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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2/08 08:39:16瀏覽4948|回應50|推薦44 | |
今年大學學測國文「中箭落馬」或「馬失前蹄」的學生和家長,現在有理由可以把責任推到馬英九的頭上了,或怪罪到大考中心,以及教育部部長吳清基的身上去。 這話不是我講的,是昨天見報的中國時報社論指出來的。在這篇為全國大學考生喊冤的文章〈不讀書的社會到底是怎麼來的呢〉中的最後一段,是這樣總結的: 「考試出題時或許可能得考慮學生的學習實況,不然的話,學生恐怕也成了政黨輪替的隱形愛害者呢。」 所以,從作文題目「漂流木的獨白」考到顧炎武的〈廉恥〉、張愛玲的〈紅玫瑰與白玫瑰〉,事涉人品道德、文學涵養和生態環保的關注,到了咱們這位「社論大老爺」筆下,不啻告訴大家,今年國文學測所以是「近年來最難的一次」,正是因為「政黨輪替」效應所致,千錯萬錯都是馬英九的錯,誰讓你們選出馬英九當中華民國的總統,害得你們子女不幸淪為「隱形受害者」! 諸位瞧瞧,堂堂一家大報,就連大學學測都可以泛政治化成這一德性,實在是怪事年年有,就屬他們家最多。更詭異的是,在這段結論前,這位寫社論的先生還有底下「思扁朝之悠悠,獨愴然而淚下」的這麼一段「微言大義」。因為內文實在太精采了,請恕我當個文抄公,只能「恭錄」如下: 「 記得前教育部長杜正勝曾說,古詞文章雖美,但跟台灣卻沒什麼關係,因此學生沒有必要學習。這屆考大學的考生們正是在這位教育部長的理念下開始高中的國文學習,當他們看到各式各樣的考題時可能會傻眼,因為當年教育部長說不重要的東西,在考試裡卻顯得挺重要的。」 瞧,這位社論作者罵東罵西,罵了個半天,原來他的「文章之眼」,他的「狐狸尾巴」是在這裡──他竟是在懷念那位養了「三隻小豬」的前教育部長杜正勝呢。這就讓我想到民國剛締創後那幾年,北京一票從紫禁城放出來的老太監,因為「下面沒有了」,就只好整天泡在茶館裡「罵現在的上面」,遙念故主淚潸潸,新的硬是不如舊的,會貪腐的比不貪腐的,強啊。 可怪就怪在國文學測,雖說今年考了去年沒有的「修辭學」,但誰都知道打從國小開始,學校就必須上中文的文法課,卻是扁朝所遺留下來的「劣政」,也是杜正勝的「豐功偉業」。然則今年這方面的出題,不正是一如中時這篇社論所要求的「考慮學生的學習實況」? 以此,考「漂流木」等是不管學生受教育的現況,考中文修辭則是和現實生活無關,反正在中時的眼中,學測不管怎麼考,杜正勝總是「高瞻遠矚」,馬英九、吳清基就變成這家報社不點名批判的「目光如豆」了。 今日何日兮,原來中時儘管換成賣米果的蔡老板在當家,可他所養的一批幫他寫社論的「報人」,卻依然還在懷念陳水扁的「去中化」政策。可就算如此想法設法在字裡行間,「欲抱琵琶半遮面」的思念故主吧,至少「社論」這種足以代表報社立場的,可不可以不要立場矛盾,邏輯錯亂一些? 最可怪的是,中時居然把台灣國文補習班和作文班的林立現象,怪罪到學測考題的困難上去,莫非他們不知這種作文班充斥在街頭的景觀,是打小學就開始的?而且非自今日始,數一數少說也有 20 年之久? 好吧,就算中時罵得對,不該考學生中文修辭學,那考顧炎武的「廉恥」,就是和現實生活無關了?在我看來,你們正是在替自己對號入座,原因很簡單,畢竟沒有誰受得了顧老夫子指著鼻子痛罵「士大夫無恥,是謂國恥」的。 然則,通篇社論讀下來,恕我學淺知無,我還是看不懂今年學測的國文考題,如何和台灣社會的不讀書,劃上等號的。作文規定要用第一人稱來寫「漂流木的獨白」,考題考張愛玲的〈紅玫瑰和白玫瑰〉,不正是在告訴全國的高中生,讀書不能只讀教科書?不也在培養學生的讀書風氣? 台灣社會的不讀書,要怪教育部和大考中心,要怪馬英九? 一家主流媒體竟至出此「奇哉怪論」,蔡老板,你莫非不知「社論」是代表你辦報的立場?你養的一批幫你寫社論的撰述委員,一個個全都變成專咬你家米果糧倉的「社鼠」? 不讀中時社論,不知台灣的媒體竟是如此脫離民意,乃至不知今夕何夕,而可笑就可笑在他們居然三不五時就辦民調,這不是天大的諷刺嗎? ●註:中時該社論請參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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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公共議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