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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恩一生之五小學六年
2010/09/17 12:07:06瀏覽678|回應0|推薦2

小學六年

三十年代,生長在清寒的農家,上有兩個姊姊,下有一個妹妹及一個弟弟﹝另有一兄,但早夭﹞,能獲得父母准許上學,與我是家中「獨生男」,應該是息息相關。民國三十六年,台灣光復才一年多,物資極為缺乏,上小學一年級時,父親曾買一套制服,做為我入學的賀禮,但是沒有書包,也沒有鉛筆盒。儘管如此,能「入學」已令我欣喜若狂,而且高興了好一段日子!

當時我家租住在南港上帝公廟前的「許厝」,那時候「許厝」共住有四戶人家,厝主表叔許諱丁桂全家六口住在左廂房,右廂房住的是我的同學高錦江一家十口,我們住在大厝客廳右邊的臥房,左邊臥房住的是三叔公劉諱歪頭〈註一〉一家四口。我們跟三表叔公兩家共用大厝的客廳,因當時電費貴又未普及,僅僅客廳裝有一盞燈,左、右臥房都沒有裝燈,晚間當然是一片漆黑,因此白天沒做功課時,晚上只好在客廳唯有的燈下開夜車!三叔公的養子福生叔〈註二〉大我三歲,在我入學時,他已升上四年級,晚上我們兩人總是在那昏暗的燈下,以及三叔公與父親等大人聊天的聲中,高聲朗頌課文或寫功課。由於有表叔伴讀,又有他的指導,雖然場地不是很好,但是至少使我養成每天晚上做功課的習慣!

一年級導師是王春英女士,是個中年的府城﹝台南市區﹞人,身材中等,和藹可親,國語發音ㄅㄆㄇㄈ很清晰準確,是她給我的唯有印象!一年級上學期,我的成績是全班五十六個同學中的第十四名,下學期進步為第十一名。二、三年級導師是黃子宏先生,在「嚴師出高徒」的氛圍下,我的成績進步很多,二年級上學期雖得瘧疾,請假一週在家休養〈註三〉,但成績進步為第七名,下學期又進為第六名。從此以後,我一直維持在班上前五、六名,直到五年級下學期,才擠進第四名,一直到畢業止。

三年級我家從南港的「許厝」,搬到父親跟三叔及四叔在北港合建的自宅,父親一生的辛勤,終於擁有了自己的家。那是一棟古式的建築,大廳在中央,左右兩旁各有前、後兩間臥房,因四叔支付二分之一的建築費用,理所當然分得兩臥房,而父親及三叔各付四分之一的費用,因此各分得一間臥房。建蓋以前,兄弟間都沒討論到分配及使用的問題,不料蓋好後,三叔立即就搬進大廳左邊前方的臥房,父親因顧及兄弟之情,並為成全四叔,只好屈就自己搬入大廳左邊後方的臥房,而把大廳右邊前方及後方兩間臥房讓給四叔。三叔的「先占」以及父親的「禮讓」,當時曾引起鄉里親友的批評及非議,一般認為長幼應該有序,父親既是兄長,照理應住大廳右邊前方的臥房,三叔應該選擇大廳右邊後方的臥房,而把大廳左邊前方及後方兩間臥房讓給四叔。可惜,三叔的「先占」已成事實,既然只為自己著想,又怎能聽進別人的諫告?何況言者諄諄,聽者藐藐又是稀鬆平常的事!

我跟班上林炳榮同學一度非常要好,經常玩在一起,但是後來不知何故,竟然反目成仇,並各自糾結其他同學,把全班男同學一分為二,成為兩大勢力,並約定要集體「火拼」。三年級下學期某週六中午下課回家途中,兩大勢力不期而遇,正當我跟林炳榮同學理論爭執,雙方大聲叫陣之際,副班長張秀琴的父親張寶慶先生路過,發現林炳榮同學手握扁鑽,於是大叫一聲,右手抓住林炳榮同學,左手抓著我,把我們兩人送交校方處理。後來在校長及老師質詰訓示下,雙方各供出唆使者及首、次要分子,並於週一集體面對牆壁罰跪,及反省知錯認錯後,才由家長各自到校領回家處置管教,一場少年集體打架事件終於和平落幕。事實上,自我懂事以來,幾乎從未與人爭吵,何以介入這次集體打架事件,又成為主角之一,至今仍然感到莫名!  

