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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b story-聖誕那一夜,你快樂?(3)
2010/02/17 00:10:37瀏覽467|回應0|推薦1

當晚,胖子法放的音樂,吉他獨奏配上強烈的鼓聲節奏,有點神秘還環繞著詭譎的氣氛。

我閃過腦子裡的是一個個黝黑清秀面貌上的額上硃砂痣,身材姣好的女人裹著金色、紫色的裙,輕輕擺動起臀

你起了色慾嗎?

我卻警藉著這不知的潛藏世界裡,或許突如其然的就會揚起一頭響尾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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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晚vino成了妖、成了魔,我大概還覺得正常些。
可去年的聖誕夜,vino死了。

我沒說謊,那晚,他真的死了。

去年這個夜,寒流正好來拜訪。
天殺的冷颼颼,我的鼻子像被凍將似的失去知覺。
我擔心過敏的鼻子會滴下鼻涕有失美女形象,整天帶著面紙不離身。
但我更怕,一不小心一用力,整個鼻子給我摘了下來。
你見過一頭豹像病貓一樣的楷著鼻涕?
成何體統。

於是我捨棄固定慣坐的老位子,反而趁著人少時撿了靠牆的那個轉角。
沒想到這個角落卻成了目睹所有畫面最為清楚的地點。

當晚,胖子法放的音樂,吉他獨奏配上強烈的鼓聲節奏,有點神秘還環繞著詭譎的氣氛。
我閃過腦子裡的是一個個黝黑清秀面貌上的額上硃砂痣,身材姣好的女人裹著金色、紫色的裙,輕輕擺動起臀
你起了色慾嗎?
我卻警藉著這不知的潛藏世界裡,或許突如其然的就會揚起一頭響尾蛇。

那晚我挑了龍舌蘭,才淺嚐一杯潤了喉。
響尾蛇來了。 

Vino慘白了一張臉,像一條蛇驚嚇過度外加營養不良,懶洋洋走進來。
如果他路過算命攤,八成要被攔下來說他「失了魂」。
不過,我倒是懷疑他是不是上床上到「精」盡憔悴,像是被榨乾一樣。

他的眼神直楞楞,坐入那斜對角的空桌。
粉紅色絲質襯衫上開了兩個鈕釦,露出不太壯碩且像保麗容觸感的胸膛。
若是往常我會調侃:「唷,可愛英挺的粉紅豹啊!」

但今天,我的小小感冒阻礙了發聲的力道。
我的沉默壓抑原想打草驚蛇的衝動。

因為在我舉杯的餘光瞥見Vino粉紅色襯衫下露出白色的褲角,他裸露的雙腳因為過度寒冷而顫抖著。
這外頭不到十度的氣溫,穿條四角褲來慶祝聖誕?
那一秒,我手臂竟然因為視覺感染而體驗他身體的冰冷,起了雞皮疙瘩。 

滿屋正因為湧進對街外商公司的幾名員工,男男女女正熱絡地交談走動著。
我左手握著面紙,正起了身招招手想喚胖子法的當下,說時遲那時快,Vino直剌剌地應聲倒下,「碰!」的一聲。

全場都定了格。

我的手在半空中,人還半站著,卻已經看不到Vino的身體。
他倒在與鄰桌的走道間,一旁的女子被突如其來的黑壓壓身影嚇得尖叫起來。 

胖子法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我猜他心正想著:「媽啊,別死在我的酒吧裡!」

一堆人靠了過去,後來聽說裡面有個製藥公司的外聘醫生顧問,是個禿頭的老外。
用我們電視上看到的動作,對Vino進行心臟按摩。 

胖子法拍打著他的兩頰,白痴似地喊著:「VinoVino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快叫醫生!Vino沒呼吸了。」胖子法滿臉通紅,大聲朝外喊著,聲音中有了乾燥的分岔。 

shit!我就是醫生啊!」那禿頭外國佬突然把嘴離開Vino的嘴唇,仰起頭,用字正腔圓的國語說。

胖子法尷尬地頭僵住,不知往哪擺好,嘴巴跟著小聲嘟嚷著:「shitshit…」。 

看著這連續性的一連串錯愕與滑稽的交疊,我怕我忍不住的笑意給撲嗤笑出聲,只好特意用咳嗽壓抑我腹中堅持的笑聲。
但沒想到不咳還好,這一咳,大夥都跟著咳了起來。
怎麼回事 

我不知Vino是不是吞了「羅密歐與茱麗葉」劇中那神父的神藥,可以停止呼吸後又給救活。
但我知道Vino這小子不知去哪搞了一種帶點紫色的液體。

輕輕地抹在杯緣,凡沾了一口的人很快就會吸收,液體跟著血液走,先是咳嗽馬上就開始不自覺地掉眼淚。
然後遭到控制的呼吸系統黏膜,就像啟動了淚濕的開關。

那種感覺
並不像吃芥末時芥子油強烈的揮發性與刺激性,一股強烈的刺激氣體從口腔衝到鼻腔,把人嗆得眼淚直流。

而是,像心死之前那種緩慢而決裂的低泣,一滴一滴的眼淚似排好了隊伍,不作聲地滑過臉頰的毛細孔。

那種像綁了白頭巾絕食抗議的果決,我看到滿場淚流的人,竟都是一種心寒的表情。 

我們是在送別Vino的死去?

不是吧!

那我們大家在哭什麼?!

我內心正交戰爭執著,就在這時候,酒吧的門被推了開。

 那個曾經跟了Vino的長腿妹走了進來

<待續>

( 創作連載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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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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