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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西偶記十二月三日
2005/12/03 20:25:11瀏覽378|回應0|推薦4

  我們何時才能擺脫不安、牽引在腦海的記憶,活出自在、任心隨意的生活?像是在琴鍵上狂亂地搬弄,好讓自己狂放恣意而笑。可又在琴聲盡時跌入谷底,而耳中的琴聲想來遙不可及。

  早上投完票後,便到處瞎晃,到各個投票所觀摩遊走。有老人家在學校門口大喊:「一定要投某某某!」這類的話語。也有許多人圍繞一旁,靜靜地聽著某人如何如何地數落某候選人或政黨。我偶爾駐足聽聞,偶爾訕笑而過。責罵、怨懟的話語每每聽聞,而讚賞激勵的話語難得聽見〈是根本沒聽到〉。何時開始,短視近利的人們忘了為國為城,而只懂得抵制非自己喜好的人。不要說弊案,該說政見。貪官污吏在歷史上是往往不缺貨的,但壞的貪官酒肉全盤接收,好的貪官懂得分食。

  看了羅素克洛的『最後一擊』──一個拳擊手的真實故事。影片很感人,那是值美國經濟恐慌的時代,拳手吉姆從聲勢如日中天跌入谷底,為了養家必須去碼頭工作,事實上真實的吉姆不只如此而已。但在經紀人的協助下,再度回到擂台上,重新追逐屬於他的榮耀。記得沒錯的話,重返擂台的吉姆大概接近中年了。腳步已不如年輕時活躍,舊時的勇猛也已然不存,只為了自己的家和未完的希望。或許大家的眼光都隨著電影焦點而走,但對曾經打過拳賽的我而言,似乎我體會到的更多。

  一個拳手在歲月的洗禮下,要重返擂台著實是件困難的事。更何況身心都已經不再是鼎盛期的狀況,唯一靠的只剩下堅持,和不怕痛苦的意志力。被擊倒在擂台上,在十秒內站起來是件困難的事。十秒鐘的世界裡,要和自己的肉體對抗,跟恐懼對抗。有時,有些拳手只是因為害怕對手的恐懼感,而放棄了意志力。

  這個世界上,曾有個無敗的拳王Rocky Marciano〈洛基‧馬西安諾〉。五十五戰無敗績,擊倒率七成以上。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在重量級世界裡算是小型身材,但是他卻是有著猛虎般力量的人,和倒了就站起來的勇氣。從西元一九四七年開始到一九五六年,他都是站在擂台上的人。另外,讓我想一會兒,當時的拳賽沒有三次擊倒規則,一回合內被擊倒幾次只要你站得起來都可以續戰。到公元兩千以後,仍有人緬懷這位因空難離世的拳王。即使將他擺在現在的拳擊世界,我想他仍有相當值得誇讚的榮耀。

  這部片講得是人心的矛盾、愛情的真誠與不放棄的意志力。主題依然是很老舊的,但相當值得花錢去看看。也很值得在週六晚上,在家裡陪著親愛的人觀看。

  買了大辣出版史蒂芬‧黑雨繪製的『追憶似水年華』第三集,已經等了好一陣子了。對於閱讀馬歇爾‧普魯斯特追憶似水年華感到苦悶的人,或許漫畫版是個不錯的選擇。但勢必會流失掉文字閱讀上的感受,因為普魯斯特的小說文字,是必須藉由閱讀來感受的。

  當有人告訴我,他覺得普魯斯特的書很悶時。我只會笑著問他:那你有沒有看過誰誰誰寫的書。那個誰誰誰是當今世上有名的作家之一,兩造讀來各有不同。誰誰誰的小說裡充滿了哲思的味道,卻有時是如此地悶煩。普魯斯特也是煩悶,偶爾哲思,偶爾情感,但我們知道那是來自生命痕跡不偽裝的吐露。相較之下,誰誰誰的每一本小說都讀過,但卻不如普魯斯特如此令我滿意。

  況乎,與其說追憶似水年華是小說,個人倒認為是普魯斯特自傳性的隨筆集結。這樣的議題直到現在都被學者廣泛地研究著。不過,藉由作品來了解一個人,是相當有用的。也許你終於花個三個月看完了普魯斯特的書,你才會發現他是如此纖細,敏感而憂鬱的人。一個終日臥病在床的男子身上,卻有著詩人的靈魂。

  回到家後,思緒未斷,父母著迷看選情報導。即使外頭選情沸沸揚揚,但我卻彷彿置身事外,偶爾豎耳傾聽。知道自己選的人即將勝選,仍是輕淺升起喜意。也期待明年的這時,大伙的日子都過得好。

  低落的心情像是被孩童撕碎壁紙的牆壁,只剩下斑駁的灰牆。昨晚妹妹給了我一個擁抱。人生每個結束片段時,總需要花時間心理建設。長盲的人,初見陽光時也是緊瞇雙眼。

  瞬一閉眼,人生相隔已有百年之遙。韶光一流,前塵往事盡如塵煙。驀然領首仰天,流星劃破天際。時光匆匆而過,點滴是悲傷,點滴也是甜蜜。再苦的回憶,再回首便是加了蜂蜜般的水果茶。

  用焦點放大來說服自己,用永久觀點好使自己愉快。像是有痛苦時才訴諸上帝的半虔誠教徒,痛苦,就讓它細碎地煎熬吧。總要花好長一段時間,才能出一鍋完美的湯頭。在眼眶裡打轉越久的眼淚,鹹澀外也微甜。

  選上的人是如何,勢必都要好好地打拼。莫因選上而忘了選民的期望,這才是最重要的。選民也不要因此患得患失,過日子一樣要生活,風兒一樣要吹過。

(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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