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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聲與詩的關係 -變形
2009/11/05 03:04:35瀏覽482|回應0|推薦1

<相聲與詩的關係 -變形>

  藝術都是活的,會發展會變,相聲亦然。台灣最廣為人知的相聲表演團體「相聲瓦舍」就致力於將相聲與戲劇融合,有多部相聲演員扮演角色的相聲劇。例如:《狀元模擬考》、《上次這次下次》、《誰殺了羅伯特》……等,這些依照黃德和先生所舉出的相聲兩大特徵來看,都該歸到戲劇,而非相聲。而《張飛要出來了別害怕》、《哈戲族》、《他怎麼那麼紅》……等,就明顯屬於相聲作品。其中像《誰呼嚨我》這樣的作品,黃德和先生稱其為「化妝相聲」。該形式通常是所有參演者先以演員身份出場向觀眾交待分配角色,後復又化裝成角色上場表演,表演過程中不時也跳出角色說話;或是相聲演員一開始沒有角色,應劇情需要不時進入角色臨摹表演,仍屬於相聲範疇。也不能不提表演工作坊《台灣怪譚》中,李立群先生與自己的預錄影像說單口相聲,這樣利用多媒體的作品。觀察這種現象,令我不由得聯想到詩化散文、散文詩甚至詩化小說、小說詩與詩的多媒體化,與這種藝術分類慣有的曖昧地帶。

 

  相聲是發源民間一種笑的藝術,不論現實生活多慘淡,觀眾欣賞相聲就是要求一連串的哈哈大笑。我們可以想像為什麼相聲表演中不能有角色,就是為了要能以觀眾的觀點,嘻笑怒罵這令人氣苦的一切,使觀眾能在大笑之餘,得到不同的思考方向。甚至有人戲稱「說相聲的開口就沒好話」,京劇中最自由的不是名角而是丑角,相聲演員正如同人生這場戲裡的丑角。相聲劇則是在這樣的基礎中,又加入了戲劇元素,如《狀元模擬考》以相聲的手法述說了一個落魄書生得意後忘恩的故事。依筆者在網路上的討論區觀察,一般觀眾對《狀元模擬考》,仍是討論哏的多,討論劇情的少(這很不科學)。到了較新的《上次這次下次》、《誰殺了羅伯特》這兩部相聲劇,出現了較多「看不懂劇情」、「請教劇情」的討論(同樣是筆者個人在網路上的觀察,很不科學),主要是因為這兩部的劇情較為跳躍、富聯想空間。前者以幾位不同時空的悲劇人物,勾勒出荒謬的眾生相;後者講述了一個多重人格的病人與醫生的故事。這可以說是藝術技巧成功地吸引了觀眾的注意,試著想在這故事中找自己的理解,另一方面,這兩部作品不如之前作品的言論也常常出現。喜歡相聲的觀眾仍會繼續期待任何相聲作品的出現,只是觀眾期待的是一場充滿包袱的相聲,或是有著相聲形式、深奧劇情的現代劇?相聲名家侯耀文曾在2000年被記者問及「『相聲劇』能否一挽相聲頹勢」時,直截了當地回答「挽救不了,相聲還得靠相聲本身」。台灣的相聲團體與觀眾一起,才能給我們一個新的回答。

 

  回看現代詩,散文詩已打出了成績,且在國外詩壇由來已久,但仍不能為現代詩注入足夠的活力,或許我們真需要試著開拓小說詩這樣一條路。小說比起現代詩在大部分讀者方面的優勢,筆者認為是較為容易進入的情節,比如說我很喜歡且很容易推廣給朋友的《狼圖騰》,即使平時不接觸文學的朋友仍能為其引人入勝的情節沉醉在「狼」中。若假設拙見能行,現代詩要汲取小說的最大優點,在於必須說出一個足以表現作品詩意的情節,詩語言的調節上會是一個課題,必須維持作品的情節不難進入,才能成功借用小說的優點。這是從讀者的觀點來思考,從作者的觀點呢?以創作而言,筆者認為小說極重結構,小說沒有好的結構什麼都開展不來。我們或許得試著在詩語言的翻抖中,維持小說的敘事結構;一如相聲劇在抖收包袱的同時,讓劇情進展。這樣的思考,讓我很自然地想到敘事詩,小說詩與敘事詩能在哪說出清楚的分別?我想到白靈的長篇作品《黑洞》,與名篇《孔雀東南方》,它們都重視結構且具有情節,硬要說作品中有何套上「小說」卻不協調的地方,勉強只能說它們的敘事平穩,戲劇性較一般小說為少。但真可就這樣定了小說詩?筆者還得繼續思考。

( 創作散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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