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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山素姬 - 亞洲最美麗的女性
2007/09/10 21:48:05瀏覽5594|回應0|推薦39

 

翁山蘇姬(Aung San Suu Kyi, 緬甸語: ),1945年6月19日出生於緬甸仰光,是緬甸非暴力提倡民主的政治家。1990年她獲得薩哈羅夫獎,翌年又獲得諾貝爾和平獎

她的父親翁山將軍於1947年就緬甸獨立與英國談判,同年被政敵暗殺。翁山蘇姬就讀於英國牛津大學,併在此認識了她的丈夫Michael Aris(他們有兩個孩子)。她還曾在倫敦大學亞非學院學習。

她於1988年回到緬甸照顧生病的母親。同年,長期執政的社會黨領袖吳奈溫將軍下臺,爆發大規模的民主遊行,卻遭到血腥鎮壓。新的軍政府隨後掌權。深受聖雄甘地的非暴力理論影響,翁山蘇姬開始參與政治並致力於民主進程,1989年遭到軟禁。她拒絕了將她驅逐出境而獲自由的條件。

軍政府於1990年舉行了大選,翁山蘇姬的政黨「全國民主聯盟」贏得了絕對優勢。在正常情況下,她應該成為國家總理,但選舉結果被作廢,軍政府拒絕交出政權。國際產生巨大迴響,間接造就她獲得薩哈羅夫獎和諾貝爾和平獎。她用諾貝爾和平獎的130萬美金獎金成立了信託,為緬甸人民的健康教育出力。

她於1995年7月被釋放。她很清楚如她離開緬甸赴英探訪家人,她將不能夠再次入境。結果她選擇留下,並且再沒有見過她的丈夫。她的丈夫於1999年去世。

她被多次阻止會見她的政黨支持者,併在2000年9月再次被軟禁。2002年5月6日,她在一次建立在互信基礎上由聯合國主持的秘密協商後被釋放。政府發言人說她是由於「我們相信我們可以彼此信任」而重獲自由。翁山蘇姬隨後表示這是「國家新的黎明」。然而,她在2003年5月底再次被捕。經歷一段時間的關押和9月的一次手術之後,她繼續在仰光遭到軟禁直到如今。

缅甸的良心 昂山素姬:恐懼與自由

導致腐敗的不是權力而是恐懼。那些掌權者恐懼喪失權力及無權者恐懼權力的蹂躪,都導致了腐敗。大多數緬甸人熟悉這四種腐敗:(一)貪婪的腐敗,由欲望導致的腐敗,是由於受到誘惑或出於那些人們的喜好背離了正確的道路;(二)偏狹的腐敗,是採取錯誤方式去敵視那些心懷惡意者;(三)愚昧的腐敗,是由於無知所帶來的失常;(四)恐懼的腐敗,這也許是四種腐敗中最壞的一種,因為它不僅產生了恐懼,窒息並緩慢地摧毀了所有的是非觀,大多數時候,它還是其他三種腐敗的根源。 

 

正如貪婪的腐敗一樣,不純粹是貪婪,恐懼匱乏或恐懼失去他們所愛之物,都能帶來這種後果。因而,在某種程度上,恐懼被超越、被羞辱或受傷害,都是惡意的種子。因此,除非擺脫恐懼的枷鎖、自由地去追求真理,否則無知將難以驅散。恐懼與腐敗的關係如此接近,一點兒也不奇怪。在任何社會裏任何一種恐懼都充滿了腐敗。它根深蒂固地難以根除。 

 

公眾對經濟困難的不滿看起來像是1988年由學生示威所導致的緬甸民主運動的主要原因。這是真的:多年來不連貫的政策、無能的官方措施,萌發了通貨膨脹和實際收入的下降,已經使國家變成經濟的廢墟。但是比起難以接受的生活水準,更為嚴重的是,它已經侵蝕了傳統忍耐的美德,沉默的人們也由於腐敗和恐懼扭曲了生命的羞恥感。

 

學生們不僅僅抗議他們的同志們的死亡,而且還反對否認他們生活的權力、剝奪生活的意義與未來希望的極權主義制度。並且,因為學生們的抗議與民眾的普遍受挫相關,示威活動迅速演變為全國性的運動。其中一些熱情的支持者是富有經驗的商人。他們不僅擴大了必要的聯繫,保存了運動,而且還使運動在體制內取得了蓬勃的發展。但他們的富裕使得他們缺乏真正的安全感或滿足感。然而他們意識到,不管他們自己以及其他同行的市民的經濟地位如何,為了達到一個令人滿意的效果,即使不是充分條件,至少也需要一個負責任的行政部門。當緬甸人民的權力就象捧在手中的水一樣的時候,他們已經厭倦了毫無保障的不穩定的政局。 

