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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7/07 11:59:12瀏覽1364|回應6|推薦14 | |
你把我給忘了啊! 最近接到詐騙電話的頻率,幾乎是每週一次,大概跟我的發情期差不多。網路購物加上個人資料外洩,常常讓詐騙集團盯上我。但我自己也有自己的處理方式。 A女:「鄭大哥啊,我是詩美阿。」腔調有一點大陸腔,不是本省音腔。 我:「詩美,哪個詩美?」為什麼不挑個菜市場名呢,搞不好更容易騙到我。 詩美:「你忘記我們在花蓮見過面的啊,還一起吃過飯耶。你忘了我啊?」她嬌笑兩聲繼續說道:「你不夠意思耶,你上次還誇我漂亮,結果現在就忘記我了。」媽啊,不可能的,正妹我一定認得的啊。 我說:「你說我們在哪認識的?」 詩美:「我們在花蓮一起吃飯的啊,你還誇我漂亮的耶。」 我想了想,因為母親的事情確實有下花蓮。但我不曾跟家人親戚以外的人吃過飯啊,還是我哪一段記憶因為喀藥或是睡昏頭而遺忘了? 以前遇到對方捎來如此的電話,我總會疑惑地思索半天。但是後來我就找到解決的關鍵點了。 「你說我們認識,那你還記得我多高嗎?」我丟出這個問題。 詩美撒嬌說:「當時我們是坐著吃飯的啊。」 「坐著吃飯我總也會站起來或走進走出餐廳吧?」我硬要她答案:「我多高?」 為了讓她增加信心,我還特地加了兩句:「不用擔心,很好猜啊。」 此時無聲勝有聲,幾乎遲緩了三秒鐘。她才緩慢地說:「大概一七五吧。」 我深呼吸一口氣,忍住笑意,差點熊熊喘不過氣。 各位鄉親父老兄弟姐妹啊,人客啊,厝邊隔壁啊,加西莫多最出名的外表特徵就是身高,看過我的人認識我的人都會對我的身高特別有印象。因為我是特別的矮。 「不對,」我很認真地回應她:「要再高一點。」 「十八零。」她立刻反應。「還要再高啦。」我也反應過來。 「一八五?」她疑惑地說。 「嗯……接近了,不過還差一點。」此時,我整個人超心虛的,就算是呼隴詐騙集團,這種謊言也太空虛了吧。 「一八七。」她說。此時她的聲音信心十足,就好比拿著槍對我叫囂。 但因為我還在舉重練功,所以只能停止這樣的玩樂。「我明明就一九零,給你猜好幾次都猜錯,還說我們是朋友。」我說道:「不要當朋友,你以後不要打電話過來了啊。」 戒菸記 其實2008年年底嘴裡就嚷嚷著要戒煙了,但是真的戒菸還是四月底才下了決心。腦神內科的醫師告誡我:「抽菸會刺激你的腦袋,我個人是不贊同啦。」但我不得不承認,抽菸對於寫作方面是有非常大的助益,光是靈感跟點子就因為尼古丁的關係源源不絕。而隨著靈感來源不絕的快樂,死亡也加緊腳步跟著。 我的菸齡歷史十一年,從一九九八年開始。過程中陪伴我度過的有:黑、白、紅色大衛朵夫,七星濃煙淡菸、藍星淡菸,BOSS,桑寶尼香菸,另外還有玩票性質或是偷撿父親煙管抽的黃長壽跟大小粗細不一的雪茄。幾乎是每日一包,像是身份證一樣隨身帶著走。 四月多因為運動的關係,發現自己跑完一公里喘得跟快心臟病發一樣,於是決定戒菸。對於戒菸的過程而言,我非常地幸運沒有渡過所謂的煎熬期。四月底開始,我從無意識的隨手一根菸改變到幾乎有意識抽菸。第一我減少很多非必要點煙純粹點心情的狀況,第二我慢慢地掌握住抗拒吸煙來一根的衝動。從之前一天一包菸的情形,快速地降到一天五根菸的狀況。然後在五月初的時候,我幾乎一天只抽三四根菸。 當自己運動量越來越大時,對香菸開始避之唯恐不及。戒菸中期,對於所謂煙癮的煎熬感還沒什麼感覺,我會點起菸,然後只抽一口就擺在旁邊。就是抽了第二口,也會在嘴裡意識化地感受那煙霧的成分。慢慢許多結論就被歸納出來。 有點放鬆、味道很臭、感覺腦袋淨空了、呼吸有點沉重。 當朋友告訴我戒菸會胖時,我的想法是因為少了口腔期的支撐物,所以會多吃一些零嘴;要不就是回復健康狀態時會多個兩三公斤之類的。但我仗著有運動,而且過了晚上七點半之後就不進食了,所以不太在意。嚴格來說,我憑藉著只是一份自我紀律的要求而已。 家裡的菸灰缸擺在茶几上,我新買的一包BOSS白色、零點一毫克的香煙沒拆封完整地擺在一旁,上頭擱著打火機。如果我要點煙,隨時拆開包裝就可以立刻享受一根。但我只是看著它,然後默默地做自個兒的事。當有煙癮衝動時,我可以立刻來一菸紓解,當然也可以裝作若無其事把這想法拋開。有幾個晚上我是活在『要與不要』之間的思維迴路上,但『來一根』的想法往往會被自己堅持的理念痛擊消失。漸漸地,我忘記了那包菸的存在。更甚者,我連燒香要找打火機還得翻東翻西,以前可是望口袋裡一掏兩三個打火機呢!因此,我真實地觸摸到沒香菸也不會死的真實感。說起來很誇張,但對菸癮者確實隱約有這樣的感覺。 抽菸久了的人,從起初的需要香菸到依賴香菸,最後成癮者不少。而我的想法是戒菸只是倒推這段過程。我從依賴香菸才能尋獲滿足感,慢慢地變成需要香菸偶而帶來的滿足,而不是習慣性濫用。而當我從依賴解脫至需要時,我只要把這分需要轉換成對其他事物的重心。愛情也是如此,依賴一個人會讓你沉迷而無法自拔,最終或許會失去自己。但只是需要卻能充分地給予保護,而不必擔心因為恐懼失去而導致嚴重的患得患失。 幾天之後,那包白BOSS我拆開送同事抽。然後我自己也點了一根,原本習慣抽菸時的愉悅感消失了,只剩下辛辣跟嚴重的味覺干擾。我只抽了兩口,然後就熄滅了它。儘管腦袋裡仍不時會有『跑完步來一根』、『飯後一根菸』、『早上來一根吧』的衝動,我克服地很快,而這樣的衝動也未曾真實地影響我。 然後,我不再抽菸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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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