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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條我沒走的路
2007/10/29 02:33:48瀏覽349|回應0|推薦4

你涔涔的冒汗,有種就要迷路的預感;而由未知和不安交織構成的巨大恐懼,像是在你心上開了個洞,滴滴答答的流滲著些甚麼,於是輕輕一個風聲,就讓你像驚弓之鳥般的失措。你停不下的感受到那些不確定性和惶恐,以致於讓你竟然病態性的自發的開始旋轉,越來越快,越來越快,你不只昏眩、迷惘、甚至就快要被甩離原先的軌道,飛到莫名的地方,再也無法回頭,後悔莫及。因為你放手的已經放手,你選擇的已經選擇;然而得失之間你必須前進,只是在那當下,你不禁多次 ( 甚至過多次的 ) 垂下臉你問你自己,你到底是誰,你想要甚麼,我不知道我不確定我不能肯定我無法決定 …


你想得太多,向來都是。


因此,這個前提下,當你有的太多,或許有人羨慕甚至忌妒,但對你來講,簡直是一種折磨 ( 你寧可沒得選擇,就不用傷腦筋了 ) 。而你的思慮有時候是超越了周延到了過頭的地步,變成了像是漁網或是陷阱一樣的東西,糾纏住你的步履,你為了不一定會發生的事情裹足不前,你也為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困坐愁城,你的勇氣被你自己解釋成為狂妄,你的好奇被你自己羅織冠上貪心的罪名。你成為你自己定義下的罪人、自私者、囂張的傢伙、驕傲自大的愚者。你甚至開始不由自主的懲罰自己,因為壞人是無法得到幸福和快樂的,這是天經地義,你淺意識中期待著種種報應的發生,箝制對各種願望的期許和信心。你成為你自己最大的障礙,而好長一段時間,你只是埋著頭發抖著哭泣,算了,你想放棄,因為你自己說自己不行不可以。


你想得太多,向來都是。


直到有一天,你突然決定不再想了。你突然覺得,若要放棄,也應該放棄繼續擔心,好過放棄信念和勇氣。而這並非是甚麼驚動天地的頓悟,更像是單純的一種因為懶惰所以累了的疲倦中跑出來的答案。當下不就是這一瞬,過去就過去了,未來的還沒到,除了現在沒有別的。當然,若沒有過去和未來,也就沒有現在。時間是綿密接續的,因果之間是關聯的,前面影響後面,後面來自前面,這是你始終深信不疑的生命順序,因此你總是想太多的、戰戰兢兢的要做個好人。你太害怕指責和失去,你太擔心別人的失望和自己的驕傲,你被教育得太善良但是太脆弱了,你對自己當個好人的期許反而壓倒了你真正的自己。


你想得太多,向來都是。


還好,你終究沒在太老了、以致於一點冒險的籌碼都沒有了的年紀,才發現這點。因此你還有時間去修正,或者說嘗試一下失敗的可能。人生充滿了變數,你總說你不想後悔,所以一輩子都在自圓其說。但總該到了活得更有感覺的時候了,而感覺有時候來自於痛,來自於悲,來自於憤怒,來自於羞愧。而這些生命經驗也不會只從你的愛情中得來,或許更深刻,或許更能成就人生。你喃喃自語著,每一條路都是可以去走的,或許這次就讓自己選擇不同的路吧,即便沒有人能預料會得到甚麼,好的,壞的,只是一切終將不同。


於是你想了想,決定不再想得太多的活下去了。與其這樣還不如睡覺吧,這麼一想,你竟然就突然一陣睡意,害怕也罷,擔心也罷,或者是海闊天空呢,總之都是明天的事情了。至於那條你沒走的路,你想想,然後決定管他ooxxoxoxoxox的。於是你關了燈,並終於能莫名其妙的呼呼大睡了起來。


The road not taken / Robert Frost

Two roads diverged in a yellow wood,
And sorry I could not travel both
And be one traveler, long I stood .
And looked down one as far as I could
To where it bent in the undergrowth;

Then took the other, as just as fair,
And having perhaps the better claim,
Because it was grassy and wanted wear;
Though as for that the passing there
Had worn them really about the same,

And both that morning equally lay.
In leaves no step had trodden black.
Oh, I kept the first for another day!
Yet knowing how way leads on to way,
I doubted if I should ever come back.

I shall be telling this with a sigh
Someware ages and ages hence:
Two roads diverged in a wood, and I -
I took the one less traveled by
And that has made all the difference.

( 創作散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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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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