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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思結合慢想 走出經濟丁字路口 兩岸經濟融合趨勢明顯,無需悲觀 全球經濟成長恐面臨兩極化風險
2017/06/28 10:36:05瀏覽102|回應0|推薦0

 

 

 

經濟/快思結合慢想 走出經濟丁字路口

2017-06-29 02:18經濟日報 經濟日報社論

https://udn.com/news/story/7338/2552649?from=udn-relatednews_ch2

在一般情況下,駕駛人看到路肩的丁字路口警示牌時,仍有時間決定後續方向,且往左與往右的選擇多半無關安全。但當前全球經濟面臨的「丁字路口」(T junction)卻是繁榮與崩潰的戲劇化抉擇,且屢見不鮮的「行動慣性」(active inertia),很可能促使全球經濟遭遇恆久低成長的災難。

回顧這條始於2008年的丁字路,在美國次貸風暴破滅引發全球系統性風險的骨牌效應後,中央銀行成為拯救經濟的唯一救世主。面對當時處在「熔毀」(meltdown)邊緣的全球金融體系,政策制定者沒時間細想未來需要怎樣的金融秩序,只能在極短時間內決定上兆美元的交易,讓金融市場不再經歷一次腥風血雨。轉眼近十年過去,為因應危機時期促成的非傳統性貨幣政策,卻變成慣常的政策工具,程度與複雜度甚至比當時還大。

時至2010~2012年,全球經濟體系雖緩步走出危機,卻又陷入IMF總裁拉加德所述低成長、低物價、高債務及高失業率等「二低二高」的異象。同時,美國國會兩黨陷入嚴重對峙,爆發財政懸崖等鬧劇,歐洲又爆發歐債危機,癱瘓歐盟議事。於是,在欠缺有為政府,經濟復甦型態又非過往「常態」下,主要央行只好硬著頭皮讓難以掌握的非傳統貨幣政策持續下去。

正如鎮定劑吃久了,身體會產生依賴性一般。2013~2016年政策制定者對超寬鬆貨幣政策的態度,從「不安與不得不」慢慢的轉變為「適應」。畢竟,超寬鬆貨幣政策營造了一個成長率雖低,波動卻相當小的經濟新常態。2016年全球經濟成長率的五年移動標準差僅有0.13%,是有紀錄以來最低。

問題是這種低成長但穩定的新常態將行至盡頭,主要是經濟活動仍受到政治與社會層面的諸多影響。尤其是超寬鬆貨幣政策讓資產價格與經濟基本面持續脫鉤、扭曲資源配置效率、深化所得、財富及機會上的不均現象,讓社會累積龐大的「反建制」能量,以及非傳統的政治運動,也加深了地緣政治衝突。而2016年英國確定脫歐、川普當選美國總統便如丁字路口的警示牌,警告各界全球低成長與穩定的經濟狀態即將走到盡頭,且將面臨繁榮與崩潰的「新新常態」抉擇。

不過,即使繁榮的方向選擇無疑義,政策制定者應推出兼顧長期公平的包容性成長架構,並引導全球經濟戒除債癮、修復失能的政治體系。但全球經濟要避開陷入極端的民粹主義及保護主義坐大,損及經濟效率性與金融穩定的崩潰困境,仍多所不易。

從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卡尼曼(D. Kahneman)對人類大腦運作方式的闡釋可知,為快速提升決策效率,政策制定者習於依賴反射性直覺思考系統的「快思」,而較少使用按部就班理性思考系統的「慢想」。例如遇到物價低、經濟成長低,就推出寬鬆的財政與貨幣政策;遇到大到不能倒的金融機構,就進行「紓困」;遇到外來移民搶走工作機會或造成低薪問題,就加強邊境管制限制移民;遇到工作機會被貿易競爭對手國搶走,就大推貿易保護主義。

麻煩的是,政策制定者賴以「快思」的基礎,大多來自金融海嘯前的學習與工作經驗。但海嘯後的經濟系統丕變,若繼續以「快思」做決策,很可能陷入偏見行事的「行動慣性陷阱」中。而過去一年各種反建制與民粹主義的興起,讓政策制定者痛定思痛的要做出改變,卻因欠缺經過審慎分析後的「慢想」,易使政策間缺乏一致性,加大丁字路口抉擇的危機。

為了避免走向崩潰的「新新常態」,政策制定者急需進行觀念校正,在依循經驗提出政策提議前,先想想該政策所對應的經濟條件是否已發生根本性改變,亦即做決策時必須結合「快思」與「慢想」,才有辦法在金融海嘯後患與政府失能的大霧中,找到適當的政策方向。

 

 

大社論-兩岸經濟融合趨勢明顯,無需悲觀

http://www.chinatimes.com/newspapers/20170628000029-260202

儘管一連串政治事件衝擊兩岸關係,但近期陸續公布的經濟數據顯示,兩岸經濟融合趨勢仍然非常明顯,且不斷向前發展。因此,工商界對兩岸經濟交流合作前景,實無需悲觀。反倒是蔡政府應充分體認兩岸經濟密不可分的事實,並主動積極促進兩岸經貿關係;其中,通過民間團體,與陸方「一帶一路」進行交流合作,顯是無法迴避的抉擇。

