晨

雖然已經睡了一整夜的好眠，不過夏幽璃仍感到全身疲倦，彷彿整身的骨頭都散了般，肚子越來越大，算一算，離生產的時間也不久了。

挺著一個大肚子，夏幽璃扶著床桿，小心翼翼地起身穿上放置在床底的繡鞋，她下了床走到內室另一方的臥褟上，然後舒服的往貴妃椅上一靠，抬起了頭看向窗外的風景……

已是夏日時分了，從去年秋日開始，他們這四個人經過了許多風風雨雨。如今，就像這夏日的天空，那麼清澈湛藍、那麼的平靜……

垂眼看著那麼圓滾滾的大肚子，夏幽璃輕輕撫上，露出一臉滿足的笑容，這是她的寶貝，是她和寒傲龍的寶貝。

對於這個陪伴自己近十個月的小嬰兒，感受他在自己的體內一點一滴的成長，讓她也感覺到生命是如此的奇妙。生老病死是人生必經的路程，雖然那視她如己出的爹爹已經走了，可是老天也給了她和雲月語ㄧ個小生命。

她時常甜蜜的想著，如果是個男孩，那他一定跟寒傲龍一樣的帥氣，一樣的溫柔，倘若是個女孩，那他們就可以和雲月語親上加親，這麼多麼完美的未來啊……

想著想著，夏幽璃又感到一陣疲倦，她閉上眼，臥躺在貴妃椅不知不覺的又進入了夢鄉。

輕輕地推開門板，紫靈動作輕柔地端著洗臉水進入內室，深怕一個不小心發出了聲響會吵到正在睡眠中的夏幽璃。

當她一踏入內室時，一眼望去，床褟上是空的，她一驚！連忙放下手中的銅盆，接著在內室裡緊張的尋找著夏幽璃的身影。

「璃姊。」她輕喚著。

最後她走到了內室的另一頭，掀開布幔，終於在貴妃椅上找夏幽璃的人，心裡頭的大石也卸下了，她走到了夏幽璃的身旁，伸出手輕輕地搖著她。

「璃姊。璃姊。」

被紫靈這麼一叫，夏幽璃也從睡夢中悠悠轉醒，「是妳啊！紫靈。」

「是我，璃姊。該梳洗用早膳了唷！」紫靈對她微笑。

「嗯！那可以麻煩妳扶我過去嗎？這肚子大到我很難走路。」

「好。」紫靈輕輕一笑，就扶起夏幽璃往裡頭走去。

把夏幽璃扶到床邊，讓她倚靠著床坐著，紫靈馬上來到了方才放置銅盆的小桌前，接著擰了一條濕毛巾來到了夏幽璃前，為她擦拭著她疲倦的臉龐。

待她梳洗完畢，紫靈又從衣櫥中拿了一套紫色的衣裳為夏幽璃穿上，然後扶著她到外室用早膳。此時，外室的桌子已經放置了許多精緻又美味的食物。

紫靈把夏幽璃扶到桌旁的紫檀木椅上坐下，接著為她添了一碗粥，之後便站在一旁。

對於寒傲龍的警告，她不敢違逆，因為她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說到做到！尤其是關於夏幽璃的事，他更加嚴格，縱使心中有再多的不平，她依然堅守本分。

