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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05/27 02:11:57瀏覽415｜回應0｜推薦0 | |
兩個老男人 年齡加起來已經超過一百一十歲 各提著小水桶 右手握著撈蝦網 走在他兒時卻已荒蕪的小徑上 去那潺潺細流得小溪『蓋蝦』（撈蝦的說法證實是錯的，蝦子是要用『蓋』的） 他 曾在台北市警局當警官 因獨子在大二時參加屏東墾丁春吶 回程時騎機車不慎車禍成半身不遂 毅然退休下來 領不到五萬元的月退 回到山上老家 父子二人及請來三年必須一換的外勞 每日晨昏、晌午幫兒子作復健 晚上九點抱兒子上床 老婆已經很久沒有回來了，過年也是 外勞是印尼的，不吃豬肉 山區是寂寞的 只有約 還是他的遠親 經常上山找他喝一杯的拜把 住在山下要十分鐘車程的出礦坑 最近的鄰居，姓劉 但是不搭嘎 比鄰的93歲表叔，去年摔傷住在醫院，一直沒有回來 倒是表叔的養子，繼承了全部的田產，蓋了一間大屋，假日作民宿，頗擾人 他不唱歌 但在表哥家的伴唱機前，我和他表歌唱到12點 儘管明天一早六點要起來幫兒子作復健 卻從不中途離席 最近胖起來，血壓也標高 我說： 多運動喔！你倒下，兒子怎麼辦？ 他到看得開： 是該多運動囉！ 至於兒子，我已經在每個月存三萬元信託給兒子 五萬減三萬再減一萬七給外勞 剩下的日常生活用度 種了好多的菜 不太敢上街『買肉』 因此我每次上山就多帶一些 有時請他過來吃 每當要回家時 就將剩下的滷肉等全部帶去他家說： 我吃不完，不帶回去了，你幫我吃 每次回山上 他第一個到 報導山上的近況，種植的情形 晚上則來喝一杯，聊我他的過去及台北 有時他沒來，我則去他家 到底是我陪他？ 還是他陪我？ 兩個人 一前一後 穿梭在芒草叢蔓的小徑 有時越過溪床 田園荒蕪了 住民搬遷了 在紛雜的雜木林中依稀有斷垣的駁坎 可以相信他的童年真的在這裡奔逐過 蝦子不是用撈的，是用蓋的 將撈網悄悄的移到蝦子的水面上 然後用力蓋下去 再旋轉撈上來 有時一尾 有時會有二尾、三尾 在撈網中跳躍 溪水快乾涸了 剩下汨汨小水 偶而圈成小水潭 一潭蓋完再往下一潭 他雖肥胖得有些臃腫 卻看到敏捷在溪石上跳躍的兒童 很小很小的蝦 抓不到五六十隻 已經到了溪的盡頭了 我將我桶子裡的到入他的桶中說： 回去加點小菜 沒想到 傍晚他將『鹽酥』好的一盤蝦帶來 全部也不過一百隻 這一晚 在他的童年中 我們喝完一瓶老米酒 蝦子下酒還真不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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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