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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6/14 02:53:37瀏覽360|回應0|推薦4 | |
在心理學相關研究中: 許多小男生都會夢想擁有一個『祕密基地』 在閣樓或地下室的一角 在屋邊大樹的樹洞或枝椏上 祕密基地 提供『逃離』 歸納『自我』 或僅是『宣示』獨立的一種 並沒有再閱讀到過,對於祕密基地更深入心情狀態研究的報告 有人說那是『私密空間』 或許也是『遺世獨立』的一種 後來有一部電視卡通有『祕密基地』的劇情 這一名詞開始被我引用 小時候 住家旁高於平房屋頂的鐵道邊坡 種了一排大榕樹 少說也有十餘棵 每一棵都濃蔭蔽天 聽說以前日治末期 美軍來轟炸或機槍掃射時 這幾棵大榕樹是附近居民躲避的地方 更嚴重時 則都躲進樹下大排水溝的涵洞內 這些大榕樹應該至少50年樹齡以上吧! 那一年 大約是小學3年級吧!的夏日 不知是誰提議的 將婆婆媽媽們在山上砍拾回來散放在鐵路邊坡晾曬的樹枝芒草 拿到樹與樹間搭起草寮 那一夜 幾個小孩摸黑就進入草寮中躺下 準備住一晚 沒有人會想到: 一晚沒回家時父母的焦急 等到一群大人掌著蠟燭 踢開草寮的『門』 一個個 被拎了回去 第二天 草寮被拆進大灶 一切化為烏有 這是第一次 我們幾個鄰居同儕的『祕密基地』經驗 又一年 應該仍是小學階段 幾個男生 腦筋動到大樹上 找了一些木棍 綁一綁 釘一釘 在半層樓高的樹椏上 建了一間木屋 這次不敢晚上『住』下來 只在有空時在木屋中流連 看房屋的屋頂 俯視樹下來往的人 好滿足 漫長的冬雨季 可能造成我們的遺忘 很久以後 我還能從樹下張望到樹屋的存在 可惜失去了再上去停駐的動機 算是我第二個『祕密基地』的過程 民國57年 『芙勞西』颱風吹毀了我家的平房 改建過程雖遭屋主的百般刁難 終於還是改成了磚造 以及較為密集有水泥黏合的紅瓦屋頂 房內也釘了天花板 狹小的房子 隔了四間 一間客廳 一間阿嬤房間 一間留給老媽回來 我和二弟共用一間 天花板上成為老鼠活動場 就連我們『偷買』的『老鼠耳朵餅』 置放在斜掛在牆上的相框後 也被鼠輩偷襲 『天花板上』我又建築了一個『祕密基地』 將天花板開了一個方形孔 一個褟褟米大 利用天花板的支柱固定 放了一片床版 釘一個小書桌 還自己搞定一盞燈 這裡是我的『祕密基地』 雖然上來不易 在房間內的床鋪上放一張凳子 剛好頭可伸上基地 然後利用手肘硬撐上來 儘管夏熱冬冷 我結實的在上面 數著青少年的夢 有『實體』祕密基地的日子 隨著年齡的增長以及求學、工讀、服役 而消逝 退伍後 讀大學 在和平東路的小巷子裡 租了一間平房內閣樓隔出的房間 二個褟褟米大 有一扇小窗 可以看附近鄰居的屋頂 月租270元 雖然夏天熱到不想進房 冬天冷到一床棉被還穿著大衣睡 洗澡只在黃昏6點到9點 房東在樓下生火起大灶水熱後 大叫:要洗澡的人可以洗囉 我還是喜歡住這兒 因為它像祕密基地 其實也是我在台北的祕密基地 不是麼? 一住2年 因為金山街拓寬 老屋被拆 房東搬走 這一處 許多學生的祕密基地 閒來房東加菜還找我們一起用餐 偶而 塞進另一個住友的基地高談闊論 結婚後 住在服務學校廢棄校舍改建破舊的宿舍 剛住時 只想會是短暫的 沒料到一住就是26年 這基地有了女主人及陸續出生的三個小孩 一年的颱風 也是吹翻了屋頂 政府撥款修換成鐵皮 由於屋頂甚高 就自費做了天花板 更在天花板上搭了閣樓 作為與小孩的共同祕密基地 剛買三芝的房子時 因為喜歡透天 一樓廚房餐廳及客廳 二樓三個房間 除主臥室外 另二個房間只各約 女兒一間2個兒子一間 兒子們的房間外有一個小陽台 陽台女兒牆上往外做了鐵窗 在女兒牆上固定一片六分木心板 變成2層 打開通往陽台的門 就是他們的祕密基地 平常我們夫妻是不能隨意進入的 偶而張望一下 可真豐富 玩偶 紙盒 涼被 圍棋 積木 …… 他們又分別將該基地劃分為各自的領域 用大浴巾隔開 分別布置自己特色的氛維 相信他們的童年也有祕密基地的回憶吧! 我喜歡釣魚 在釣魚時 喜歡撐一把大傘 有陽光時遮陽 下雨時避雨 陽光和雨被擋在傘外 傘下 也有一份遺世獨立的味道 在山上 一片綠包圍的地界中 這地 是我的祕密基地 貨櫃屋 不大 遮風避雨時 是我的祕密基地 依著自己的感覺、想法 去建設它 去營造它 去改變它 去歸屬它 在豔陽下,它的陰涼 在風雨中,它的庇護 在黑暗中,它的光暈 每一次在山上 我都很自在 也很自足 儘管很克難 我還是喜歡它 因為它現在是我的祕密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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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