四年級上學期導師是鄭守義先生,也是府城人,長得高‘大壯碩,戴著一付近視眼鏡,從他的名字及眼鏡,猜想應是書香之家出身。他要求我們不要再使用鉛筆,設法改用鋼筆,但是那時買得起鋼筆的人很少,大多數只買沾水筆替代。由於沾水筆筆尖粗糙,常刮破筆記本,另有同學出於好奇,又有同學為了省錢,常將墨水加水稀釋,經常不慎打翻,把筆記本及衣服都染了色,惹來許多麻煩及責罵。時過五十載,當年三、五人成群結夥,光著腳丫走了兩三公里,進城購買沾水筆的情景,至今仍時映在眼前!

鄭守義老師教了一學期後,就轉調市區去,從此失去了連絡。下學期由女老師林水蓮接任。林老師秀麗溫柔,到任時已是大腹便便,一兩個月後就分娩了,因此所有上課都由她夫婿教導主任溫禎祥代理。溫教導主任非常幽默風趣,留給大家非常深刻好印象,可惜他們也只教了一學期,就請調回故鄉玉井去。溫教導主任夫婦都是台南縣玉井鄉人,後來離職赴日深造,榮獲文學博士學位,並在東京大學任教。直到退休回台北定居後,才在外交部同事蔡富美小姐的連絡下,跟他們重逢並連繫往來。自別後至重逢間已逾五十年!

五年級上學期導師再度由黃子宏老師擔綱,但下學期即改由女老師吳淑英小姐。吳老師很熱心又很有耐心,在她教導下,我出奇的用功,結果下學期的成績進步到第四名,大大提高了我對功課的興趣,並奠定了我對功課的信心。此外,在我將升入六年級時,吳淑英老師不知何故,竟然指定我擔任鼓笛隊長,每天朝會時上台指揮,並帶領全校師生齊唱國歌及國旗歌。由於每天須面對全校師生,無形中養成我注意儀容的習慣,並訓練且增強了我的膽識,這兩點對我長大後的工作都有很大的助益,因此對吳老師一直感念不已,在我退休後曾偕內人前往屏東潮州,去探望她老人家,表達對她的感激與思念。

故鄉鹽埕是台南市南郊的小村落,當時鹽埕通往市中心,只有一條碎石鋪成的大馬路﹝就是現在的鹽埕路→新興路→西門路一段﹞,以及另一條介於魚塭間的牛車路﹝就是現在的金華路二段﹞,距離市中心雖然只有兩點多公里,但因鹽埕幅員很小,居民又不多,當時只有一所小學「日新國小」(現另增設「永華國小」一所),每年級只有一班,而且每班只有四、五十個學生。鹽埕居民絕大多數以種田或晒鹽為生,除少數算稍富裕外,多數只能溫飽,對子女教育問題,尤其是升學乙事,確實是有心無力。我因是家中的「獨生男」,而得幸運「入學」,但是星期日及寒暑假則仍須上山幫忙耕作,小學三年級以前,最常幫忙的就是上山放牛,放牛苦樂參半,有許多痛苦回憶,也有很多難忘趣事。趕牛上山後,我常趁牛吃草時,跟放牛的伙伴在墳墓拜桌前下棋聊天,或在墳墓草叢間玩捉迷藏的遊戲,中午則輪流回家去各家拿飯,或在山上「炕窯」,烤蕃薯或玉米當午餐。但是暑假正是雨季,經常下起雨來,幾度大雨後溪水暴漲,穿著簔衣趕著牛過河,水深及胸,險象環生,有時洪水氾濫,道路成河,冒險趕牛回家的情景,至今仍歷歷在目,無法忘懷!後來年紀稍長,則幫忙灑農藥抓蟲,播種除草,拔菜摘瓜,或撿拾穀豆,其樂趣無窮,但是忙碌辛酸,正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六年級時校長換人,由灣裡省躬國小校長吳錦接任,他同時帶來兩位年輕的男老師,也就是後來擔任我們導師的白龍芽老師〈註四〉,以及教我們算術及地理的吳清山老師〈註五〉。這兩位老師的出現,非但帶給我們好運,也改變了我們的生命。白、吳老師到任後,除了三番五次拜訪並說服家長同意子女升學外,並決定免費幫我們補習,可是決定升學並參加補習的,只有九人而且全是男生,張秀琴、吳阿幸與王美等多名成績優異的女生,以及郭金盾、郭富雄與蘇朝成等幾位成績不錯的男生,仍然未獲家長同意參加補習,而無法升學,確實令人婉惜與同情。所幸,那年九位參加補習的同學全都考上中學,締造了日新國小空前的升學紀錄〈註六〉

