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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7/15 13:15:21瀏覽3833|回應0|推薦32 | |
http://blog.yam.com/taiwanfree/article/5741456 從古典到現代――淺談台灣的國語文教育 碑 李魁賢 原載《民眾日報.鄉土文學》 1999.09.29 【碑】 總是在爭執過後 碑 如果真正以深情的愛 這首詩寫於1995二二八紀念碑建立之時,請注意到「碑」與「悲」的諧音關聯。詩人的願望是「以深情的愛彌補了嫌隙」,讓它成為和平的承諾。 關於李魁賢〈碑〉一詩的敘述讓人讀了心中不能無「悲」。 〈碑〉描述的對象是人以外的「物」,碑人保持距離,藉碑表達對歷史創傷的悲憫,以及以愛化解仇恨的信念 關於〈碑〉全詩分三節,第一節其實為一長句。分四行是節奏的需要並藉以形成韻腳。第二節「碑」字獨立成行,給人兀然矗立的感覺 解析:全詩內容的重心為第二節,凸顯「碑」的可悲。 關於〈碑〉第一節詩人以近乎評論的口吻,述說人們建碑的動機,第二節以一「卻」字轉出人們立碑的諷刺性,第三節用「如果」起頭,既是假設,也是期許與祝禱 。 【解釋】 1. 「爭執過後」的「爭執」是「流血衝突」的婉轉說法 2. 「刺痛了眼睛」意指「刺痛了內心」 3. 「信物」暗示「展望未來」 4. 「如果真正以深情的愛/彌補了嫌隙」是說:讓我們用愛來撫平爭執的傷口 5. 「碑/卻標舉著創傷」,意謂碑文上清清楚楚地記載這一頁慘痛的歷史。 【分析】 1. 第一節中的「爭執」是「流血衝突」的婉轉說法,即所謂的「輕詞重用」。 2. 「在心靈受到創傷之後」這是舉偏概全的說法,「身體上的創傷」見於言外。 3. 第二節中「在陽光下」是虛實兼寫。實寫是描述立碑的所在或觀碑的時刻;虛寫是象徵碑文所揭示的史實已攤在陽光下,可公開討論,不再是禁忌。 4. 「刺痛了眼睛」,「刺痛」承「創傷」,「眼睛」承「陽光」 5. 第三節「嫌隙」呼應「爭執」,也是「輕詞重用」 關於〈碑〉,李魁賢有感而發,透過碑來反省內在,詮釋碑的深義。碑是傷痛後的產物,故作者言「在陽光下/刺痛了眼睛」透過外在的碑直指內心的烙痕。「碑不再是紀念物/而是信物」是說因為愛的滋潤心靈,碑才能昇華其存在的意義。 二、李魁賢 (一)寫作歷程與成就 李魁賢取筆名﹁楓堤﹂,乃是因為童年在淡水鎮鄉下長大的生活經驗,楓樹與河堤成了兒時生活中不可磨滅的記憶。最早使用的筆名是﹁恆心﹂,後來在葡萄園詩刊與早期的笠詩刊投稿時,才使用﹁楓堤﹂這個筆名,最後又改用本名。 十七歲就開始寫詩,李魁賢的詩路相當漫長。民國四十二年,第一首詩^櫻花﹀發表在野風雜誌,鼓舞了他寫詩的意願。已發表的作品極多,包含各種詩集、評論及小說、翻譯作品近四十種。而且他能直接涉獵英文、德文作品,曾系統化地翻譯與研究德國詩,尤其是有關於里爾克的作品,使李魁賢成為瑞士里爾克學會的我國籍唯一會員。其個人在創作歷程上的遞變與求新,外語能力的豐富,更讓他在翻譯上得所發揮,並擁有身為現代詩人應有的世界性視野。 (二)多重角色的詩人 李魁賢右手寫詩,左手翻譯,又要分身去做生意。在李魁賢個人的世界裡,扮演過許多職業性或非職業性的角色,例如化學工程師、發明人、公司總經理,以及翻譯家等等,每一樣角色都有傑出的表現,如他所發明的採收洋菇專利剪刀,便獲得中山技術發明獎。做為一個詩人及批評家的李魁賢,創作與批評是同時點亮他詩人志業的兩盞光芒。身為一個非學院出身又有繁重職業負擔的詩人,李魁賢的文學事業更顯得不凡。 (三)詩風和詩觀 李魁賢詩中一貫蘊含著對社會的深切關懷和對鄉土的強烈認同,表達為詩文,充溢著批判、反抗精神,風格直截明白,懇切率真。如在︽黃昏的意象︾的﹁社會寫真﹂一輯中,十二首詩都是對臺灣社會狀況的批評和反省,著實發人深省。 李魁賢說:﹁生活,就是我的詩;詩就是我的生活。﹂他深信文學是人類生活的反映,文學作品不但是一種藝術品,也應該是歷史最佳的證言。詩,應該是每一個人的生活;最早的︽詩經︾便是全民生活的作品。他感到處在目前的社會,每個人所受的壓力很大,因此常需尋找自己的調劑方式,有的人聽音樂,有的人畫畫,寫詩也是一種調劑的方式。詩,應該真正融入每個人的現實生活,由這個觀點出發,詩,就不會是一座象牙塔了。 李魁賢曾經提到,為了吸取文學的養分,他也喜歡閱讀及寫作文學評論的文章。一般的評論家常是很好的化妝師,把作者儘量打扮,而他期望用相反的方式,替作者卸妝,把作者的文學衣服一件一件脫掉,看看他們真正的創作本體為何。揭露詩人內心真正的世界,站在適當的角度,去透視詩所隱含的大千世界,好像在實驗室裡不厭其煩地整理出實驗報告一樣。李魁賢的詩評,正是以一個工程技術人員的科學分析精神,把詩人的結晶拿來以光學照射進行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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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公共議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