 

  也許綠寶石那樣涼爽

  就象捧在手中的水

  但是啊也許我們的權利

  只是破碎的玻璃

  捧在手裏

 

這種鋒利無比的捍衛著試圖粉碎他們的閃耀著力量光芒的玻璃碎片,可以將其視為那些企圖擺脫鎮壓的人們身上所閃現出的勇氣的本質特徵的一種生動的象徵。

 

伯格由克昂山(Bogyoke AungSan)在他被審訊期間,把自己看作為一個不屈不撓地探索著緬甸問題之最佳答案的革命者。他激勵人們鼓起勇氣:不要僅僅依靠別人的勇氣與無畏。你們中的每一個人都必須作出犧牲,去成為一個無畏的有勇氣的英雄。只有到那時候,我們才能夠享受到真正的自由。

 

需要努力去保持一個沒有腐敗的環境,在那兒,日常生活中的基本恐懼由於受到法律的控制,而不直接地威脅到人們的幸福。法律不只是通過對罪犯採取公平的懲罰從而防止腐敗。它們也促進創造一個沒有營私舞弊的、能夠滿足人們的基本需求、保存人的尊嚴的社會。哪兒沒有這樣的法律。那兒維持正義與公共尊嚴的重擔便落在了平民百姓身上。需要他們持續不變的努力與忍耐,才能把一個理性與良知由於恐懼而受到扭曲的民族,改變為一個法治的國家;在把人天性中的破壞力降低到最低點的同時,促進人民對於和諧正義的渴望。

 

在這個已經創造出致命武器、科技一日千里的時代裏,它能夠並且已經通過這種強大的、非人道的技術,控制了弱小與無助的人們。這時候,迫切需要在民族與國際水準上,建立起政治與道德之間的更為親密的關係。聯合國《世界人權宣言》聲明,全人類不分種族、國籍和宗教,每一個個體和社會機構都應該力爭促進基本的人權和自由。但只要政府的權威是建立在強制而不是民意之上的,利益集團的短期利益駕于長遠的和平與繁榮之上的,那麼,為保護與促進人權的國際性的協調性行為,將仍然是最可行的一部分鬥爭,將繼續建立鬥爭的舞臺,在那裏,受壓迫的被害者不得不依靠他們自己的內在力量去捍衛他們作為人類家庭中一員不可剝奪的權利。

 

革命的精髓是精神。它出自于一種理性的信念。為塑造出一個民族的發展進程,需要改變精神上的態度與價值觀。革命的目標如果僅僅是瞄準在改善物質的條件上,改變官方的政策與制度,它就很少有真正成功的機會。如果沒有革命的精神,那麼產生了不公正的舊秩序的力量,將會繼續不斷地威脅改革與重建的進程。僅僅是呼籲與要求自由、民主和人權是不夠的。必須萬眾一心地去堅持鬥爭,以不朽真理的名義去獻身,去抵制由於欲望、憎恨、無知和恐懼的影響所帶來的腐敗。

 

據說,聖徒就是不斷努力去嘗試的罪人。因而自由人就是阻止自己繼續做嘗試的人,並且在這過程中,使自己適當地承擔起維持一個自由社會所需要的責任與紀律。對於那些嚮往生命盡可能圓滿與完整的人說來,免于恐懼的自由,既是一種過程、也是一種目的的基本自由。

  一個想要建立強大的、民主制的、並且堅定地確保反對國家滋生權力的民族,首先必須學習將自己的思想從冷漠與恐懼中解放出來。

 

為實踐自己的思想,昂山自己總是堅持不懈地表現出勇氣――不僅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的,從而使得他敢於說出真理、遵守諾言、接受批評、承認缺點、改正錯誤、尊重對手並勇於與敵人談判,從而在人們的心中贏得了當之無愧的領袖角色。正是因為這種道義勇氣,使他在緬甸永遠值得人們去愛與尊敬――他不僅是一個好鬥的英雄,還是一個民族的精神源泉與良知。尼赫魯用來描述聖雄甘地的話,正可以用在昂山的身上:他基本教義中的無畏與真理,以及與此相關的行為,永遠將被視作為大眾的幸福。

 

