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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26 03:21:26瀏覽686|回應0|推薦37 | |
- 悲傷的九月。 雲朵追逐太陽。百貨公司櫥窗裡蘇格蘭方格子花面雨傘取悅著品味惡俗的太太小姐。攤架上的黑色葡萄,服喪的水果,腳和腳踝的浪漫悲劇,酸澀,多籽,等著被踩壓榨取。勞工,哭泣的靈魂,在工廠門口苦等著開門開工和苛薄老闆的凌虐。孩童被付錢了事的家長推進學校裡。教師們立正恭謹,胸前掛著粉筆,像鬼才曉得要裝哪裡的導尿管,準備好隨時懲罰循環漸進的野蠻行為和錯誤的計算,直到暑假來臨。政客們在新開張的老人院門口微笑,剪綵的速度快得跟參觀博物館一樣。 - 心情很差。 我的心理醫生建議我去摩洛哥旅行。回程登機前被捕,警方告我涉毒。十到二十公克的海洛因藏在香菸盒裡面。在馬拉開許的監獄待了一年,裏頭的服務比馬穆尼亞飯店差了一大截。回到家來,鳩佔鵲巢。門開不到一半人都沒見到,棍棒齊飛拳如雨下,挨了一頓好打。急診室,一位厭惡我寫的小說的醫生,一系列的針劑,粗如黃瓜的針頭,護士們必須費力的固定住我。趁著罷工無人的夜晚我翻窗脫逃,在巴別斯找個小旅館暫居,期間自殺了兩次。手臂讓外科醫師切掉又縫回去,縫無可縫,由絕望的血管保險公司買單。 - 人死留名。 終於我重獲自由,一個藍色的夜晚,我想要吞下一整排抗憂鬱藥物。我等著最後一刻到來,又害怕這回是腦袋給切掉。電影院沒有任何想看的電影,文藝雞尾酒會上,我用左手端著酒杯喝香檳,引來一片嘲笑看著我。女孩虛偽的說著沒關係啦只不過是切掉一隻手。有個批評說沒有了右手的我再也不能否認其實我是用顫抖的尾椎沾墨書寫。就連我沒有喝醉的時候也會被扔到大街上,仆街的侏儒。 - 這世道,才華再也得不到尊重。 很偶爾一次我向強佔住家者要求,至少晚上讓我有地方睡覺,對方放狗狠狠撕咬我僅餘的手足。不得已只能在奧斯特里茲橋墩下和流浪漢共用一頂帳篷,他把他身上的丹毒留給我交換他趁我睡覺的時候從我口袋裡拿去的信用卡的密碼。 - 以上就是你們最喜愛的大作家的生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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