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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3/29 15:39:33瀏覽305|回應0|推薦9 | |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二零零九和二零一零年間,為了給自己一段放空和重新適應亞洲生活的過渡期,曾經多次出入泰國曼谷,以這裡做為返台或返歐的據點。每次的短期居留,大約三十來天左右。 幾度來回,最滿意的是後來輾轉找到的一家旅舍。除了經濟實惠之外,最吸引人的要屬他們那視野遼闊又無比空曠的屋頂,從那兒居高眺望湄南河的風光,經常令人忘卻一切俗事。 由於無法開伙,早餐隨意解決,而午餐和晚餐一定得外出覓食。因而對附近的市集、小食店、攤販或水果甜食攤等等,甚至一些常遇見的面孔都熟悉了起來,尤其是那些把巷口幾乎當成自己住家的遊民。 有個精瘦但頗硬朗的老嫗,這回穿上了年輕人的洋裝,把她原本就乾癟的身軀裹地更緊。她總是光著腳板子在巷子裡走來走去,儼然將整條街巷當成她的家。一旁還有個和她一樣瘦削黝黑的男子,整日坐在一張帆布折疊椅上,好整以暇地和人悠閒聊天,或者,經常坐在那兒發呆。 此外,那面容嚴肅的長髮老婦,髮色比之前更加灰白幾許。她總愛把自己的眼眶塗上濃濃的一圈黑。而這次,沒再看到她對著別人車子的照後鏡,把大紅色的唇膏往嘴上塗,卻遇見她柔聲和一個小男孩噓寒問暖,場面溫馨感人。 陸陸續續還發現幾個不時踉蹌而行的男女,口裡總嘟噥著難懂的話語。手中拿著瓶呀罐的,裡面裝了讓人暫時忘己的黃湯,黃湯顯然帶給他們神仙般的快活。 觀棋不語真君子,起手無回大丈夫 隔了數月再回曼谷,我認得的巷間遊民有些許變動,好像少了一些熟悉的身影。 穿著勁爆的瘦黑老嫗,這回身著內衣外穿式的緊身裙褲裝,一派逍遙自在,腳上還是没穿鞋子。她那總是閒坐聊天的兒子,不知是否找到歸宿,已經不見他的蹤跡。而那個總顯得消沉的嗜酒男人,右手掛彩繃著吊帶,可能醉酒時出了點狀況。 一些新面孔是我以前沒見過或沒留意到的。一對總依偎在公園角落的男女,好像互相在幫對方抓頭上的蝨子。他們的家是流動的,今天在公園的樹下,明天的大雨中,又搬到了路邊,搭起塑膠布,撐起幾把破傘,臨時的帳篷看上去好像還蠻溫馨。 有個幾乎每天傍晚獨自坐在家門外,嘀嘀咕咕喃喃自語的年輕男子,長髮及肩,眼神無法捉摸。其實,最呆的遊民莫過我自己,老是弄不清楚那對賣自助餐的姊妹或妯娌,到底哪幾天賣哪幾天不賣。為何傍晚未到已經開始賣,如果稍晚才去,剩下的菜色就不多了。 每次闖空時,只見那裡總有幾個老人圍坐對弈。棋子是以不同顏色的瓶蓋代替,在紅白相間的格子內,走動著未知、已知或我懂不了的命運。 (記錄二零零九和二零一零年間數度出入曼谷時的庶民生活觀察) 本文前身: http://blog.udn.com/daidihu/439089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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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