甘地與昂山,一個是偉大的非暴力宣導者,一個是國家軍隊的創始人,兩者的個性截然不同,但因為向獨裁統治的挑戰在任何地方、任何時間裏都不可避免地有著相同點,因而,在那些起來迎接挑戰的人身上存在著內在本質上的相似處。曾認為甘地一項最偉大的功績是給印度人民輸灌勇氣的尼赫魯,是個現代政治家。但是,在對20世紀獨立運動要求的評價時,他發現並回顧了古印度的哲學:一個個體或一個國家的最大的天賦……是勇敢,不只是肉體上的勇氣,而且還是出自於精神上的無畏。

 

勇敢也許是天生的,但通過後天努力得來的可能來得更加珍貴。勇氣來自於習慣性地拒絕唯命是從。勇氣可以被描述為壓力下的優雅――所謂優雅就是面對殘酷、持續的壓力不斷地更新自己。

 

在一個否認基本人權存在的制度內,恐懼往往成為了一種時尚――害怕坐牢,害怕拷打,害怕死亡,害怕失去朋友、家庭、財產或謀生的手段,害怕貧窮,害怕孤獨,害怕失敗。最為陰險的恐懼方式是化裝為常識、乃至於至理名言,將有助於保存人的自尊與內在的人性高貴的日常的勇敢行為,譴責為愚蠢、魯莽、沒有價值或瑣碎無用的。對由於恐懼而習慣於在鐵幕統治下生活的人們說來,將他們從使人虛弱的恐懼的泥沼中解放出來,也許是不容易的。但即使在最為殘暴的國家機器下,勇氣也在不斷地產生,因為恐懼不是文明人的自然狀態。

 

面對肆無忌憚的權力,勇氣與忍耐的源泉通常在於堅定地信仰神聖的道德原則以及身處逆境但仍然信奉精神與物質進步的歷史觀。人與純粹的動物最大的區別是,他有自我改進和自我拯救的能力。人的責任的根源在於對完美的觀念,欲望使之完成,理智使之發現面向它的道路。即使意志在這一條道路上無法到達終點,至少這段距離會產生超越個人局限與環境障礙的要求。這是理性的、文明人的世界觀。它引導人們去挑戰、去承受、去建設一個沒有貧困與恐懼的社會。當真理、正義與同情的概念只是作為抵抗殘暴權力的壁壘的時候,那麼它們就仍然無法擺脫歷史的陳詞濫調。

 

人權與緬甸

 

緬甸人民看待民主,不僅作為一種政權形式,而且還作為一種基於尊重個人的完善的社會思想體系。當詢問他們為什麼對民主的要求如此強烈時,最不帶有政治色彩的回答是:我們祗是想能夠自由自在地幹自己的事情,而不必擔驚受怕。換句話說,他們想要的是基本人權,是有保障有尊嚴的安定生活──免於貧困與恐懼。《民主頌》清楚地表達了這種渴望:我並非機器人祗吃米飯……每一個人,每一個人都應該享有人權。

 

可以預料,一旦人權問題成為民主運動的組成部份,官方輿論就開始嘲弄並譴責有關人權的整個概念,將其貶為不容于傳統價值的西洋貨。而具有諷刺意味的是:作為緬甸傳統文化基石的佛教,恰恰將最大的價值寄託在人身上。在芸芸眾生中,唯有人能夠達到佛的至高無上境界。每個人都蘊藏著潛力,不但能通過自己的意志與努力去認識真理,而且也能幫助他人認識真理。因此,人的生命是無限寶貴的。

 

專制政權卻不承認人是國家的寶貴成份,以為公民不過是沒有個性沒有頭腦──不能自立──可任意擺佈的群氓。似乎人民祗是國家的附庸,而並非它的命脈。愛國主義被貶值為一種狂熱的煙幕,用以掩蓋威權主義統治者的不公,使他們得以按自身的狹隘利益來規定國家的利益。要求人們堅信不疑地接受官方教條,倒像在西方占統治地位的欽定宗教的正統教義,卻不符合佛教更開放的態度:懷疑不定,人之常情……。行,不基於傳聞,不拘于傳統,不止於流言……。知其謬而無益者,棄之;知其善而有惠者,受之。

 

緬甸人感到困惑的是,那些承認人之固有尊嚴與不可剝奪的平等權利的概念,怎麼會危及傳統的價值觀念。他們也難以理解,那些包涵在《世界人權宣言》三十個條款中的任何一項權利,怎麼會被當做不是善而有惠的東西。至於說那個宣言不是由緬甸人用緬語寫成,看來至少不是拒絕它的正當理由,尤其緬甸還是一九四八年十二月投票接受這個宣言的國家之一。

 