六年級時,在白、吳老師的啟發教導下,全班同學不論要升學或不升學的,都較以前用功,每次月考或模擬考後,白老師都列表公布每個同學各科的得分、總分以及名次,對成績好的同學固然有所鼓勵,對成績差的多少會有警惕與壓力。當時除了下午課後及晚上參加補習,並接受特別輔導外,每天早晨到校後,我常邀同王裕祿及郭富雄等兩、三位同學,一起跑去校園旁邊的魚塭岸上,高聲背頌課文與成語、歷史人名與時間,以及地名或數字等等。那時我各科成績都很不錯,每次月考或模擬考試的成績都在第二至四名之間,可惜從來沒得過第一名!

民國四十二年六月畢業時,我以六年總成績第四名得了「校長獎」〈註七〉,畢業典禮時上台,領取校長吳錦先生校長贈送的文房四寶漆盒,內有硯台、墨及大小楷毛筆。其實升上五年級後,我每學期月考及期末考的成績,一直維持在前二、三名,而且愈來愈佳。當然這應歸功於父母的辛勞,姊妹的體貼以及其他親友的幫助與鼓勵!

〈註一〉從小稱他三叔公,其實並不是同宗,應該是三表叔公!三叔公姓劉,二叔公姓蕭,他們到底跟家祖父是什麼關係,至今仍不清楚。三叔公是個小農,只擁有一塊小小旱田,不得不兼差幫人劈柴維生。他長得高高瘦瘦的,但是體力不錯,還能劈柴挑重擔;他樂天知命,生活節儉樸實,三餐極為簡單,雖然每餐少不了一兩杯老酒,但因牙齒幾已掉光,常見他喝稀飯,並只佐以豬油炒的粗鹽。他跟三嬸婆未有親生子女,但收養一女一男〈女是招弟姑,男為福生叔〉。三叔公略識字,看懂三國演義等武俠小說,對子女教育相當重視,常跟子女講述做人的道理,當然也常提及小說中的忠義節操。記得他曾跟福生叔及我兩人說,人一定要有志氣,並且要誠實:尤其是沒錢或沒力氣,絕不可騙人,也絕騙不了人!他又一再告誡我們說:「做人一定要節儉踏實。」他說有錢人當然可帶太太或家人,天天上館子吃喝玩樂,但是金山銀山總有挖空的一天,一旦錢財花費殆盡,又已奢侈成性,屆時思圖東山再起,恐非易事云。此外,他還說糖果有害牙齒,平時最好把買糖果的零用錢省下,等累積一定數額後去買一塊肉餅,如此非但能贏得朋友的羨慕,也會獲得大人的稱讚!