今年上半年,李明哲被陸方關押、WHA(世界衛生大會)拒絕台灣參加、巴拿馬與我斷交等一連串政治事件,致使兩岸關係非常緊繃。因而國內工商界普遍擔憂兩岸經貿受政治因素衝擊,而損及他們一向非常倚重的大陸市場商機。

幸好,我政府近期陸續公布的經濟數據顯示,兩岸經貿交流表現依然穩健。其中最大亮點,是今年前5個月,台灣對大陸(含香港)出口金額合計,高達483.6億美元,年增率為16%。此期間大陸不但穩居我方最大出口市場,且我方對其出口金額年增率,亦領先我對其他所有地區之出口金額增幅。

而此期間我自陸進口金額為198.81億美元,年增率11.8%。此與上述對陸出口金額相抵,顯示我方享有284.79億美元對陸貿易順差。這筆龐大順差,成為今年台灣經濟增長率「坐1望2」的重要支撐力量。

其次,今年前5個月台灣廠商赴陸投資,核准件數達214件,年增率120%;核准金額25.7億美元,年減率24%,乃因去年同期核准台積電投資南京廠10億美元大項目、大幅墊高基期所致。若非這個特殊因素,今年前5個月核准廠商赴陸投資金額,肯定是正增長。

至於陸資來台投資方面,今年前5個月核准件數55件,年減率17%;核准金額1.43億美元,年減率6%。這樣的減幅,在合理範圍,因這期間兩岸關係很差,加上蔡政府力擋「敏感陸資(如鎖定台灣特定高科技產業者)」入台,難免衝擊陸資入台投資意願;惟我官方公布的實際核准陸資來台數量,年減率並不嚴重,亦比很多工商界人士原先預期為輕。換言之,陸資持續來台的勢頭仍在,並未逆轉。

綜合觀之,這幾個月以來,雖然兩岸官方磨擦、衝突不斷,但是兩岸經濟融合的趨勢仍在持續前行。其背後原因,除了兩岸雙方廠商通過長久交流合作,構建了堅實的互補互利關係之外,更重要的是,大陸官方始終堅持「促進兩岸經濟融合發展」政策方針,不受兩岸政局變動影響。

去年3月大陸全國人大與政協「兩會」,通過「十三五規劃綱要」時,台灣已於1月辦完總統及立委大選,民進黨大獲全勝,兩岸關係前途不明,惟十三五規劃綱要的兩岸篇章,仍強調「促進兩岸經濟融合發展」。今年3月的兩會,大陸國務院總理李克強「政府工作報告」,則更深入地表明「要持續推進兩岸經濟社會融合發展」。

若非此政策方針之支撐,則近幾個月來在兩岸關係惡化氛圍下,陸方難保不會下令陸商減少採購台灣商品、停止赴台投資,而致兩岸經貿急速冷卻,並讓台灣經濟因此有窒息感;那也就不會有「台股指數上萬點」了。所幸,兩岸經貿冷卻的壞事並沒有發生。

反倒是,蔡政府上任以來,一直輕忽、淡化兩岸經貿,而卯勁力推「新南向」及與美、日經濟結合。蔡總統所發表過的兩岸相關談話,鮮少肯定大陸市場對台灣經濟的重要性,亦對陸方「一帶一路」態度相當冷淡。

這樣的政策路線,儘管沒有遭到陸方的對台經貿制裁,但在國際潮流中已越來越不合時宜。關鍵在於,原來和大陸作經貿戰略對抗的美、日,最近都作了很大的「髮夾彎」動作;兩國不但都派團參加了5月中的北京「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而且,論壇過後不久,日本首相安倍、美國總統川普先後表態「願意參與一帶一路」。

跡象顯示,一帶一路正在變成一個全球競逐的大市場,也是大陸市場的「進階版」,如果台灣不去參與,則現在擁有的兩岸經貿商機,也終將打折扣。

為此,蔡政府宜儘速通過民間團體,去和陸方的一帶一路作交流合作,俾為兩岸經貿注入新的生命力。相信陸方基於兩岸經濟融合發展的政策方針,會盡可能地讓台灣聯結一帶一路、共同發展。只要蔡政府表現合作誠意,這事是可以期待的。

(工商時報)

 

社論-全球經濟成長恐面臨兩極化風險

 

雖然今年初推動全球經濟成長的再通膨力量已逐漸鈍化,但從近期公布的全球製造業採購經理人指數維持擴張、全球出口價量齊揚且成長加快、經濟合作暨發展組織(OECD)領先指標連續第10個月上揚等表現可知,全球經濟續處擴張,使主要預測機構不僅維持今年全球經濟成長率將較2016年加快的看法,更上修經濟成長率預測。OECD則在6月份報告中,以「較好,但卻不夠好」(Better, But Not Good Enough),為當前全球經濟表現做出註解。

