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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衣一世情(微小說):過年穿新衣udn手拉手
2017/02/05 10:28:41瀏覽1953|回應21|推薦73

秋桂生於1930年代,日據時代高等科結業後在南台灣小鎮上當小學代課老師。閒暇之餘,她和鎮上的裁縫學藝,學會做衣服。裁縫是那年代女子最實用的技藝,一家人穿的衣物,用的各式布製品,種種需要針線的物件,都靠著女人一件件手工縫製。

少女秋桂愛美,學成之後替自己做了件圓裙洋裝及百褶裙,飛揚在裙角的青春吸引了明成的目光。不久後與兩家相識的友人上門說親,二十歲的秋桂就在父母的應許下與明成訂親。

訂婚當天,男方帶著聘禮上女方家。秋桂的父親收下首飾退回聘金,接著拿出給男方的回禮。回禮中有塊上好的西裝料子,一件日本製的純羊毛毛衣,還有一件上好毛呢大衣,特別吸引人們的目光。民生物資不豐的年代,這些衣物,花費是秋桂三個月的薪水。這也是戰後一般人家的奢侈品,大家對於秋桂父母的大手筆,不免又讚歎又羨慕。

也難怪秋桂的父母大手筆,林家是地方上的望族,秋桂的婚事也是葉家的第一件囍事。人皮臉皮,怎麼都不能讓自己女兒未入門便讓人看短了。葉家屬殷實之家,財富雖不能與林家相比,但葉家父親經商有成,民生匱乏的日子倒也不愁吃穿。秋桂母親將她教書的薪水如數存起來,用這些錢加老本辦置嫁妝讓她風光出嫁。出嫁當天,林林總總的嫁妝與迎娶隊伍一同進了林家門,熱鬧陣仗好不吸引人。最後一件進門的嫁妝是個樟木箱子,裡頭放置了二十八件各式女裝布料,一打開免不了又是眾人的讚歎。這些布料是母親特地為秋桂準備的,讓她婚後也能愛美打扮。畢竟女孩子嫁人後依賴夫家過日,不是必要的奢侈花費難以開口。母親疼女兒,不知嫁人之後命運將她帶到何處,能做的也僅是這一箱籠布料願她一世衣無憂。

婚後秋桂辭了教職,專心在家相夫教子,婚前學習的裁縫成了持家的技藝。她與明成生養了四個孩子,明成與孩子們的日常穿著都出自她的手中。嫁妝之一的縫紉機常年韻律的響著,秋桂縫出床單被套,尿布,明成的襯衣,還有一件件孩子們穿的外套,長褲,裙子,洋裝。孩子們聽到媽媽的縫紉機響,莫不仰首期盼那將屬於自己的新衣。

當年母親準備的一箱衣料,秋桂沒全用在自己身上。識大體的她拿了幾塊孝敬婆婆,三個小姑們出嫁又各自送了一塊當賀禮。為自己裁製新衣,多半是為了出席喜慶婚宴,穿著體面以免失禮。為人婦畢竟不比未嫁時,當年的圓裙百褶裙,鎖進屬於少女年代的風華。隨著流行與合適自己的身形身份,四片裙洋裝,兩片裙套裝,七分袖A裙直筒洋裝,這些俐落的穿著上了身。

然而舊時代每個女人的宿命,不論婚前父母多麼疼愛,婚後的幸福全繫在夫君身上,秋桂也是如此。大家羨慕她做了林家媳婦,但沒有人想到她難言的苦。婚後第十年,任職銀行的明成在應酬的場合中認識酒女足里,美豔的足里沒兩下便讓這住家男人暈船。明成所作為所大家均有耳聞,最難堪的莫過秋桂。婆婆雖然不滿自己兒子流連花叢,但當秋桂求助於她去規勸明成,婆婆卻撂下這樣的話:自己的夫婿沒看緊,我們兩個老的沒怪妳,怎麼還要我們出面?

失意的秋桂,一天天地消瘦,滿腔苦水只能默默往肚裡吞。一天明成的二嬸來訪,看到秋桂這般模樣,忍不住把她拉進房裡告訴她:秋桂,我讓二叔想想,看有無辦法讓那女人離開,好讓明成回頭。我們做女人的只能認命,妳別失志消沉,把自己打扮整齊清爽,帶好孩子,服侍公婆,也不要失去對明成的溫柔。忍下這一切,等待雨過天晴的那一天。

秋桂聽進二嬸的話,自那天起夜夜等明成回家。不論再晚,她總將把自己為明成縫製的内衣及睡衣折疊整齊放在床頭,他一進門就能沐浴更衣。她不吵也不鬧,默默盡一個妻子的責任。

這般過了大半年,荷包被扒空的明成終於看清自己當了火山孝子的笑話。歉意愧疚充滿懷,他無聲地回到秋桂的身邊。秋桂裝作沒事,如以往的每一天,天天打扮整齊俐落,帶孩子理家,沒有一絲差別

這一天是秋桂的生日,明成早早下班,回家時給秋桂帶了禮物。秋桂打開一看,是塊上好的絲質布料她不敢相信的看著他她知道,他是真心回到自己身邊了!

