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寒冬深耕翻土、改良土壤,春來,幾棵櫻花樹與樹蘭,白花與金黃色小花,如夜空的繁星,密佈在墨綠色葉間,夜晚時分,晨起時候,凝聚的濃郁香味,像未醒的夢境,忽遠忽近,朦朦朧朧不知來自何方,將去何處,在白霧香氣繚繞處…。
我才知耕耘與收穫的關係,對土地每一分的付出,才有一分的收穫與喜悅,去年後院子裡的櫻花稀稀疏疏,有一天去山裡友人家遊玩,看著別人院子的櫻花樹滿滿一棵如雪花白,風起時,緩緩落下空氣中盡是櫻花的味道,那時我就想如何改良土壤讓來年的櫻花也能盛開、生意盎然。
歲入初春,這兒的櫻花樹終於大開了,守過一季的等待,是驚喜。
最近也常做夢,夢見從前的愛人,卻魂縈夢牽,久久不能忘懷,如此的忐忑不安,牽掛自己宿命的坑,如此劇烈跳動的心,受盡了磨難。
以往的情愛,總令人心悴,代價是如此的大。談情說愛恰似蘆葦與劍,傷情傷心,荒唐是人間的一筆異色。過往心傷的情感,有時為我增添情趣,但大都為我留下悵惘的心情。心情被歲月磨得精光,豪放與縱性不再,時間之流的下游裏。情愛使我癱坐著、再放無期、 困頓依舊。使我陷入一種夢境的茫然,均勻的構成一個失魂的光圈,指向無緣的盡頭。 停滯的時空,喃喃地用嘶啞的沉默,來表達一種撕裂的呻引,密護的下沉與旋轉,旋轉、下沉、再旋轉,無限的下沉。
厭倦了別人要我怎樣,我就怎樣,也厭倦了逃避。關於我的過去,我願意承認我深愛過妳,我不算是一個好男人、我不夠好,是一個容易讓妳深愛、又恨得很深很深的男人。而今,不管妳是不是還愛我、恨我,不管這一切對或不對,至少我很認真的愛過,也希望錯的無願無悔,我真的已經盡力了……。
我在乎妳,才向前再去,當我死去,才就此重生。這絕非是一個沒有感覺的年代。但我驚訝於當下自己對愛情的麻木,對於所愛過我的女人,說聲抱歉;失去了風度,畢竟這是一場刻骨銘心的情愛,代價可謂不小。只希望曾經跟我愛過的人,說聲愛妳,就多擔待點,畢竟妳常說我是無色無忌,無主張主見的愛人。
對於妳,我永遠心疼。
嚴格地說,我的生命每一時刻都是死亡;那一時刻的我死了,永遠也不會再生。
雖然在這個意義下,我的生命事實上只是由葬禮組成,然而我卻並不認為自己的每一刻都在死亡,因為我並不把自己等同於我自己個別時刻。
我經歷了它們而且還活下來了── 經驗它們,而不與其任何單獨一個認同。
一旦要點已經抓住了,誰還在乎細節呢?
花開花謝,花是死了,留下種子,種子是死了,伸出新芽。
我的心境不是如此嗎?斷絕昨日的執著,才有今日的輕盈與自由。
鳥在飛翔,鳥不知道自己在飛翔,那是自然發生。
當心已在飛翔,便沒有飛翔一事煩身。
於我,印象中的好畫家,除了基本繪畫素養外,最吸引人的是其真誠的熱情,對周遭生命的好奇與關心,對所處世界的滿懷投入與融入擁有對自然的熱愛,才能以有情的筆觸,描繪瑰麗的人生 。
好的畫家總是令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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