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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7/31 07:56:23瀏覽1934|回應9|推薦108 | |
Imagination is more important than knowledge。
想像力比知識更重要。 Each of us visits that Earth involuntarily and without an invitation. For me it is enough to wonder at its secrets.
我們每個人都非自願,也未經邀請就來到這地球。 對我而言,光悠遊於它無限的神秘,就已不虛此行。 There are two ways to live your life. One is as though nothing is a miracle, the other is as though everything is a miracle.
有兩種方法過生活,一種是這世上好像毫無奇蹟的可能, 一種則是把每件事物都看成是奇蹟。 ─愛因斯坦
生有涯 知無涯
如果說學院教育能提供我們什麼資源,我覺得應該不純然是知識性的,一般人功利的想法,總是我交了多少學費,然後學院裡可以給我什麼工具知識和管理知識,讓自己馬上可以有效率一定成功達成目標,可是,如果我們認真回想起來,象牙塔的學院與產業社會其實是脫節的,論文寫的再高深精妙,來到產業界或是講究創新的新事業裡,往往看起來是不值幾文錢的,因為真正實際的問題,通常不是學院裡那樣定義完美的模型,所以幾乎每個人都要重新學習一些學院裡不曾教過的實作知識與經驗。 那麼學院教育到底提供了什麼呢? 我以為是一種對知識的「態度」,這種基本態度可以決定自己生命的高度與生命的品質: 亦即生命自覺的能力,與解脫生命限制的精神層面是否豐富。 現在生活裡常見一般人,都習慣搶著說「我知道」,常常有一種恐懼怕說「不知道、沒聽過」,好像這樣誠實說了就有多羞恥,多丟臉一樣,反射性的謊話,虛話說久了,也可能說服自己「知道」的那點皮毛,是真知道了,因而越來越少讀書而自以為是起來了,甚至有了「狂人、超人狂想症」,自大的不得了起來,以為自己是神了。 反而在學院裡的人,倒是常常承認自己「不知道」的,特別是在一般美國大學教室裡,學生亂問一通,教授也習慣性的說不知道而鼓勵學生們去發掘真相。我是愛做白日夢的,但從來就不是塊做研究的料,對研究論文發表也沒有快感,有自知之明所以學位讀完就離開學院生活了,但是,在自己那一段不得不廢寢忘食做研究的人生週期裡,當指導教授和我都同意說「不知道」,Let’s find it out 的那種些許興奮,卻是我在學院生涯裡,難得的美好經驗,因為,那總是一個探索無限可能性的開始。 這篇文,我想就有關知識論與生命經驗的關係,說說我們對生命整體乃至每日面對生活人事物的基本態度,覺得或許檢討一下自己是怎樣的心境,因而可以有新的眼界和想像力,而不只是侷限於自己有限的經驗以致自欺欺人,空過歲月,待老以終;或可自然的能因為好奇心,永不疲倦,不忘赤子之心,而不至於渾然不覺,輕易錯過那些少數面對剎那真理的片刻 (The moment of truth)。 英文裡常聽到一句話: “You don’t know what you don’t know.”,直譯就是 (1)「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什麼」,可以解釋為我們所知是有限的,因為經驗有限、因而認識有限,其邏輯上的等効敘述則為 (2)「你僅只知道你目前能知道的」, 邏輯上的相反命題則是 (3)「你(可以去)知道你不知道的」,或是 (4)「你不知道你(其實)知道的」 這幾種排列組合可以從「知識論」與「經驗論」的面向來說明生命品質可以如何進化;任何在精神層次上尋求提升的人,不論是哲學、藝術、審美、或是宗教,其過程通常都會經過這兩個階段,然後或許在某些關鍵點,因量變而質變,突然有一個「打破黑漆桶」的叫做開悟(enlightened)也好,或是精神上突然的頓悟 (Epiphany) 這也可以簡略為「知」與「行」的先後過程,接著「知難行易」也好,「知易行難」也好,就取決於上面(1) (2) 陳述命題主觀上的知識開放態度的程度。