抬頭看著紫靈，夏幽璃道：「紫靈，等等用完早膳後陪我去東花園吧！」

「璃姊是要去彈琴嗎？」

「是啊！好久沒彈了，這幾天特別疲倦，動不動就想睡覺，一整天都窩在屋子裡，早晚都會把我悶瘋了。」

「呵！呵！好啊！既然璃姊要去東花園，那等等我就扶妳過去。」紫靈笑道。

回給她一笑，夏幽璃又低頭慢慢地享用她的早膳。

暖風輕吹，雖然是夏季，夏幽璃依舊披著一件披風，由紫靈的陪伴下來到了東花園。

花園裡的花雖不比春季時那樣的嬌豔多彩、爭奇鬥艷，不過在夏季時有微風輕送的因素，花園裡瀰漫了一股淡淡的花香。

「好久沒有來這裡散心了，怪想念我的絕舞。」夏幽璃深深吸了一口氣，極盡地享受這裡的花香。

扶著夏幽璃，紫靈道：「璃姊，妳放心，妳心愛的絕舞我每天都有派小柔幫妳擦拭的乾乾淨淨的。」

「嗯……我知道妳細心。」輕點了紫靈的鼻子，夏幽璃笑道。

「呵！呵！璃姊妳又取笑我了。」紫靈笑著，「嗯，到亭子了，璃姊小心唷！」

「嗯。」夏幽璃看著階梯一步步小心上了階梯，然後來到了石桌旁。

只是，當她一到石桌時看到桌上的絕舞，整個人都愣住了，她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

「這……」紫靈也被眼前的景象嚇到了，她擔憂地看著夏幽璃，「璃姊……」

只見石桌上那把絕舞的琴弦全斷，琴面卻是面目全非，如不細看，根本看不出來那是一把號稱琴中之首的『絕舞』。

頹喪地坐在石椅上，夏幽璃顫抖地伸出手撫上那把她最愛的絕舞，寒傲龍送她的絕舞，心……也逐漸的潰堤……

「紫靈，妳不是說小柔每天都會來幫我清理這把絕舞嗎？為什麼還會這樣？」不知所措的紫靈只能皺著眉頭，站在一旁不發一語。

夏幽璃看著絕舞，一股不祥的預感在她心中油然而生，腦海中突然一閃，她想起了寒傲龍送她絕舞時說過的話，『我的心就像這把絕舞，永遠都是妳的，對妳的愛也永遠不變，妳只要記住！弦斷情絕！』心中突然一凜，她轉過頭看著紫靈。

「去！去把小柔叫來！」此時的她已經無法保持冷靜。

「是！是！」紫靈馬上跑出亭子外，到曲靜閣叫小柔。

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小柔跟著紫靈來到了亭子裡，當她ㄧ看到夏幽璃那蒼白的臉，又看到石桌上那殘破不堪，已經看不出是一把琴的絕舞，心裡頭也明白了幾分。

她一慌，急忙的跪下，「娘娘……」

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的夏幽璃壓抑住心中的慌亂以及怒火，道：「小柔，絕舞這些天來是不是妳清理的？」

垂下頭，小柔不敢抬頭看著夏幽璃，她輕道：「是！是奴婢清理的。」

忿然地往時桌上一拍，讓紫靈和小柔冷不防的嚇了一跳，「那妳說！為什麼絕舞會變成這副模樣？」

被這麼一嚇，膽小的小柔被嚇哭了，她哽噎地道：「娘娘……娘娘……絕對不是小柔，小柔昨晚清理時，那絕舞還好好的，小柔就算跟天借膽……也不敢傷害絕舞一分一毫……娘娘您要相信我呀！」

皺著眉，夏幽璃這才驚覺自己一時的失控嚇到了還是小孩子的小柔，她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語氣放柔地道：「小柔，對不起，因為絕舞變成這副模樣，我一時心急才……」

抬頭看著夏幽璃，小柔啜泣道：「沒關係的，娘娘。」

「嗯。」伸手扶起了跪在她眼前的小柔，夏幽璃道：「妳說昨晚在清理絕舞時它還好好的？」

「是的，娘娘。」

「那意思說絕舞被人損壞時是在妳清理之後了？」

「這……奴婢想可能是吧！」

夏幽璃偏過頭喚著站在一旁的紫靈，「紫靈。」

「璃姊。」

「去問看看昨晚有誰來亭子裡。」

「好的璃姊。」語畢，她便離開了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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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懷有身孕的夏幽璃也逐漸感到困盹，因此，她由小柔的陪伴下，在這花香瀰漫的花園裡小憩。一時辰過去了紫靈帶了一名宮女來到了亭子裡

