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小 中 大 | |
|
|
2009/03/28 00:00:43瀏覽3616|回應4|推薦30 | |
想起林覺民 作者 周玉山 【980327夜打字錄下87.03.29聯合副刊 青年節特稿】
歌中的意映,讀罷覺民的訣別書,不得不相信,剎那即永恆。她留守著數不完的夜,以及載浮載沉的凌遲,把繾綣了一時,當作被愛了一世、、、、 齊豫的歌聲,在早春的天空輕繞,飄逸高妙,一如飛鳥。這集新曲的總名就叫<駱駝、飛鳥、魚>,其中最牽動我的,是一首「覺」,副題為「遙祭林覺民」。四分三十六秒的傾訴,引領聽者進入意映的內心世界,久久不能忘卻。 我們這一代,在台灣受教育,如今步入中年,反芻中學時讀過的好文章,常有人想到林覺民。林懷民與林覺民,僅差一字,自是有緣,記得他曾編一舞,名為<意映卿卿>,想必醞釀在心多年了。如今,許常德與齊豫共同作詞的這首歌,試探意映看完覺民的信後,在孤單的心情下,是否有一絲憤怒與埋怨?這不僅是女性觀點,而且集妻子、媳婦和母親於一身,一新我的耳目,只是滿目淒涼。 歌中的意映,讀罷覺民的訣別書,不得不相信,剎那即永恆。她留守著數不完的夜,以及載浮載沉的凌遲,把繾綣了一時,當作被愛了一世。雖然如此,她仍然忍不住要問:「誰給你選擇的權利,讓你就這樣的離去?」是的,烈士宜當無父無母、無妻無子,否則一門孤寡,情何以堪?吾 意映姓陳,與覺民閨房婉孌,家庭和洽。後者曾經對友人說:「吾妻性癖好尚,與余絕同,天真爛漫女子也。」他們的長子依新,辛亥那年只有五歲,八十年代初期,則為古稀老人矣。我於此時看到他的回憶,不禁想起雨果筆下的<悲慘世界>。覺民走後,留下老父、庶母、幼弟、少婦與稚兒,其中最堪憐的,應該就是意映。她初聞惡耗,數度瀕死,稍後產下遺腹子,是一個男孩。依新後來說,數年之間,他的祖父、母親和弱弟,相繼死於貧病,一家乏人聞問,這就是烈士的代價! 那是一個什麼樣的時代,驅使最優秀的青年,投身於拋頭顱灑熱血的革命。覺民是日本慶應大學的高材生,嫺熟日英德三國語文,大好前程等著他,高官厚祿,兼可終老,他卻選擇了死亡,當一粒埋在地下的麥子。「生經白刃頭方貴,死葬黃花骨亦香」,這是文學的佳句,付諸實踐誠屬千古艱難。覺民和他的同志,以最純潔的犧牲,為我們打造了嶄新的國民身份證,不但至今有效,而且子孫賴以存活,這是何等恩德!只是苦了他自己的妻兒。 多年前,我在台北的陽明書屋,目睹覺民與妻訣別書的親筆印件,熱血熱淚一時齊湧,湧向我少小即已確知的精神原鄉。母親是福州人,和覺民一樣,住過後街,數年前返鄉探親,歸來後說景物,依稀有舊觀者,但不知覺民的舊居何在。廣州起義前三天,覺民這樣寫給意映:「吾真真不能忘汝也,回憶後街之屋,入門穿廊,過前後廳,又三四折,有小廳,廳旁一屋,為吾與汝雙棲之所。」時隔八十多年,這對恩愛夫妻的小屋還在嗎?我繼而一想,他放下了血肉的妻子,還放不下木石的房子? 他終究放不下妻子。「吾今與汝無言矣!吾居九泉之下,遙聞汝哭聲,當哭相和也」。英國的詩人拜倫,與其妻感情不睦,乃遠走高飛,為希臘而戰。覺民則不然,以至高的情操,與至愛死別,可謂人間至痛。我曾寫一首詩,紀錄這樣的至痛,而有這樣的結尾: 激昂過後最後的演講, 東市場血泊處, 摧割一訣成千古 二十五歲的靈魂冉冉向天路 眸光已暗猶回轉 在雲端,最後一聲輕輕喚 意映卿卿、、、、。 長虹註: 我們對得起歷史,對得起開國烈士嗎? 這邊有人享受中華民國的高官厚祿或因中華民國而擁有財富與權力,甚至權力高為國家元首,卻妄想著「台灣國」,李登輝、陳水扁豈非國之妖孽! 然則馬英九卻昧於大是大非,懦於與妖孽切割,以為得計。 彼岸則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熱烈擁抱開創中華民國的烈士。 盼望烈士魂 本文圖片來源//延伸閱讀:http://q.sohu.com/forum/16/topic/4610078 |
|
( 時事評論|人物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