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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分十七秒之後
2009/05/04 18:20:36瀏覽1666|回應0|推薦8
人生,總會有很多奇妙的關卡,可是那時,身邊總會有一首歌。



在被失眠跟沈睡中糾葛的我,最近常想到一些話語、一些畫
面,卻想不清是真實還是夢。我記得在某個片段我說,因為音樂,所以才有跨界的可能,它可以穿越隔閡、種族,比起電影,它的穿透性更強。

你可以高興地跳舞,難過地落淚。
一首好聽的歌,可以因為翻唱讓很多人都知道,即便那些小
你十幾歲的人搞不清楚原唱是誰,但卻可以在一瞬間,在小小的倉庫中,塞滿著人,拿著啤酒,狂歡。
也可以在三個中年男子拿著吉他歌頌他們的青春時,讓不熟
悉他們的人震撼,讓那些我們總覺得是叔叔伯伯阿姨的人,拿起螢光棒,賣力地嘶吼唱歌,像穿越時光隧道回到告別的年代。

音樂,看起來好渺小,其實好強大。

會再度這樣想,其實是因為今天工作時聽了一首歌: Alanis Morissette的〈That I Would Be Good〉。
在不少都會愛情電影裡,都可以看到劇中提起Alanis
Morissette是屬於「女生的」歌手,像在電影《同床異夢》裡,當珍妮佛安妮斯頓在跟文森范恩爭奪昔日愛巢的主權時,就是大放Alanis Morissette在專輯《小碎藥丸》裡的〈You Oughta Know〉。

〈That I Would Be Good〉,沒有那種發洩的狠勁,卻有一種逞強的傷感跟
溫柔,間奏的長笛聲(我想是長笛吧,希望音樂造詣不是很好的我沒有搞錯),讓人會不自覺把心靜下來聽歌詞,然後,把深層掏出來,沈澱、冷靜。

我最近真的很好嗎?

當我聽著Alanis Morissette唱著,不管她一事無成、飽受噓聲、
重了十磅、疾病纏身,她都會好好的:不管身無分文、青春不在不再受注目,她也會好好的。

一個悲傷女生對自己的輕聲鼓勵,讓總是跑得很快的自己突
然聽下來,想著:「自己真的好嗎?」
擔心工作、擔心夢想、擔心而立之年的來臨,對未來充滿不
安,害怕失去重要的人,又害怕,許多決定,現在要是不勇敢,以後就沒機會了。

真的,會好好的嗎?

老是害怕工作沒有未來,去參加比賽覺得不會得獎,玩無聊
的心理測驗,看到自己的答案是沒天份時,一邊故意假裝沒看見,說測驗不準,也要勸自己不要想太多。
討厭寫著愛情故事,偏偏又不是什麼推理長才、文學新秀,
寫不出腥羶色,又不是爆料的傢伙,可是,偏偏秉持著奇怪的執著,不希望隨便認輸,覺得自己人生最美好的事,早在二十五歲前都結束了。

當朋友們漸漸成家立業,偶而聚會對你笑著說:「以前都覺
得你是最聰明的,可是…」看見他們那樣欲語還休,表示自己好像還是原地踏步時,開始懷疑堅持的價值,究竟是來自於自我催眠,抑或是,人們總在往前走時,忘記了堅持的美好。

小小的一首歌,讓持續地奔跑停了下來,安慰了心中某部分
的缺口,這時,我想起了之前在高雄工作時,當時墨黑的天空沒有半點星光,凌晨三點多的空地上寒風刺骨,眼看著又要整夜不能睡,親近的人又要生氣我不照顧身體時,我很沮喪,工作不得要領又不受身邊的人支持。當時跟同樣受挫的老闆,兩人開著技術人員的發財車要去買飲料犒賞大家施工的辛勞時,我對著老闆說,當我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會想聽林瑋哲的〈Good or Bad〉時,我們兩人苦中作樂地,一邊開車一邊大唱:

「It's a bad day do you really understand it
You just have to face the fact
It's a bad day but it's just another day
Anything could happen today good or bad」

暫別那份工作後,我記得最清楚的畫面,不是大夥的
慶功宴、不是大家為了工作的爭吵,不是活動開始時所有的嘻笑怒罵跟讚美阿諛,而是那天,一首小小的歌,讓人們暫時忘卻煩惱。

不管怎樣,都會很好,最多四分十七秒的時間,當歌撥完之後,還
是會像個傻子般繼續前進。
( 創作散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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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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