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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2/22 00:59:18瀏覽591|回應0|推薦5 | |
年輕軍官總算又出現了,他在入口處對我揮著手叫我把背包拿著,跟他一起進去。上樓的時候我心裡想著『就是這個鬼地方啦?!』裡面像個三流旅舍,有一個穿便服的矮胖子是負責人。我問矮胖子我應該把我的文件交給誰,他笑著跟我說『還不是這裡,別急!』他告訴我這裡只是個補給站,充做個我們那個基地的集合地點而已。我又問從這裡到基地要多久,他說『沒下雨、路況好的時候要八個鐘頭,下雨或路況糟的時候嘛‧‧‧你自己看著辦吧。』他講完就被自己的幽默感逗得樂不可支,笑得像一個歇斯底里的『肖仔』一樣。 我等他平靜下來了再請他確認我是不是真的是去那個地方,他滿臉帶著戲謔的表情把我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走到櫃台後面抽出了一本長得像旅館登記簿一樣的本子,翻了幾頁後最後停在一頁上面,他秀給我看,帶著嘲諷的語氣問我認不認識自己的名子。靠!『B-B少尉,兵籍號碼1234567,通訊工程官科』還真在那。我再看看報到日,呃,一個禮拜前就該來了。『目前狀況:不詳,此員可能逃役,正在調查中』 他說我在車上等的時候,他就打過電話給基地,基地叫我一到達就要好好跟他們解釋我去那裡『不詳』了。我問他我那個時候可以出發,他說最早也要等明天,有輛運食物的卡車會在中午出發。當我問他我是不是可以在這裡過夜,他自以為是的幽默感又來勁了。他說『老兄,假如我是你的話,我會盡可能地去找個妞泡泡,多找點樂子,因為下次不知何年何月囉!』然後他歇斯底里的又笑得像滿地打滾一樣,這可真的把我搞的心裡都毛了,我心裡罵著髒話『他X的,真是一個變態阿叔!』 我看了一下這裡的幾張雙層床,發現床單上面有一些可疑的污跡,我再想想外面那些聊天的翅仔會不會是一些特種服務業者‧‧‧最後決定還是出去找我那幾個大學排球隊的哥們過夜。即使睡宿社地板都比這裡強多了。我跟矮胖子說『我去外面過夜好了。』他說『隨你便,但要注意明天正午前要回來,卡車可是過時不候的。』 我走了出來,那個載我來的年輕軍官問我要不要個便車。我感覺到他用充滿同情心的眼神打量著我,可能他覺得我去的地方是個不歸路呗?我謝謝他的好意,跟他說不用麻煩他了,我對這個X市瞭若指掌,我會搭公車。我們握手道別,從此沒再見到他過。我希望他現在過得好,台灣經濟現在這麼糟糕,我真的不希望一個這樣的好人被其他闖禍的人拖累。 學校的哥們看到我都又驚又喜,我們跑出去喝個爛醉,到清晨我才再補睡幾個小時。然後一個哥們再用摩托車載我回集合地點,到的時候快十一點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這時還挺熱鬧的,有不少當地的小販忙著進進出出,推著載滿蔬菜、雞蛋、和一些叫不出名子怪怪的生食。那個矮胖子正在和幾個小販換錢‧看到我點了一下頭打招呼。我自言自語『他是這裡的總管喔!』又看到幾個年輕人粗手粗腳的搬貨到卡車上 --- 這絕對不是你心目中的現代化部隊的作風,我總算了解了。我拖著包包,找了一個有陽光的角落,在台階旁席地而坐,靠著牆我又開始哈草,閉著眼睛想著這是我接下來的二十二個月裡最後的一刻平靜。想著想著,突然有一個人拍我肩膀‧‧‧ (待續) Disclaimer: 本文純屬翻譯性質,不代表懦弱的格主立場,基本上格主還沒進化到『立場』這種需要高級思維能力才有定義的產物。格主唯一知道的是『力場』,他從小就是絕地武士的崇拜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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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