日子過得飛快,轉眼間孩子長大成人,個個成家立業,都有了美滿的家庭。新時代的人們已不時興自己做衣服,陪嫁來的縫紉機也漸漸落伍,只是秋桂依然愛幫家人裁衣縫紉,尤其給孫輩做新衣。剪裁縫綴的片刻中,她回憶著四個孩子成長的歲月,還有她與明成一路走來的點點滴滴。孩子們體會母親的心意,看到新型多功能的縫紉機,總和她商量買台新的換掉舊的但秋桂總笑笑地拒絕。沒人能體會,這縫紉機是她母親的愛,也是她的歲月故事,無其他可替代。

五十年前陪秋桂嫁來林家的樟木箱依舊完好如昔,母親準備的陪嫁布料,在不同的年歲裏寫下不同的記憶。母親早在多年前離世,然而她對秋桂的疼愛,只要秋桂一打開樟木箱便能一次次感受到。陪嫁的布料如今只剩下一塊,秋桂一直捨不得做成新衣,因為她捨不得這自未出嫁便一路相伴的依偎。

終於她改變心意了今天她將這塊淺灰深灰相間似寫意畫般的棉麻混紡布料裁製成長洋裝,在兒孫們慶祝她與明成金婚的宴會上穿著。洋裝是窄裙角淺V領短袖,兩邊肩上打褶,腰間也縫上褶子,再綴上酒紅色金蔥細腰帶,一個適合她年齡與體型又帶著喜氣的款式。

裁製好的洋裝掛在衣櫃裡,旁邊是明成當年婚禮上穿的西裝,還有那訂婚禮毛呢大衣。自當年明成看到身著圓裙的少女秋桂,五十載彈指而過逝水年華匆匆流,唯有依依一世情。


 

 

 

*******************************************

後記:感謝九里安西王的邀請,讓我將這篇在腦海徘徊已久的微小說完成。且讓我用這篇文章記載我父母親世代,一個成長於二次大戰人們的小故事。文中的主角均為杜撰人物,請大家勿將我的父母親對號入座。至於主角們的原型與故事情節,來源有許多,像是我的外公,外婆,祖母,父親,母親,姨,妗,姆,嬸,舅,叔,伯,以及眾多叫不出名的親戚。有些是他們親身故事,有些則是我從他們那兒聽來的故事希望這樣的交代可以滿足讀者們的好奇心。

依照傳統,我得將這棒子傳下去,在這有請牧谷接棒。也感謝他的響應,讓我們共同期待他的好文!

( 心情隨筆其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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盹龜雞~ 五月21 22日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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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2/07 15:45

真喜歡愛馬這篇有血肉 也有骨幹 甚至貼合著拉拉手 製新衣的時代懷舊微小說 。

溫柔敦厚有才氣, 哪是紅塵中打滾 愛滾床又怕人說起的人所能比的 。

愛馬(blueribbon1031) 於 2017-02-08 14:59 回覆:

盹姐新年快樂!

看著妳的回應,我在電腦螢幕前笑得心花怒放!

一面寫一面想著舊時代的風俗與生活,能生在這個民風開放的年代何其幸運。

自很久以前便想為自己寫個簡單的家族史,這個故事也算是開端吧!

 

愛馬(blueribbon1031) 於 2017-02-08 15:26 回覆:

盹姐最知道,要香艷要激情,愛馬一樣寫得出來。《校城芳菲(五)》

不過就像我之前說過的,香艷激情我只寫一次。因為人生中還有許多其他比香艷激情更值得寫的東西!


ellen chou 童山已濯濯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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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2/07 15:15

我讀的女子中學有日據時代留下的縫紉教室,二十幾台縫紉機,

每星期家事課從鎖釦眼學起。做過襯衫和裙子。還給自己縫過一條體育課用的燈籠褲。

這篇微小說的人物,真實貼切,呼之欲出。愛你喲!


愛馬(blueribbon1031) 於 2017-02-08 14:37 回覆:

食衣住行,雖然成衣方便又經濟,懂一點基本的裁縫也很好,畢竟穿也是人生重大事情之一。萬一衣服輕微破損,也懂得如何用最經濟的方法補救。

這個故事雖是杜撰,但寫著寫著,許多家族裡的親人及他們的故事,一一在腦中浮現。

也借這個回應說明文中的二嬸的原型,這個角色是我的祖母。她通曉事理,為人圓融,家族中凡有事情,大家都會找她商量,包括主事的男人們。而她也打破重男輕女的傳統,我的姑姑們在家地位與男兒相當。在那保守的舊社會,這樣的作風是無人能比的。

當然我也客串了一角得意 

喔不!其實是我的縫紉機客串的愛你喲!

