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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4/29 03:21:14瀏覽3691|回應3|推薦23 | |
比起身邊許多朋友,媽媽不是很會做菜的人。她煮排骨湯不會加薑,功夫菜寥寥可數,十幾年菜色不變。最擅長的是運用豬絞肉,最厲害的就是挑食材。 媽媽是在我二十二歲左右開始喜歡做菜,那時已經開始工作的我,常常會在中午左右接到她的電話送便當給我。也許是因為母親跟女兒都一樣晚熟,所以關於「帶便當」這樣的親子關係,也來得特別晚。 上週,母親跟打掃的小姐一起來家裡,當打掃的工作人員開始在忙碌時,母親也著手準備食材。自從在外面住之後,偶而更想念起媽媽的好。當我在對著電腦工作時,媽幫我順手收了後陽台的衣服,放到置衣間,然後便跑去廚房開始忙東忙西。 廚房在我家裡扮演的角色挺可憐的,不就是燒水煮泡麵跟熱食物的地方,只有在媽媽來或偶而朋友來作客時,那老是被忽略的抽油煙機,才開始有用武之地。 媽一面驕傲地告訴我這是他去傳統市場買的黑豬肉,一面跟我叨唸她擔心在全聯買的胡瓜不新鮮,巷口阿姨做的獅子頭不知道好不好吃,三兩下,熟練地端出一道道菜給我。 我看到菜色時笑了,胡瓜燉小豬肉丸、白菜獅子頭(那阿姨麵粉放太多,所以我堅持那只是個大肉丸),造慣例她又準備了「豬絞肉」全席。 胡瓜比我跟媽想像地鮮甜,我讚美她的丸子做得比巷口的阿姨好,讓她樂不可支,在吃飽後,她又跑去廚房。 「在忙什麼?」當我走進廚房時,發現媽拿著鍋子、旁邊有備好的大蒜,跟我貝媽媽食譜中曝光率最高的豬絞肉時,媽說要幫我準備哨子醬。 在我剛開始接案,住在那雖然位於東區巷弄內,卻老是漏水、淹水的三十年屋齡的老公寓時,媽媽最常準備哨子醬給我,哨子醬會出現,是媽發現三餐不繼的我,經常一罐新東陽肉醬配上麵條就過了好幾頓。之後,只要媽有空她就常準備哨子醬給我,深怕我忙起來不吃不喝,只記得喝酒。 媽做的哨子醬偏甜,裡面就簡單地絞肉跟大蒜,不是什麼了不起的醬料,或許端不上檯面,可是每次吃得時候,卻特別暖胃。 今天下午,我人不是挺舒服,一直賴在床上,媽打電話來問我,劈頭就是關心哨子醬,她怕做得不好吃、她怕我忘了吃,就像她每次做完菜那小心翼翼的神情,只要我少吃一碗飯,就會覺得沮喪,認為今天不是個成功的廚師。 「我還在休息,不過昨天買了麵條。」 我跟媽講我犯了每個月的老毛病,媽叮嚀我喝熱水、敷熱袋,便掛上電話,語畢又再度提醒我別忘了吃飯。 賴床到晚上,我終於起來,去廚房燒了鍋水,水滾了,打開麵條,下鍋,起鍋上醬時,我好像媽媽在旁邊似的,又吃得比平常多一倍,代表我對她廚藝,一如往昔地,讚不絕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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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