 〈註二〉福生表叔大我三歲,在學時非常用功,名列班上前幾名,因家貧無法升學,畢業後校長特地留他當工友。福生表叔既老實又勤快,擔任工友期間,白天工作,晚上又去補習班上英文及日文。他工作勤快又好學的表現,非但獲得校長及老師的喜歡,更贏得鄉里父老的讚賞。後來,他接受胞兄的安排,上台北在一家汽車材料行工作。由於他曾學過英文及日文,對新工作頗有助益,加上他更加辛勤,因此很快就贏得胞兄及其合夥人的信任。據說後來他曾獲同意加股,並合資投資其他事業。退休後,於民國八十年偕其胞兄前往漢堡旅行時,我親自開車帶他倆去古城呂北克玩,不料八十六年返國時,知道他於一年多前因心臟病突發而已亡故。  

〈註三〉台灣光復初年,衞生醫藥都很差,天花、痲疹,瘧疾與霍亂是最常見的致命疾病。當時大姊跟我同時感染瘧疾,弟弟也得了痲疹,父親、母親白天須上山耕種,只有晚間能稍加照顧,五個小孩中有三個同時生病,加上家貧無力送醫,而當時醫藥又不發達,故只能聽天由命!我在大姊哄騙及照顧下,很辛苦地吞嚥了幾十顆黃色的奎寧藥丸後,跟大姊僥倖存活下來,但是弟弟不幸夭折,年僅三歲多。一家三人同時得病,在缺乏醫療之情況下,能有三分之二倖存,已算是相當不易!

〈註四〉白龍芽老師,民國二十二年生,台南市人,台南師範學校畢業後,分發台南市南區省躬國小任教,兩年後改調日新國小,在我們畢業那年﹝民國四十二年﹞,他也考上師範大學體育衛生系,畢業後教育行政人員高等考試及第,擔任台南市教育局國教股長,並兼任台南師範學校教師,國中校長儲備考試及格後,榮膺台南市立民德國中校長,後來考取台灣省公教人員公費出國留學考試,前往日本取得碩士學位,回國後出任台南市教育局長,最後轉任省立沙鹿高工校長,於民國八十五年榮退。

〈註五〉吳清山老師,民國二十一年生,台南市人,台南師範學校畢業後,分發台南市南區省躬國小任教,三年後改調日新國小,在我們畢業那年﹝民國四十二年﹞,教育行政人員高等考試及第,轉任台南市立延平中學教師,並升任該校事務主任,後來轉任高雄市政府教育局督學,不久辭職前往日本深造,榮獲碩士學位後,回國擔任教育部國際文教處專員,嗣轉調台北市政府教育局督學,不久升任台北市圖書館長,後又升任監察院教育委員會主任,於任內榮退。

〈註六〉詳請參閱「牽引深情」乙文如下:

台灣光復之初,故鄉「鹽埕」是台南市郊的一座小村落,人口很少,多以晒鹽,打漁及耕種為生,生活相當清苦,故能讓子女上學讀書的少之又少。那時村裡的「日新國小」,每個年級只有一班,而且每班都只有四、五十名學生,即可知其梗概;而小學畢業後升學中學的,更是少數。記憶中,當時與筆者年紀相若、曾升讀中學的,寥寥可數,約僅十來人。除了多數家長生活清苦且較不重視子女教育外,最主要的原因是沒能碰上好老師。記得比筆者高一班的學長,雖有十幾人參加補習,可是那年全軍覆沒,沒有一人考上中學,甚至連當時最易上榜的私立中學都沒能考上,即其實證。