紫靈道：「璃姊，她是昨晚玄巡視東花園的宮女，她說她有看到昨晚來這花園裡的人。」

隻手撐額，夏幽璃緩緩地睜開眼，偏過頭看著紫靈帶來的宮女，「妳說你有看到昨晚來東花園的人？是誰？」一陣疲倦又襲上她身，夏幽璃語氣微弱地道。

宮女道：「是，奴婢有看到昨晚來到東花園的人，只有皇上。」

聽到是寒傲龍，原本疲倦的感覺頓時間消散了，夏幽璃驚訝地問：「妳說你昨晚看到的是皇上？確定只有他一人嗎？在他之後沒也別人嗎？」

「回娘娘，在昨晚奴婢確實只看到皇上一人，只見皇上在亭子裡了ㄧ陣子之後，又急急忙忙的走了。」

看到宮女那雙無辜的眼睛，夏幽璃知道她並沒有說謊，如果昨晚只有寒傲龍一人來過東花園，那絕舞會變成這副模樣就……只是他為什麼這麼做？為什麼要把絕舞毀成這副模樣？為什麼？……

無法承受打擊之下，夏幽璃頓時感到眼前一黑，人便暈了過去，只是在她喪失知覺之前，她隱隱約約的聽到了一道溫柔的聲音，接著就被ㄧ團溫暖給包圍住……

待夏幽璃醒來已是傍晚時分，在睜開眼的那一霎，那眼睛觸及到的是寒傲龍那張擔憂的臉孔，她想起身，不過全身的力氣就像被奪去了一樣，完全使不出力來。

「妳醒了。」看到夏幽璃醒來，寒傲龍立即露出一抹放心的笑。

看到寒傲龍對著她笑，夏幽璃驀地想到今早的事，她立刻睜大雙眼看著寒傲龍：「絕舞毀了……」

想不到夏幽璃見到他的第一句話是『絕舞毀了。』寒傲龍有些一愣，沒有想那多的他，以為是夏幽璃要告訴他昏倒的原因，「我知道，紫靈都跟我說了。妳先好好休息，知道嗎？」他伸手去扶著她，讓她躺好。

不料！夏幽璃竟揮開他的手，又道：「我說絕舞毀了。」

點點頭，寒傲龍道：「我知……」突然他停下來，歛起了ㄧ向掛滿一抹溫柔笑容的臉看著夏幽璃：「妳以為絕舞是我毀掉的？」

今早發生之事，在夏幽璃昏迷之時，紫靈已經全部跟他說了，所以當她重複著同樣一句話時，寒傲龍也知道夏幽璃在想什麼了。

夏幽璃道：「我只是想要弄清楚，把這整件事情弄清楚。」

寒傲龍道：「那我說琴不是我毀的，妳會相信我嗎？」

「我很想相信你，只是有人說昨晚只看到你到東花園，這敎我怎麼相信？」

「我還是那一句話，琴不是我毀的。」

「你說過那把琴就像你，弦斷情絕！」

突然一驚，寒傲龍看著夏幽璃，「妳！說到底妳還是懷疑琴是我毀的！」

夏幽璃道：「我沒有懷疑，我只是突然想到你送我絕舞時說的話，自從我有了身孕之後，你來曲靜閣的時間也變少了。」

寒傲龍道：「不知什麼原因，今年各地發生的天災人禍特別多，所以我都在書房和大臣們商議對策，況且妳還懷有身孕，要多多休息。因此，我來曲靜閣的時間也變少了。」

夏幽璃低頭不語，寒傲龍說得也不無道理，雖然那名宮女不可能說謊，可是她總絕得這事有蹊蹺，所以她決定暗中查清這件事，「傲，我累了，想先休息。」

無奈的看了夏幽璃一眼，寒傲龍轉身就走出了內室，走出了曲靜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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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東花園裡，寒傲龍根本沒有心思去欣賞這裡的美景，他知道那把琴對她的重要，可他就是不明白，那件事真的不是他做的，為什麼夏幽璃不相信他？

