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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8/17 12:52:35瀏覽182|回應0|推薦2 | |
阿山當晚提早下班,立刻趕往聰哥的家,但是在門口喊了半天,就是沒人來應門。阿山急得拍打鐵門,這才發現鐵門根本沒有鎖上,於是他小心翼翼地推開內層的木門,映入眼中的是凌亂的客廳,電扇還在運轉,但是屋裡沒人。 阿山繼續往屋裡走去,赫然發現有一串詭異的血腳印,伴隨著一道斷續斷續的拖地血痕,就從聰哥的房間印出來,然後消失在另一個房間裡。阿山鼓起勇氣沿著腳印走進聰哥的房間,只見床上還擱著凌亂的被單,燈光昏黃閃爍,但是同樣空無一人。轉頭沿著腳印走出房間,再慢慢走進另一個房間,卻發現腳印竟然消失在一架衣櫃的面前。阿山忐忑不安地靠近衣櫃,打開衣櫃一看──同樣空無一物,只有幾件襯衫寂寥地掛在裡頭。 阿山沮喪又茫然地走出屋外,牽著機車正打算返回住處,卻被兩名黑道弟兄攔路。 「嘿!阿山!你這麼巧也在這啊?聰哥跑到哪裡去了呀?我們最近在找他都找不到人哪。」帶頭的那個語帶挑釁地說。 「我……也正在找他。」 「他死去哪裡我是不在意啦,但是他答應我們交件的日期已經到了,片子呢?」 「我、我會盡快把片子弄好給你們……」阿山怯懦地說。 「盡快?」帶頭的對一旁拿球棒的小弟使了眼色,小弟立刻舉起球棒打碎了阿山機車的頭燈。 「下次可就沒這麼客氣了我告訴你!」 兩名弟兄悻悻離開,而阿山面對黑道的威嚇,也只能自己硬著頭皮拿著錄影機回到電影院,自己進放映室放片,再坐回中間的位子,架起錄影機開始盜錄。 盜錄的時候,阿山的腦中想的卻是聰哥家中的景象,讓他越想越心煩意亂,決定走到外頭再打一次電話給聰哥,看他這次會不會奇蹟般地接電話。當耳中的嘟嘟聲開始響起,阿山卻好像聽到了聰哥的來電鈴聲,他四處張望確認鈴聲的來處,發現是從影廳裡傳出來的。他立刻跑回去,在偌大的影廳裡喊聰哥的名字,此時的來電鈴聲聽來無比清晰,在整個廳內一遍又一遍地迴盪著。但是,阿山整個廳內兜了一圈,卻都沒有看見聰哥的身影,他不禁感到困惑:聲音明明在這裡,但是聰哥人到底在哪裡呢? 這時阿山突然察覺到,鈴聲好像不是從觀眾席傳出來的,而是從周圍的音響傳出來的。他開始把目光掃向牆壁、天花板直到大銀幕,卻看到電影不知何時出現了詭異的一幕:那是一個陰暗的木板房間,房間的中央擺著一張木桌,木桌的四角坐著四名男女,四周的牆角也躺滿了人,而他們的共通點是──全都穿著現代的衣服、雙眼被挖掉而且死亡多時。阿山注視著這恐怖的一幕,赫然發現躺滿屍體的牆角竟然出現手機的微光,還響著熟悉的來電鈴聲,而拿著手機的人,正是雙眼也被挖掉的聰哥! 阿山嚇得趕快關掉機器,把東西匆匆收拾後就逃往地下室牽車,就在他推開地下室的玻璃門跑向自己的機車時,原本已經關上的玻璃門竟又再次「咿呀」一聲打開,阿山嚇得以為有東西追過來了,回頭一看──甚麼也沒有。這時阿山的背包肩帶滑了下來,他下意識地將它拉回肩上,卻沒發現他拉的是一條細瘦的手臂,便轉身跑出監視器的畫面,而無聲的監視器所錄下的畫面是:阿山揹著一個身穿麻布長衫的瘦小女人,跑走了。 回到家後,阿山坐在床邊越想越怕,不敢相信自己今天晚上看見的事情。但是這個時刻,只有他一個人住的套房浴室,竟然傳出詭異的「刷刷」聲響,一聲又一聲,規律而清晰。阿山一臉驚恐地起身,慢慢走向浴室,打開燈卻看見浴缸前的白色浴簾,竟然出現一個瘦小的人影,彷彿一個女人正從容地梳著頭。阿山鼓起勇氣拉開浴簾,眼前空無一人,卻聽見「匡啷」一聲,一把木頭梳子就這麼滾落在浴缸底部,阿山撿起來一看,上頭居然還卡了幾根斑白的長髮。 這一晚,阿山徹夜難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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