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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3/19 16:24:53瀏覽295|回應0|推薦2 | |
殘留的記憶扣在心上成為幸福的枷鎖,不斷不斷的壓擠出眼淚,在破碎了的世界裏靜靜的散發悲傷的餘味。終於我再也沒有力氣堅持些甚麼,像是一場未知的旅程,突然之間抵達了淺意識預期了很久,但畢竟有些突兀的盡頭。 盡頭。 本以為會是荒煙漫草的絕地,真正令人慌張寂寞的,卻是發現,原來也不過是繼續運轉的日常生活。張開就算因為哭泣仍浮腫的眼睛,房間依舊是一樣的擺飾,等在工作清單中的工作沒有消失,近的遠的身邊的一切人事物仍舊起床,作息,飢餓和疲倦仍然會產生,消失的原來只是自己長久以來,用想像描繪出來的情節。來不及養成習慣,來不及紀錄,來不及繼續把故事往下說,當然也來不及去完成些甚麼。 好像做了一場從前輩子就開始的夢,如果要回想,卻竟然也想不起甚麼完整的事情。記得某個角度的臉,記得某次喝咖啡時候後方照過來的光,記得某次夾菜的手,記得擁抱時用手撫摸背部的觸感。瑣碎的記憶,孤單的記憶,只為了自己才有意義的那些過去,那樣的寂寞,好像是被拋棄的小孩,不知情的,微笑或哭了起來。 在期待和失望間反覆的生命過於不安,耗盡了全力,最後看見在自己面前散了一地被棄置的尊嚴和信賴,像是面對自己的屍體卻只無能為力的靈魂,彷彿脫離了引力,失重的恍惚,隱約像是有人善良的要拉住自己,自己卻鎖上了門,緊緊的抱住自己,像是抱住僅有的一切。 絕望的滋味是沒有滋味。 原來這樣的純粹,空寂而深遠的黑洞。 請堅持我們自以為是的憤怒,別再挑戰我們的心軟,別再剝削我們對世界想要單純信任的能力。 自欺欺人的遊戲終於在此落幕,觀眾不必惋惜, 演員不必唏噓。在激烈的高潮下結束,台上台下都沉浸在耳鳴般的震撼。請不要嘗試去做分析和評論,都說愛情本來就沒有道理。就當作仲夏夜裏的一場夢,鬼魅般的迷途進了幽冥幻境。 心神盪漾,靈驚魂動, 接著請回家休息吧,拉下這夜幕覆蓋住這一場夢。熄了星星,關起月亮。就這樣子散場,請不用揮手或打賞,靜靜的離去,靜靜的遺忘,靜靜的結束,靜靜的讓一切成為一個不解的、朦朧的迷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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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