 


新天新地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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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義外遇
2017/02/07 07:47

根據婚姻輔導專業的研究數據, 外遇的確只有六個月的保鮮期, 但是如何定義"外遇和保鮮", 就不得而知~ 許多外遇後來進入婚姻, 許多外遇真的過不了半年就分手~ 進入婚姻恐怕就無新鮮可言, 許多外遇恐怕就是新鮮作祟吧?

這就是定義之所在~

愛馬(blueribbon1031) 於 2017-02-07 14:32 回覆:

哈哈,愛馬筆下的明成,是因為口袋空空不得已才回家的!

我心中想的但沒寫出來的明成外遇情節是這樣子的:

足里看準明成這昏了頭的富二代,把他當肥羊宰。大半年過去,等現金撈得差不多了,足里裝得可憐兮兮,說是家中兄長急病,慫恿明成將房子抵押貸款。

火山孝子竟然真拿著房契上銀行借錢!銀行主管不好拒絕明成,於是找上二叔。在二叔的好言規勸下,這年輕人終於看清事實,因此懸崖勒馬。

而二嬸不忍看到家庭破碎,教導秋桂盡好本分,莫落他人不賢慧的口實,那麼將來事情或許還有轉機。若是秋桂吵鬧與明成及公婆撕破臉,就算秋桂站在有理的一方,以當時的社會環境,鄉里間也不一定會同情秋桂。

二嬸是非常聰明的,是不?


通霄客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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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曾相識的故事
2017/02/07 06:59

我是二戰前出生於鄉下的一代 你這故事 我似曾相識

我三姐出嫁前 也學過裁縫 鄉下待嫁年輕女人 很多也是如此

1961-62 年間 我服完預備軍官役 在一海邊小鎮教書 差一點同一該鎮上的一位美麗的裁縫師結親 她教裁縫 收入豐厚 我們中學教員 收入相形見拙 也因我不願困守小鎮 離開了那小鎮

每次想到她 我總覺內咎 常希望她嫁到更好的人

愛馬(blueribbon1031) 於 2017-02-07 15:06 回覆:

感謝通霄客來訪及留言!

我非常高興這故事寫出屬於你的似曾相識,但沒料到勾起往日戀情的回憶。

我常想,最終能在一起的人,並不一定因為他(她)最好,而是因為兩個人最適合彼此。

因為沒能夠有結局,所以沒有結局。

呵呵,女孩子果然要打扮漂亮才行!佛要金裝,人要衣裝,有裝扮有加分,從以前到現在都是這般。

很高興你來,讓我知道雖然我沒有親身經歷那歲月,但我把屬於那時代的故事從實記下來了。


新天新地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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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鮮期
2017/02/06 19:05

外遇保鮮期果然是六個月~

喜歡愛馬寫這樣的微小說, 俐落精簡內容深!

愛馬(blueribbon1031) 於 2017-02-07 03:37 回覆:
謝謝新天新地的喜歡!
由於沒有太多時間琢磨,我將故事裁剪成一件式短洋裝,沒有荷葉邊或細摺子,當然也就沒有高潮迭起或吊人胃口的情節。

外遇保鮮期是不是六個月我不知道,如果恰巧被愛馬的神筆一揮寫中,那我要趕緊用這個好手氣買樂透!

依據我之前說的,我只寫喜劇結局的故事。因此愛馬的筆讓明成六個月就回家,但現實的人生中,相信無數的明成依舊在外遊蕩~

賈媽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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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的力量
2017/02/06 11:56
謝謝愛馬的好故事 愛你喲!
愛馬(blueribbon1031) 於 2017-02-06 14:03 回覆:

謝謝賈媽來訪及留言!

也謝謝喜歡這故事。

男女生理構造不同,所謂的男女平等,永遠無法以度量衡單位規範真正的平等。

相處靠智慧與同理心,就能雙贏。

女生溫柔,男生氣概,相配得宜,就能美滿。

不過呢,女生溫柔不能 “愚” 溫柔喔!有智識,知進退,不無理取鬧,該說不的時候說不,才是真真聰明溫柔女!

愛馬(blueribbon1031) 於 2017-02-06 14:04 回覆:
愛你喲!

AL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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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2/06 08:35
是老媽媽那一代的嫁粧,樟木箱、衣料和縫紉機…好溫馨的氣氛,濃濃的古早味。
愛馬(blueribbon1031) 於 2017-02-06 13:51 回覆:

古早味,家鄉味,裡面有著童年回憶,因此溫馨。

說到嫁妝,舊時代養女兒真是吃虧哩。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不但不能指望她養老,還得置辦嫁妝讓她風光出嫁。

想到這些,又要很慶幸我沒生在舊社會!