宣稱緬甸人不適宜享有民主國家公民那麼多的權利及優惠,這是在侮辱人格。同樣,大成問題的是緬甸政府的邏輯,它認為自己倒適宜享有比那些民主國家政府更多的權利及特權。

 

邏輯虛弱、自相矛盾、脫離人民是威權主義的共同特徵。極權主義政權企圖用霸道行徑來壓制自由思想及新觀念,並頑固維護他們自身的正確性,這造成了他們思想上的停滯,同時他們又把這種停滯加諸於整個民族。恫嚇加宣傳演出了壓迫的二重奏,而人民在恐懼猜疑的氣氛中學習掩飾與沉默。同時,人民也越來越渴望,要有一個制度能將他們由吃米飯機器人的地位提高為真正的人──在人權的保障下,能夠自由思考,暢所欲言,昂首挺胸。

 

從一開始,緬甸的民主鬥爭就伴隨著危險。為尋求對長期以來僅由少數精英掌握的權力及特權進行公平分配,這個運動極可能漫長而曲折。雖然壓抑不住希望與樂觀,但是也深藏著一種徵兆,反變革的勢力極可能是邪惡的。經常有人問到一個令人不安的問題:一個如此高壓的政權真的會給予我們民主嗎?而回答祗能是:民主,正如自由、正義以及其他社會政治權利一樣,不是給予的,而是通過勇敢、堅定及獻身掙來的。

 

對於被官方政策所拖後或由於社會冷漠而緩了的必要變革而言,革命反映了一種不可抗拒的衝動。民主的機制與實厶峁四軌驅崿F這種變革的途徑,而無須訴諸暴力。然而,變革是對威權主義的詛咒,威權主義決不會容忍對其僵硬政策的任何偏離。民主承認持異議的權利,並有責任和平地調解爭議;威權主義政府卻把對其行動與教義的批評視作一種挑戰。對立被視同為對抗,而對抗又被詮釋為暴力衝突。受禁錮的頭腦無法理解,對抗的概念就是要使較大的爭議有一種公開交流,以便通過名副其實的對話得以調解。建立在壓制上的權力所導致的不安全感,變成了一種要粉碎所有異議的需求。在自由民主的框架內,反對和異議能夠作為正統和保守的對立面而健康地存在,並為一種普遍的理解所包容,即,要在尊重個人權利與尊重法律秩序之間建立平衡。

 

法律及秩序的字眼被頻繁地誤用為壓迫的藉口,以致於在那些已經體會了威權主義統治的國家裏,這個詞句本身已變得可疑。幾年前,一位傑出的緬甸作家寫了一篇有關法律及秩序的文章,他用官方術語nyein(寧)-wut(伏)-pi(拍)-pyar(耙)四個字來表達。他逐字分析說,它們在字面上的涵義是閉嘴縮身粉碎碾平;並得出結論說,整個術語造出來就是為了對付一種不受歡迎的事態,即阻止出現一個進步的、精力充沛的、有警覺性的公民社會。法律及秩序沒有任何內在的價值,除非法律被視同于正義,秩序被視同於風氣──人民在正義得以伸張後的滿意表現。佛教關於法的概念基於達摩”──正與善,而不是基於權力,這種權力將不容更改的苛政強加在沒有自衛能力的人民身上。一個制度是否正義的真實量度,就在於它對最弱者提供保護的程度。

 

哪里沒有正義,哪里就不會有可靠的和平。《世界人權宣言》承認:如果人不被迫採取叛亂作為反抗暴政與壓迫的最後手段,人權就應該受到法治的保護。祗有封閉的頭腦才否認保障人權的公正法律是和平與安全的必要基礎,並將和平詮釋為所有反對派的沉默,將安全詮釋為對自身權力的保險。

 

在緬甸人民追求民主的進程中,他們不僅探索那些在他們國家外部世界的政治理論與實踐,而且也探索那些已經溶入他們自身環境的精神及智慧的價值。這個運動具有經受精神衝突與忍受肉體折磨的能力,用以抵抗取消主義、偏執及仇恨勢力的侵蝕。最令人鼓舞的是,鬥爭的主要原動力不是對權力、報復及毀滅的渴望,而是對自由、和平及正義的真正尊重。追求緬甸的民主是人民的鬥爭,是為了爭取成為世界共同體的自由平等成員,享受有意義的美好生活。作為人堅持不懈努力的一部份,它將證明,人的精神能夠超越他本性的缺陷。

 

引用 井蛙 http://www.asiademo.org/b5/2004/02/20040217a.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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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人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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