然而,這個「不上不下」的評價看似正面,卻也點出未來經濟可能有好壞兩極化的風險。目前看來,支持今年下半年經濟成長的主要因素有二:

一是2012年後廠商生產性投資連年不足,老舊設備已陸續達使用極限,致使去年下半年起,包含半導體產業在內的生產性資本廠商都有設備更新與升級的需求,使全球投資循環可望轉為向上,形成經濟成長的支撐力量。

二是全球央行貨幣政策的可預測性高,整體貨幣環境仍處在寬鬆狀態。即使聯準會縮表時程可能提前到今年9月,且在12月進行今年第3度升息。但因6月會期公布的縮表排程相當緩慢,且政策轉向產生意外效果的機率不大,歐洲央行(ECB)與日銀到今年底前貨幣政策也都將維持不變,再加上第2季後國際原物料價格大跌,拉低全球通膨預期,讓各界更確信主要央行沒有急於調整貨幣政策的必要,進而使今年下半年全球金融狀況比去年同期更為寬鬆。

至於「不夠好」的部份,則如4月國際貨幣基金(IMF)所言,這波全球經濟榮景全屬循環性因素帶動,有效需求不足、潛在經濟成長率下滑、貿易成長緩慢等結構性問題仍是制約經濟成長的逆風因素。而OECD更指出,即便循環性因素推升經濟成長,卻還是扭轉不了低成長與不均的問題。關鍵就在於民主機制與市場經濟最引以為豪的經濟體系修復機制,頻頻出現短路。

具體地說,經濟體系修復機制除了自我調整的部份外,主要由反景氣循環政策及結構改革政策組成。反景氣循環政策(即寬鬆貨幣及財政政策)可使經濟與金融市場保持穩定,讓行政單位可以不需疲於奔命而聚焦在長期結構改革上;結構改革政策則包含提升潛在經濟成長率的產業政策,以及扭轉貧富差距的分配政策。兩者相互配合,即可逐步解開低成長與不均問題的死結。

不幸的是,金融海嘯後,經濟體系修復機制運作就走樣了。因為在民主社會中,「低成長」與「不均」的組合是執政者民調的致命傷,且易透過網路等電子媒介的快速傳播,加深民眾對政府無能的印象。此時,政府往往陷入挽救民調的短線操作狀態,導致政策決策品質下滑。於是,無論是需要審慎擬定的財政政策規劃及長期經濟政策方向,抑或需整體通盤規劃的不均問題(如租稅、年金政策),都因政府迫於民意壓力要在短時間內做出回應,遂以民粹式、高度簡化的、挑起階級衝突的方式操作,以創造「政績」。

相較之下,唯一能正常運作的政策選項就剩下寬鬆貨幣政策。但金融海嘯後,寬鬆貨幣政策營造出經濟與金融穩定的假象,已非新聞。諸如殭屍企業眾多等資源無效率運用,讓經濟更難掙脫低成長狀態,以及超寬鬆貨幣政策鼓勵投機行為,讓「有能力」者大玩金錢遊戲,加大不均現象,亦令各界深有體會。在在證明,當政府持續失能的情況下,經濟體系修復機能將續處短路狀態,只能透過寬鬆貨幣政策續命,形成一種表象穩定,低成長與不均等結構問題卻更深化的迴圈中。

更令人擔心的是,這種表象平靜與結構問題深化的衝突狀態,可能使人們對描述未來全球經濟與金融市場變化的機率分配,從熟悉的常態分配,轉為陌生且近似兩極化的雙峰分配。易言之,當未來經濟與金融市場發展方向的可能結果遵循常態分配的規範時,極端情況發生機率偏低,有利整個體系提前因應。相對的,若可能結果發生機率呈現大好大壞的雙峰分配,兩種可能性的發生機率均高,使整個經濟與金融體系無所適從,鎮日惴惴不安。事實上,金融海嘯後,超寬鬆貨幣政策所營造的低波動現象,與結構性問題日益嚴重並存,所帶出的新常態、新平庸及長期成長停滯等全球經濟成長基調,以及專家學者在擔憂、迷惘、頻於示警及修正之間的循環,即為此而來。

由此可知,今年下半年全球經濟雖可望維持擴張,但長期僅靠寬鬆貨幣政策自我麻痺所換來的經濟穩定,卻可能漸漸改變經濟系統內的風險分布型態,使習於鐘型分配的政府與業者風控模式,恐出現失能。一旦全球經濟驟然面臨波動劇烈的狀態,就可能立刻爆發系統性風險。別小看這個「機率問題」,因為在政府失能與經濟修復機制短路的最糟組合下,全球經濟體系在近年來持續受到的傷害之大,受損且無法復原的細胞之多,可能遠超過人們的想像。

(工商時報)

 

( 時事評論政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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