從過去哲學、藝術、審美、或是宗教各方面的代表人物傳記裡,多半透露了一些類似的消息,那就是透過不斷的沉思身心、社會現象,不斷的突破自己慣性的自我成見,動量的累積,終而可能從自己的生理、心理限制裡經驗「完全覺醒」,我想,這種覺醒應該就是一種知識論(知)與經驗論(行)的平衡交互發揮影響的結果。 這種比喻好像從現有的惡夢裡,可能突然清醒的親身經驗,似乎也必須要有一種革命的態度,重新檢視所有自以為所知的舊「知識」與舊「經驗」,在感觸外界的第一時間,不斷的以第一手經驗,代替舊有的印象與身心反射,就是要在行為心態上有(3) (4) 陳述的經驗主義態度(基本上這是練習改變腦神經 覺得想說說一件自己具體的個人經驗;常常,當我們聽到親友死亡消息的時候,一時之間的反應是什麼? 一般人理所當然的覺得是要悲傷吧,或許也要哭幾天,但是,也不一定是由其他方式表達,知識與經驗論的角度,倒不在於哭或不哭,悲傷不悲傷的慣性表象,而是在於我們是否把握這件事,有覺醒的檢視自己的反應,我們是因為死亡符號的恐懼,過去參加喪禮的意像,而喚起而恐懼悲傷,或是冷漠到無法感覺而不悲傷,是否能在現下的經驗裡得到啟發,如果現在的反應,只是過去舊經驗慣性的限制而反應,那這就可能是一種非覺醒性經驗的而落入慣性重複的舊模式 記得母親剛過世的時候,也是自己剛開始步入中年,對生命感到困惑的一段掙扎歲月,雖然獨自用功沉思過多年,或許靜態的耐性、定力明顯增加不少,但是不見自己有什麼精神上的突破,還是苦悶不樂的多,其實自己算是淚腺發達的那種,平常看悲劇電影都還會不小心流淚的,但是奇怪的是,母親過世期間,我幾乎沒什麼流淚,自己當時還覺得有點罪惡感,母親曾經是那樣的愛我,為什麼我不能為她放聲痛哭呢? 我只是不斷的回憶著她常常在我小時後,天沒亮就起來,在廚房昏暗的瓦斯爐前,忙碌著做新鮮便當給我的影像,一幕一幕的放過去,後來,我終於可以不在乎別人怎麼想了,而決定接納這個新的經驗;一個我獨特紀念母親的方式,從此之後,我看待死亡,都開始有一種平靜的自然感覺,習慣以這種獨特的緬懷過世者的影像,得到一種理解的心情, 回想起來,母親對我的愛,藉著離世,竟給了我她最後的一件禮物: 我們確實可以經驗到,以對過世親友的愛,而超過對死亡符號的不安;對我而言,這是我微不足道的此生,一點少數足以自豪的精神提升經驗。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什麼」,但是,當你開始學著放下矇著自己雙眼的手;諸如那些過去的舊意像、別人老是告訴你應該這樣、那樣、不要做傻事,而願意敞開心,相信你自己現在正親身經歷的第一手經驗,勇敢的去看它們,你至少將有可能,「看到」那以前「你不知道的世界」; 要這樣敞開你的心,你必須願意不抗拒的去「愛」那些你目前無以理解的「未知」,甚至是對立的世間矛盾:美醜、善惡、貧富等等,然後,即使在一件微不足道的生活小事裡,你都會感到它是那樣偉大的奇蹟,自我的對抗,因全心的專注驚嘆於它,而毫不費力的看到解脫狂喜的完全可能。 所以 「先去接受、去愛世間的千變萬化, 然後你才可以改變這個世界」 “Let the world change you then you can change the wor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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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雜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