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的，程凱跟家人每天一起吃早餐，當然，程凱的母親也不斷的讚美靜秋的婉約，更鼓勵程凱，要早日讓媽媽抱孫子。對於靜秋，程凱的想法是，確實是個很美麗的女人，而且剛開始交往時，他喜歡她的安靜，沉默對於他們來說不會是一種壓力，他可以自在的看書，而靜秋呢，則是望著遠方的景致望到出神，有時靜秋會適時的從程凱的磁場消失，去澆花或是散步，但就是不練琴。

有回，因為靜秋的豎琴吵到了程凱看書，程凱銳利的眼光以及冷淡的語氣，讓靜秋了解，原來程凱，不喜歡聲音。

也罷，反正靜秋向來不是吵鬧的人，程凱覺得，母親真是給自己討對了一房媳婦，雖然無趣了點，不過至少不會歇斯底里。他並不算一個有耐性的人，哄一個女孩絕對不會超過三十分鐘。

上班時，他禮貌性的向琴房窗口的靜秋道別。下禮拜是靜秋的發表會，揮手後，靜秋坐回椅子，因為有很好的隔音，可以讓靜秋盡情的揮灑而不致於干擾程凱。

然而卻在這個冷冽的早晨裡，他在門診處看見了很熟悉的身影....

是『雪芳』嗎？

想想，他今年三十歲，那麼，雪芳也該四十了。似乎比當時瘦了不少，不過套裝下還是襯出她的身材，她帶著公事包，還是和以前一樣的直髮及肩，看來，她還沒找到喜歡的人。

雪芳感冒了。

即使是律師，感冒還是得乖乖掛號。程凱不是耳鼻喉科，他是骨科的住院醫師，但這並不是他的首選，只是他的母親擅自幫他做了決定，於是當他正式成為骨科醫師的第一天起，他將書櫃中所有關於精神疾病的書全部捐給學弟。

他與她的第一句對話是：

『為什麼要唸醫學院？』

『因為想當醫生。』他是相當篤定，沒有懷疑。

『難不成考進醫學院是為了要當律師？』下一句他好奇的看看她？

『有可能喔，我就認識既是律師又是醫師的。』她回。

『如果我是精神醫師，妳以後可以免費找我談心。』

程凱後來發現雪芳旁邊來了一個高大的男人，很是緊張的向她奔來，想必這人就是她老公。

程凱有些嫉妒吃味起來。

這時昨晚的小學妹從他身旁走過，眼底秋波的朝他一笑，程凱不知怎麼，竟生氣的拉著學妹直直前進，然後到了安全門的背後，狠狠的將門甩上，而且用力的咬著學妹的嘴唇，揉著她護士服底下的乳房，沒有為什麼，他就是有一股慾望，和性慾很接近，但又不是....

他與學妹並沒有大膽到在開放的場所也做愛，可能因為用力過猛，小學妹反咬他一口，他終於鬆開眼前這個頭髮凌亂，衣衫不整的少女，小學妹的表情有些得意，又有些不知所措，瞧了程凱一眼後，便跑了。

程凱不是不知道這種小女生在想什麼，丈著青春以及幾分姿色，即賣弄起來，不過昨晚的過程，只是程凱一個人在用力，他像是在討好，又像是在發洩，看著自己身體下的這個女人，既然已經不是處女，就不再是什麼女孩了，程凱心想，淫蕩之至以外，還帶著一種交易的眼神。

程凱去了廁所洗乾淨嘴上的唇印後喃喃自語著：

『不過就是欠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