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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2/18 22:39:03瀏覽565|回應1|推薦5 | |
等這個年輕軍官喝完他的可樂,我們就回到了他的辦公室。他先支走了傳令兵,再開了一包煙,自己先叼了一枝,叫我也來一根。我拿出了打火機,幫我倆都點著了,就拉了椅子坐著吞雲吐霧一番了。他一邊嘴抽著煙,一邊打了一連串的電話。打了幾個仍然毫無頭緒,突然他坐挺了,電話的那一頭有點苗頭了!他把煙屁股彈到地上,狠狠地用鞋子踩熄。他全神貫住的聽著另一端,然後遮著講話筒問我的專長。我跟他說我搞電子通訊的。他大聲的和對方說他不小心攔到他們的貨了,叫他們行行好,快點來把不才在下這個燙手山芋領走呗。 放下了聽筒後,他整個人頓時放鬆,微笑地又要我來一管(這已經是我哈的第五支草)。我股起勇氣問他『我到底該去那裡?』 他說『這個基地裡比較遠的一個閒單位啦,平常就修修機器設備。對於你這種打帶跑的預官嘛,沒蝦米好擔心的啦!內行人都叫那裡是養老院咩。』 我又問『那你捅了那麼大一個漏子,怎麼辦呢?』 他說『安啦!本來糗事就時常發生嘛。我只要帶那位老闆出去吃個香肉,再花點小錢喝喝花酒不就得了。』講完這句我們都笑出來了。 等了半點鐘,傳令兵敲著門進來對他說有軍官來找我了。他出去一下馬上又跑進來說我可以上路了。他帶我出去,我跟他說『謝啦!』就此別過。再看外面有一個尉官在吉普車上等我。我看他一定比我小些,再從他的階級看,他絕對不是空軍正期班出身而是那種兩年制短期專修班畢業的。他和我剛告別的那個軍官一樣,看起來人不錯,其實大多數人人性本善啦。 他啟動了車,先問我吃飯了沒有。當時已過了下午五點部隊的開飯時間。我跟他說從早到現在我只嗑了瓶可樂。他想了一下,把車子掉了個頭,開到一個小吃舖前停了下來。他說因為我沒正式到任,還算預算外開銷,所以我不能去軍隊食堂吃。這個小吃部開放給一般特約人員和一般平民消費,假如我不介意自付的話,不妨在這解決掉,他可以在車裡等。我被他的善意感動,進去用五分鐘囫圇吃了一碗熱湯麵,嗑太快幾乎被嗆到了。出來再跳上車,上路了。 我們直接開到他單位的宿舍,他幫我登記入宿。他說因為我是唯一的軍官,愛睡那就睡那。其他是職業軍人,家都住在基地外面的住宅區。他建議我睡一下,他要回指揮部把我的文件處理完。我告訴你個真心話,經過十個小時馬不停啼的人球波折後,能四平八穩的躺著,再哈一管草,真是賽神仙的享受啊! 當我徹底放鬆,似睡非睡時,這個軍官又回來了,這次他的表情不太好。他說經過再三跟台北總部查證,找不到任何記錄顯示這個基地在等我報到。總部建議他再問問鄰近的單位,給了他一個奇怪的地址。他叫我可以包包起來跟他去那裡碰碰運氣。 我們又開出大門口,朝著 X 市而去。我才意會到目前的處境比我想像中『屎』很多。我熟悉這個城市,專心看他怎麼開來判斷我他X的會被帶到那裡。開到一個小巷子,離我大學時常逛的一個有名的小市集並不遠。進巷子後車慢了下來,開進了一個四合院,車停了。我打量了一下:整個廣場被黃灰色的磚牆圍繞,磚牆上崁著破玻璃瓶碎片,充做克難式防盜裝置。 這個新地方的景像很特別,除了幾部漆成空軍藍的軍用卡車以外,你不太可能把這個地方和像樣的軍方做任何聯想(不過我後來見過更不像的就是了)。幾個木台階接成了一個大平臺,上面立了幾個破柱子,車道的頂頭是一個二次大戰時的日氏老房子。台階的底端有一隻老狗忙著舔自己的腳,一些傻母雞被公雞追得跑來跑去老撞到牠,牠也沒當一回事。我喜歡的一個『後現代』大畫家保羅‧高更一定會喜歡這個景色,我似乎可以看到他睡在懸在兩個大樹之間的吊床,甫從午睡中醒來的樣子‧‧‧ 有一些當地的翅仔在入口的木椅上坐著閒聊。不久就有一個年近三十的瘸子一拐一拐的走出來了。不久他跟那些女孩就開始你一句我一句的打情罵俏起來。小軍官又叫我在車上稍待,他進去查查看這是不是我的單位。我斜靠著車椅,看著他進去門裡直到看不到了,我再度全身放鬆。突然那個瘸子轉了身向我走來,在我身前幾步停了下來。 他挑釁的問『你有什麼看不慣啊?』 我被他沒頭沒腦的詢問弄得一片空白。我說『拍謝,你說什麼?』 他用充滿恐嚇意味的語氣說『你是不是看我不爽?』 我從小就跟幾個大條的朋友混過(有兩個持槍搶劫被抓去槍斃了)。所以我知道這種小混混是想借著找我碴在那些女孩前耍耍威風。 我就耍狠說『快滾!再吵我把你老二割下來。』我當時年輕力壯又有運動,所以我相信我對他有『五秒必殺技』的勝算。他知道撞到鐵板了,開始考慮是不是再要耍酷下去‧‧‧這時屋裡有人隔著窗口叫他『三腳仔,你再騷擾這個軍官,小心我會再送你去軍法!!』他聽了識趣的轉過身去,嘴裡還唸唸有詞『我和你沒得完咧,山不轉路轉!』我聽了也沒再搭話。 (待續) Disclaimer: 本文純屬翻譯性質,不代表懦弱的格主立場,基本上格主還沒進化到『立場』這種需要高級思維能力才有定義的產物。格主唯一知道的是『力場』,他從小就是絕地武士的崇拜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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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