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心赦情(七)

「無愧……」

「是，無愧！」

赦生昂起頭，失焦的雙眸望向吞佛。

「赦生，看著我！」他不喜歡赦生用這種空洞的眼神望著自己，那讓吞佛感到好虛無，彷彿自己不在赦生眼裡及心上。

「封禪劍雪恨相逢……他們是這麼說的吧！恨相逢……你們原來很相愛嗎？」

「赦生！」

「為什麼……你不是我一個人的吞佛……」終於，淚奪眶而出，彷彿被人緊緊揪住了心，疼痛不已。

「赦生！聽我說！聽我說！」吞佛被赦生的眼淚給嚇著，他從來不曾在自己面前掉淚的！可是，今天為了他，他哭了，該死的為了自己！

吞佛緊緊抓著赦生的臂膀，看來這次事情真的大條了！不說清楚，以後怎麼辦呢？

「聽我說，赦生……」吞佛壓低語氣，這事不能急，不然會適得其反。

赦生沒有答話，只是拽著自己的胸口。

「赦生……我是我，一劍封禪是一劍封禪，是他跟劍雪無名，不是我。」

「不是你……」

「你要知道，我可以全部都跟你說。」

赦生遲疑下，隨後點了點頭。

「一劍封禪跟劍雪無名在一起，全是他個人的心緒及精神，沒有摻雜我一點一滴的情感，在被封印之前，我心心念念的，就只有你，赦生。」見赦生沒有任何反應，吞佛繼續往下說：「我回來時，跟你說沒有發生什麼事，一方面我擔心你會亂想，一方面是，吞佛便是吞佛，不可能再回到一劍封禪。」

「那……你跟劍雪無名……」

「那更是天大的冤枉！都說了，他是跟一劍封禪，我是我呀！我是你一個人的吞佛！」吞佛撫去赦生臉上的淚痕，蹙著眉，心疼。

「你那天……分心了……」

「唉……好吧，如果是這件事，我承認，我的確分心了，但是，並不是因為一劍封禪或是劍雪無名，在解除封印之後，我的心緒的確失了以往的果決，因為人格的分裂，我多多少少有了些許改變，但是這並不影響我對你的心。」

「你……愛過他嗎？」赦生低下頭，不甚確定地問著。

「我自始至終，心中只有你。」

「你的心中，不曾出現過他嗎？」

「這……」

「還是說，跟我在一起，你心中卻是想著他的容顏？」

「赦生，不要這麼不肯定你在我心中的地位。」

「你沒有回答我。」

「我的眼裡，只有你。」

「你在逃避嗎？」

「沒有。」

「那你為什麼不回答我！」

赦生掙開吞佛，他要知道，知道他究竟心中有誰，他不能接受跟別人一起擁有吞佛，倘若真是如此，他會離開，反正，一直以來，他都是自己一個人，除了吞佛跟兄長，他一直都是一個人，沒也其他朋友，看看現下，狂華和天荒都死了，自己大不了也戰死沙場，求個痛快！

「我的改變，你感覺不出嗎？」吞佛輕聲說著。「我的改變，全在你身上。」

「他們兩個，多少改變了我的心緒，但是，也是因為你，我才有了改變，因為我答應自己，要更加疼愛你，要對你付出更多了心力。那天，我的分心，是因為，我想起了天荒跟我說的一句話，他對我說，要我好好照顧你，絕對不能辜負你，他說，生命隨時會像落葉一般消逝，這讓我想起了一劍封禪的死，所以，我絕對不能死，要一直跟你在一起。」

一直跟自己在一起？

有聽錯嗎？

「兄長……他說……說……」赦生有些哽咽，話也說不完整。

「說什麼？他說了什麼？」

「他說……你和他……關係非比尋常……」赦生再度望向吞佛，「你……要過他？」雖是難以啟齒，卻還是執意要問，這對他來說，好重要的！

他沒要過自己，卻很珍愛自己，這不矛盾嗎？

螣邪郎那傢伙亂說些什麼東西呀！該死！他有種想殺人的衝動！

「我說實話，你會相信嗎？」

「你說，我就信。」

「好，我沒有要過他。」

沒有！

一聽見吞佛說沒有，赦生眼淚又掉了下來。

「怎麼又哭了？」吞佛一驚，只得再為他擦去眼淚。

「騙人……」

騙人？他不是說他會相信？

天呀！到底螣邪郎那傢伙說了什麼！

「他比我好是不是？不然為什麼你寧願要他，就是不要我！」

這……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赦生，相信我。」

「兄長說，你若真喜愛我，一定……一定會要我的……」赦生蹲下身子，把臉埋進膝蓋中低泣著。

那該死的螣邪郎！跟赦生說這些有的沒的！等他處理完這事，他就知道！

赦生越想越難過，兄長說的對，喜愛怎麼不會想要擁有對方呢？看看他跟任沉浮，不就知道了！那自己呢？兄長總說自己像個小孩，難怪吞佛不想要他。

可是……他很愛吞佛，怎麼辦？他絕對不要跟別人分享他！絕對不要！

見赦生低泣著，吞佛心念一轉，看來，得換個方式！

「赦生……」吞佛也跟著蹲下身子，「我今天來，是為了跟你談那天的爭執，你的疑問，我全都回答，你想知道的，我全都透露，沒有一絲隱瞞。」

吞佛慢慢握上赦生顫抖的雙肩，然後輕輕地將他擁進懷中，在赦生耳邊低訴著：「我沒要過他，心裡只有你，怎麼會去碰別人？」感覺到赦生平靜些，吞佛撫著他的髮絲，勾起赦生的臉。

「唉……」吞佛輕嘆了口氣，「傻赦生，怎麼不要你？我怎麼會不要你呢？」吞佛粗糙的手滑過赦生的朱唇，「天曉得，我比誰都還想要你……」吞佛人向前傾，將赦生壓往地面，綿密的細吻落下，眼上、鼻尖，最後來到赦生微微張開的唇瓣，「只有你……我要的，一直都只有你……」

也許是吞佛太過溫柔，在他的話語一落，他便信了他。

赦生伸出手環住吞佛的脖子，更是加深這個吻。

『你自己說的……只要我……』

吞佛聽見赦生的心語，他邊吻邊回答：「是，只要你，只要你一個！」

『當我一個人的吞佛……我不要同別人共享……』赦生擋住吞佛，不讓他再吻著自己。

吞佛輕喘著氣一笑：「好，只當你一個人的吞佛。」

一直到現在，赦生才笑開了顏，「不能要別人喔！」

吞佛突然拉起赦生，邪魅一笑：「那我現在可以要你嗎？」

乍聽，失神！

「什、什麼啦！」赦生彆扭地轉過身去。

「別跟我說你不懂我在說什麼……」吞佛摟著赦生，溫熱的舌頭舔過赦生敏感的耳垂。

「我、我……」

瞧著赦生不知所措的模樣，吞佛大笑了幾聲，隨即把人一抱，往赦生的寢房走去。

螣邪郎，等他餵完赦生，他就會為自己的話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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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這……場面似乎失控了？哎呀~~大家一定要相信君君，君君絕對不是故意要變成這樣的！！不過下一篇，還沒決定是否要寫H文……(飛逃)咳咳！話說回來，前陣子，有朋友問君君下一篇新文會寫誰？其實君君還沒決定的說~~(汗)原本想來個邪郎兄弟的，但是……邪郎大哥竟然掛了！！orzlll這……叫君君怎麼寫的下手……君君捨不得小赦哭呀~~~聽說最新的劇情，小赦和吞哥岌岌可危！好擔心好擔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