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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鏡<9>
2007/05/20 17:39:57瀏覽352|回應0|推薦8

台北中正機場…「焰,你覺得我們突然回來,會不會打擾到姊姊他們阿?」剛從維也納回來的紫瑩抬頭問著親愛的老公。「那我們現在,乾脆再回去度我們那未完的蜜月」深知老婆擔心的程度,而故意說著。「你討厭明明知道人家擔心的要死,還說那種話」抬起頭,赫然看到焰戲謔的眼神,紫瑩忍不住的嬌哧。

就在這一來一往中,焰已招到一輛計程車,並且把行李放進後車箱裡,「上車吧!妳不是想要趕快回去,看看炎和靜的情形嗎?」一句話堵住了瑩那大發嬌哧未出口的所有話語。「就知道會使用這一招,哼」不滿的將頭撇向另外一邊,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但仍乖乖地上車,計程車司機愛莫能助的望著後座尷尬異常的新婚夫妻。

尷尬的氣氛中,計程車緩慢的停了下來,何該下車的人,卻半點動靜也沒有。「痾..那個先生、小姐你們的目的地已經到達了,請付錢下車」司機由後照鏡看到將頭撇向一邊的小姐,以及好言好語規勸的先生。「下車吧,恩?」焰開口勸著,「算了,大人不記小人過,哼」瑩重重踩了焰一腳後,頭也不回的提著小包包,下了計程車。

是誰說最毒婦人心,這句話可真是不假啊!隱忍著痛楚,草草地抽了幾張大鈔,拖著行李,焰一拐一拐追著走遠的瑩。透過後視鏡看到的是一雙同情的眼光”願主保誘你”。

「瑩別氣啦,你還在生我的氣嗎?」圈住懷中的人兒,極盡討好,可惜懷中的人兒,顯然沒把心思放在男人的身上。「瑩你到底要不要原諒我阿?不...回...答...就...當...是...原...諒...喔...」惡意的在那敏感的耳垂上輕輕地說著話語,充滿挑逗的意味。

「你在做什麼拉!人家現在正在擔憂姊姊他們,你卻...」輕輕拍掉那不安份的手,拿起手機又再度播向那早已熟悉的號碼...只是電話那頭卻傳出客服小姐冷冰冰制式化的話語。

您播的號碼,現在無法回應...請稍後再播,嘟聲後開始計費,如不留言請掛斷。嘟-機器化的聲響響起,傳至瑩的耳裡。「姊,我是瑩...你在哪?聽到留言,就趕快回通電話吧!!」難過的緊握住已經闔上的手機,瑩不知所以然的痛哭出聲。「怎麼了?還在擔心他們嗎?沒事的,說不準,他們正忙的沒空接電話呢」焰摟著嬌妻,極盡安慰。

「好點了嗎?吃點稀飯吧」炎扶著剛檢查完畢的靜,走回病房。「已經好很多了,不用扶我回去,我突然好想喝蘋果汁喔,炎你可以去幫我買嗎?」抬起渴望的雙眼望著炎。「好吧,你自己一個人走回去,要小心一點唷!」炎不放心的直交待。「是是是,管家公,趕快去吧!」靜邊說邊推著炎的背,往反方向前進。好不容易三推四請的,炎總算離開靜的視線範圍,一鬆洩下來,靜的身子瞬間顛顛倒倒、凌凌亂亂的往最近的洗手間,衝了進去。

「嘔...」隱忍許久的不適,在這一刻,盡數吐了出來,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下一波更嚴重的嘔吐侵襲而來!!「嘔...噁...」吐到胃裡機乎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再吐,連膽汁也都吐了出來,「噁...好難受」兩手死緊的握住洗手台邊緣,握的手都泛白了!卻還是克制不了...那股噁心想吐的感覺。

「這種情形,多久了?」門口站著不知何時返回的炎...沉穩的語氣讓人聽不出他的喜怒。「如果我不是因為鑰匙忘了拿,臨時回來拿,你是不是打算隱瞞我一輩子」陰影擋住了他的臉,令人看不清他的表情。「我...噁~不...是...的...」極力的想解釋清楚,奈何有心無力,因為,那噁心的感覺...又再度襲捲回來。這回連靜本人,也克制不住,直從嘴裡湧出一股甜絲的血腥味...是血,那顏色妖豔異常,令人不寒而慄。

「這就是,我最不想讓你看到的一幕阿!」淺淺的一笑、慘白的臉、鮮紅般的血直湧出,眼神充滿著哀傷,那身形顯的單薄,卻又隱隱散發出一股倔強。

對生命的堅持以及與他的約定”要永遠在一起”這些夢想而死撐到今天這個地步,如染血的白玫瑰...那般耀眼。生命卻又如彩虹般燦爛短暫,消逝而終。

疾厲的痛責夾帶的著的是莫大的心痛,心痛她為何總是將最美好的一面呈現在自己面前、心疼她獨自一人苦撐著這莫大的病痛,卻又什麼都不說,在那贏弱的嬌小身驅裡,到底承受了多少苦痛。想到這,就讓人又氣又心疼...「回去吧」攔腰抱起靜,大踏步往病房走去,語氣淡漠,動作卻又輕柔異常,讓靜嘗到了炎冰冷又帶點微溫的溫柔,那甜蜜中傳來的痛楚,刺痛的宛若置身在寒冷的十二月天。她知道這是屬於炎式的溫柔,也知道炎正在懲罰牠,用他的方式,不過她卻甘之如貽,帶著了然的恬靜笑容,靜暈厥。

手裡抱著比羽毛輕沒多少的人兒,一直強迫自己不能、不准看她,眼角餘光卻又時時刻刻都在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天!這笨蛋又在想什麼,瞧她兩眼直瞪著某個不知名的地方,若有所思。咦,她為何笑了,笑的極其”安詳”...安詳?!莫非...不敢多想的他趕緊加快腳步,在不影響懷中心愛女子的步伐下。

病床上躺著身形瘦弱的女子。「你確定?沒有什麼可以挽救的可能,哪怕只有一點希望...」焦急的男聲,從門縫邊隱約傳入。「很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公式化的聲音、動作,在在的令炎怒火中燒...「你們身為醫生的職責,不就是要把病人治療痊癒?你是怎麼當醫生的?」左手緊緊揪住賈醫生的領子,右拳跟著飛越而來...

「不-要-」早在醒來後,就一直躲在門後竊聽的靜,在關鍵時刻開啟那僅是一牆之隔的門。迎面而來的卻是一個拳頭,閉上雙眼,伴隨著風聲...咻一聲,停在靜的面前...只差0.01公分靜那俏挺的鼻子就不保了。「你在做什麼!」炎生氣的怒吼,想到自己差一點親手傷了她就無法不自責。

「我相信你,絕對不會傷害我的...」牽扯出慘淡的一笑,用盡全身氣力的靜癱軟在炎的懷裡。

( 創作連載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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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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