筆者也是生長在貧苦農家,大姊及二姊均因家貧而未曾入學,大妹讀到二年級也被迫輟學,而筆者小學畢業後竟能升讀中學,身為家中唯一男孩,較受父母重視,固然是主要原因,但是最重要的是,有幸碰上了好老師。民國四十一年秋,剛升上六年級時,日新國小校長易人,同時調來兩位年輕英俊的男老師:一位是現任沙鹿高工校長白公龍芽先生,另一位是不久前才從監察院教育委員會主任秘書位上退休的吳公清山先生。當時白老師接任我們六年級的導師,而吳老師則教算術及地理。白、吳二位老師是台南師範學校前後期同學,彼此相交甚深,為了輔導我們功課,兩人毅然相約搬進教員宿舍,以便夜間為我們補習,並就近督導,但是他倆非但未曾收取分文費用,甚至經常自掏腰包購買參考書籍及筆墨紙張,供給我們研讀使用。當時白老師一再鼓勵同學參加補習,並三番兩次拜訪家長,苦口婆心要求讓我們升學。可惜,多數家長因都極清苦保守,故遊說成果並不理想,像先父一樣受他感召的家長並不多,因此最後只有九個男同學接受升學輔導。而我們九個男同學,在白、吳兩位老師熱心輔導下,補習時間雖未滿一年,但九個人都很幸運地考上了中學,不僅沒辜負白、吳二師的辛勞,更締造了日新國小空前絕後的升學紀錄。然而,當時我們最為興奮且感驕傲的是,我們畢業那年,白老師考上了師範大學,而吳老師也高考及第,並轉任中學老師。

我一直認為自己是天下最幸運的人,除了生我、育我、疼我及愛我的父母外,又很幸運碰見認識白、吳兩位老師。受業於白老師雖僅一年,但是數十年來,每當知道他高、普考及第,知道他榮任台南師專教職,知道他榮升國中校長,知道他考上公費留學考試,出國進修並榮獲碩士學位,知道他榮膺台南市教育局長,知道他轉任沙鹿高工校長,知道他榮登杏壇芬芳錄,以及知道他一再有大作問世,莫不使我對他更加欽敬,並引以為榮,甚至一直以他為榜樣,不斷地自我鞭策與勉勵。

筆者已逾知命之年,愧毫無建樹成就,但此生投入外交行列,濫竽充數而無重大隕越,則是幸蒙白老師一再的感召、指引、庇護及鼓勵。多年來常想提筆記述他的恩寵大德,但因公私碌碌,又未遇有適當機會,故一直未能償願,最近得知恩師白校長將自沙鹿高工榮退,並承該校歐淑章老師來函邀稿,乃不惴鄙陋,追記一、二,聊表筆者對恩師最崇高之敬意及無限感恩之情懷。(民國八十五年七月十六日寫於巴哈馬)

〈註七〉第一名「市長獎」得主洪聯名同學,是我班上一至六年級班長,確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很受老師及同學的喜愛。可惜初中畢業後未繼續求學,十九歲就結婚成家,因工作高不成低不就,加上家庭經濟壓力,生活過得並不是很好,有一度還跑去桃園縣當建築工人,後來因積勞成疾,於五十幾歲就溘然辭世。第二名「議長獎」得主是張秀琴同學,是班上一至六年級副班長,跟班上另一位同學張龍鳳,同是張寶慶夫婦的養女。張秀琴年紀較大,一直是班上女生的龍頭,領導能力很強,口才又好,多次代表學校參加全市國語演講比賽,是校內、外的風雲人物,可惜張寶慶夫婦雖是知識分子,但仍有重男輕女的觀念,因此她畢業後就被安排去當車掌小姐。但是她很上進,不斷自修,婚後更積極參與婦女社會工作,曾擔任台南市婦女會理事,不幸中年因糖尿病而雙眼失明,不久鬱鬱而終。第三名「區長獎」得主黃俊夫同學,是我們二、三年級及五年級上學期導師黃子宏老師的么弟。黃俊夫於二年級時隨其大哥轉入日新國小,短小精幹,聰明善道,成績一直是班上第一名。其實,單就「智」方面而言,他應是「市長獎」的得主!他後來就讀台南市立中學初中部、台南二中高中部以及海洋學院造船系,擔任造船工程師。

                                           
(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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