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小 中 大 | |
|
|
2013/12/04 16:59:07瀏覽459|回應1|推薦14 | |
少年聼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 壯年聼雨客舟中,江濶雲低,斷雁叫西風; 而今聼雨僧廬下,鬢已星星也;悲歡離合總無情,一任階前點滴到天明!《虞美人;聽雨》作者:蔣捷 僧廬,太清苦;紅塵,事難了! 重聚首,反而覺得他越發的清癯;《莊子》是他的案頭書,練字是他的消遣;禽、豬、狗、貓仍然是他的最愛! 有段時間禽流感閙得沸沸揚揚的,問他禽流感是什麽? “禽類的流行性感冒。” “就這樣啊?說得具體點。” “小時候大家院子裏,不都養著幾隻雞嗎?” “是啊!” “除了過年、過節,或者來了重要客人,家裏端不出肉來,宰隻雞宴客,什麽時候有雞肉吃?” “雞生病的時候。” “什麽病,什麽狀態,你形容一下。” “雞瘟,走起路來搖搖晃晃,有的晃著晃著,緊接著撲跳、撲跳,沒幾下,往地下一倒,就再見了;所以雞一晃、撲跳,大人擔心,小孩開心,馬上有雞肉吃了!” “雞瘟算是禽流感的一種,剛才你說的是急性的;還有慢性的,反應的沒那麽激烈,感染的雞食慾變差,活動力越來越慢,消瘦,通常也拖不過去。” “奇了怪了!吃了沒事!紅燒起來還真好吃!” “瞧你饞的!雞種不同,飼養方式也和現在不一樣;其實現在的飼料雞多養一段時間,放到雞舍外讓它跑跑,一樣不難吃。” “那時候,沒有人禽共感啊?” “不見得!那時候人禽之間的距離比現在還近,防疫系統比現在差,人也沒有現在嬌貴;不是賣血的人,非有重病,不會動不動就驗血,所以,有些人得了也不知道,搞不好你身上就有抗體?” “又扯我,嚇唬我啊?” “就屬你膽兒大,哪就能唬住你了!逗你玩兒!”他說。 “病毒變異性爲什麽那麽大?” “現有的型態基本都掌握住了;唉!你是我徒弟?還是我學生啊?煩死人!” “都是!”我應道。 “掌握一個簡單的原則:是水禽、陸禽、豬、人之間的關係;水禽攜帶病毒通常不會發病,陸禽感染病毒通常會發病。萬一,某一型進入豬軆,病毒基因交互感染發生突變,變共同體;就可能傳染哺乳類動物,這時候,才有可能感染人,這種例子不多。至於人再傳人,機會渺渺;人得禽流感、豬流感,是與活體直接接觸,得到的比較多。現在三種動物基本分飼,機會更小。繞來繞去是不是很複雜?知道這些,你晚上睡得着就夠了!” “那醫療界、防疫界在做什麽?” “別冤枉好人!每個都很努力,忙得很!沒人敢停!” “區域控制不好嗎?” “好聰明!你能限制侯鳥遷徙的路缐嗎?” “啊!沒想過,不能,無解!” “誰說的?”他說了。我好高興,有解了! “兩解,注意聼了:第一解,每次出門的時候,扣個盆子在頭上,免得鳥糞掉在頭上;第二解,做個大罩子,裏面最好無菌,與世隔絕,萬事不在我心,一了百了!呵呵!呵呵!” “這,這能行嗎?將來怎麼辦?”我問。 “問人?” “怎麽說?”我問。 “人什麽時候開始不造孽,尊重自然、與自然共存,過了一段自然界的消化期,準行!要不然,爲了適應快速變遷的環境,也爲了求生存,病毒突變出一種我們不知道,也不曉得怎麽控制的新品種,那就不太樂觀了!” 赫然發覺,他不穿鞋了,只穿涼鞋! “呵呵呵!” 他的笑聲好詭異!我滲的很,背脊有點發涼。 他卻自顧自的唱著小曲,喝著小酒! 看到有人牽狗來剪指甲,翻翻狗爪,得到的答案通常是:“不必剪!狗指甲略長,但沒有扎到肉墊,不會有立即的問題,現在必要的是增加遛狗的次數、時間。” “上門的生意不做?”我好奇的問。 “懶狗主!早就說過你不配養狗了!鄉下土狗剪過指甲?” “沒啊!別説鄉下土狗,就以前村子裏的狗就沒剪的啊!” “為什麽?”他問。 “考我?”我心裏有點忐忑。 “直説,不修理你!” “開了門就隨它玩,有時候天黑才回來!” “是囉!現在的狗出門的機會少,很多狗運動量不足,指甲磨擦的機會少,自然看起來長得快了;還有一些人非得把狗指甲修的纖纖細長,跟個娘們兒似的,快了,哪天狗指甲油都會出來!我要是公狗,誰幫我上指甲油,我非咬他不可!” “還是憤世妒俗?”小心的問。 “不懂人性,還不懂狗性?”他說。 “呵,還是長不出象牙來!”我說。 瞬間,他的雙瞳冒出精光!詭譎的笑容隱匿在清瘦的臉龐上,倏忽一閃而過;他突然喝道:“來!張嘴!” 被他一懵,我“啊”了一聲。 一連串的爆笑聲,刺的我耳膜發疼,接著聽到的是:“牙都沒了,還說象牙?老狗嘴不是?哈哈!哈哈!哈哈!” 可恨!我又著了他的道! 不過,我還是喜歡聽他咿咿、喔喔的唱歌;說些不是人話的人話。 (完結) |
|
( 心情隨筆|雜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