滿腔的不解以及失望自寒傲龍心中衍生，難道多年的感情，竟比不上一把琴？

走進了亭子裡，寒傲龍看著那把簡直可以用枯木殘枝來形容的琴，心裡頭也感到一陣不忍，到底是誰？為什麼這麼狠心把好好的一把琴弄成這副模樣？難道他不知道這把琴是夏幽璃的最愛嗎？為什麼？

驀然！他腦中閃過昨晚的景象，昨晚他來琴還好好的，但是在不久之後就有人用銀針攻擊他，接著他就往銀針的來源處跑去，莫非……破壞這把琴的人跟那個攻擊他的人是同一人?

繃緊了臉，寒傲龍決定要好好查這件事，他不喜歡解釋太多，但是他必須讓夏幽璃明白，不管世界怎麼改變，他的心依舊沒變！

然而，就在寒傲龍轉身準備離去之時，他看了紫靈站在他後頭，睜大眼直盯著他看。

「紫靈！」寒傲龍很訝異，為什麼自己沒有察覺到身後站著一個人。

「皇上。」紫靈道。

感覺到周圍不尋常的氣氛，寒傲龍繞過紫靈走出了亭子。

看到寒傲龍即將離去，紫靈急忙道：「皇上，為什麼？為什麼你始終不多看我一眼？」

寒傲龍突然停下腳步，對於紫靈冷不防的道出這一句話，他備感意外，他不是不知道紫靈對他的那份情愫，只是他心中已經有了夏幽璃，怎麼容得下任何人？

他背對著紫靈，厲聲道：「紫靈，這裡是皇宮，請注意妳的言行！」

紫靈道：「我不管這些死的規矩！皇上，你該知道你該知道我的心思！我愛你！難道你不知道嗎？」

「就算我知道那又如何？我不可能去接受另ㄧ個女人的。」

「皇上……」

「紫靈，請作好妳自己的本分，不要有什麼踰矩的行為！」語畢，寒傲龍頭也不回的舉步離去。

紫靈ㄧ慌，趕緊跑到寒傲龍的面前，張開雙臂擋住他。

「妳做什麼？」怒視著紫靈，對於她這番無理的舉動，寒傲龍慍怒著道：「讓開！否則我會……」

話被硬生生的截斷了，寒傲龍吃驚的看著懷中的人，腦袋ㄧ度空白……

「傲，請容許我學璃姊叫你傲，我是喜歡上你了，我不奢求很多，我只要求你多關心我一點、多注意我一點，分ㄧ點點愛給我，就這麼簡單，難道你辦不到嗎？」

「妳……」

「傲，打從你出手救我的那天起，我就已經無法自拔的愛上你，起初我以為那只是ㄧ種愛慕的心態，直到去年冬天，璃姊得了風寒的那ㄧ次後，我才知道，我是愛上你了！愛上你了！」

看著紫靈那雙無辜又充滿愛意的雙眼，寒傲龍立刻回了神，他伸手推開了紫靈，「紫靈，妳還小，所以這只是妳一時糊塗了，知道嗎？」

感覺到眼眶發熱，豆大的淚珠自紫靈的眼中溢出，她道：「不！不會錯的！傲，我是真的愛上你了！」

「不要叫我傲，你不能這麼叫。」被紫靈這麼死纏爛打，寒傲龍也無法維持理智。他怒道。

「皇上……」

「這件事我就當成沒發生過，妳只要做好妳的本分，不然我定把妳趕出宮！」丟下這ㄧ句話，寒傲龍ㄧ拂袖，就離開了這東花園。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紫靈知道她受傷了，她的心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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