牧谷(Pokemon總動員)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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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料和勝家縫紉機
2017/02/06 06:15

早年沒賣現成的西裝

都是送布料當禮物

很懷念當年的量身訂做

我的第一件黃襯衫和第一套西裝

都是福州裁縫師量身訂做的

合身到出神入化的境界

之後就成了絕響

往事只能回味了

愛馬(blueribbon1031) 於 2017-02-06 13:14 回覆:

我真覺得手拉手活動像 pot luck,每個人端出來的菜都不一樣,各種口味都有,讓大家開眼界。

偶爾遇上烹調手法類似的,難免有他鄉遇故知的感受。

牧谷提到的勝家縫紉機,客製化的西裝,還有布料當禮物,都是我的童年記憶。

訂製西裝是大批出產的成衣西裝無法相比的。我家資深南一中校友,我曾帶他上本城的布莊買西裝布料,因為他喜歡手工西服。

謝謝牧谷分享這些舊時回憶,口味類似的家鄉味!

愛馬(blueribbon1031) 於 2017-02-06 13:44 回覆:

我小時候也有過一件“太空衣”!


繽紛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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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2/06 02:28

那個年代就是我的幼年時代,生長於小家庭,家中沒長輩,

所以我啥都沒學會,不會煮飯,不會裁衣,不會製粿,我是生活上的低能兒。

四十幾歲離開職場,我瘋狂迷了一陣子洋裁,先從裙子褲子學起,

接著洋裝、上衣、大衣都學....但都沒經驗和歲月來磨練精巧。

台北房子窄小,沒地方置放排布桌,而且週邊物品好雜亂。

在我開始學電腦上網後,就逐漸疏於洋裁。

媽媽總笑我...老了才學打鼓,況且做的衣服總比買的衣服土氣。

我終於認命了,把一些布料和家當送出去。

也幸好覺悟的早,老了以後視力退化快速,電腦和智慧手機也佔用了我很多時間。

現在的孩子,除非唸家政科或是學服裝設計,才有學製衣吧!

愛馬(blueribbon1031) 於 2017-02-06 12:51 回覆:

在這兒讓我的縫紉機亮個相得意

說起來愛馬也在這個小小說裡軋了一小角。這台桌上型縫紉機我二十多年前還在唸書時就買了,打鈕扣洞,毛邊處理,簡單的繡花圖案,通通都有。比起以前的老式縫紉機,機能與便利性高很多。

我唸書的時候拿它當玩具,後來生孩子放產假,用它做嬰兒衣服。我沒學過裁縫,但美國的布莊有現成的衣板紙,照圖描摹裁剪縫製,很快就能縫好一件衣服。我做了不少孩子們小時候的家居服,省了不少錢,最大的好處是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及需求,做出合用的衣服。

後來也做了一些被套,當然沒有專業的手工,就是經濟舒適的家居物而已。

業餘做衣服,因為不是科班出身,很難與專業的相比,而且時間上也不經濟。呵呵,術業有專攻,我也很久沒動縫紉機了!


馮紀游陸游:漫長當下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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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2/06 01:15
好一篇微小說!平淡中娓娓道出了多少人的人生共鳴!.....奇怪的是,為什麼在台灣,周邊放眼可見外遇的男人?而在北美幾十年中,我沒遇到過一個?
愛馬(blueribbon1031) 於 2017-02-06 08:59 回覆:

雖已過了年初五開市,依舊拜個年,祝陸游新春愉快,吉祥如意!

謝謝您對這篇小小說有共鳴。作者能得到讀者的共鳴,是最快樂的事。

中西方的外遇機率,我沒探討過,不知道是否不同。但我的經驗和您的不同,在工作環境中我看過幾個外遇,亞洲人與西方人都有。

現任美國總統川普,20年前的總統柯林頓,更早之前的甘乃迪,通通有外遇。這個。。。。?為了不得罪我的男讀者們,我還是禮貌的不要在這發表我的評論。

對於男人的外遇,我已在《愛馬隨寫之二:選擇》發表過意見,眾格友也有許多精彩回應。公開言論,相信大家都是理性的發言。

這篇文章裏的外遇發生在四十年前,當時的離婚法律,99%孩子歸父親撫養(因為有收入),離婚婦女不但一毛錢沒有更被強迫母子(女)分離。那種情況下,女人只能認命的容忍男人的外遇。

身為現代女性,受過高等教育並能經濟獨立的我,想到舊時代女性的苦,也不免一掬同情淚。

愛馬(blueribbon1031) 於 2017-02-06 09:06 回覆:
筆誤,文中的外遇發生在50多年前,1960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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