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禿頭小丑(短篇小說)
2006/11/03 17:55:02瀏覽618|回應0|推薦2

 

(親愛的朋友,歡迎2025年度最佳藝人,禿頭小丑……。)

 

呼阿噫。

 

這是個不完全的世界,我們活著像狗,順著某我們看不到天。

天就是狗,天也是死神。

我們大聲的吼,吼得狗一樣的,呼呼哈哈汪汪汪。

這是個不下雨的世界,我們活著是蓮,乾在地上我們沒有明天。

Tomorrow is DEADTomorrow was The End

我們小聲的哭,哭得花一樣,嗯嗯嗯噓噓噓。

 

呼阿噫,阿噫。

 

活著,是為了什麼?

 

這答案已經沒有人在想,坐在後台,看著我帶的紅鼻子立體海報,銳利的銀黑牙外露,脖子上粗大的狗鍊,他們說,這樣的恐怖造型,是我紅的原因,恐怖的人在台上,講有趣好玩的笑話,唱忿怒的我的歌。

 

摸著我的牙,純粹的裝飾用的,沒辦法咀嚼任何東西,也沒辦法卸下來,就是我的造型,平常我也只能這麼活著,以前的樣子,已經忘記,只明白,我不是這張臉,也不是禿頭,更沒有這樣胖胖的身裁,短細到不合比例的腿。

 

可笑的紅豔圓鼻頭,聞不到任何東西。

 

活著,為了表演,為了賺錢,如果,我開始不受歡迎,像現在,只能在台北為某家新渡假旅館開幕,臺下沒有多少人看,只有無趣的青年學生,朝著我丟垃圾,丟一次就喊呼阿噫---那是幾年前我的招牌動作,朝觀眾丟垃圾排洩物,現在,換他們了,因為我好像不再紅,好像將被遺忘,除了丟垃圾這個動作,還有吼叫聲。

 

所以,我也只能活在後台,躲在後台,我每天期望可以都在這裡,不用出去表演,也不用走出去在人群中小丑。

 

(現在讓我們歡迎最火辣最漂亮的AOYI,歡迎她出場……)

 

讓我再哼一首成名的曲,成千上萬人愛過的。

 

呼阿噫。

 

如果可以,讓我吃一口熱的食物,聞聞它的味道。

像女人一樣的甜,像女人一樣的溫柔,女人的味道。

什麼時候,和我一樣的人越來越多,聽聽它的悲傷。

像石頭一樣的苦,像石頭一樣的孤獨,石頭在流淚。

 

阿……。

 

愛情在心中,不再有靈魂的肉體,手指交握,竟然是金屬的聲音。

做愛總是熱,不再有最歡愉的汗水,手指交握,祈禱不要又壞了東西。

你看我是小丑,禿頭的小丑。

而其實,你們都是笑話,最悲哀的笑話。

在笑我的笑話。

 

呼阿噫。

 

七彩的燈光熄了,追星八掛記者人群,都開始走離,我總是最後一個離開,停在後台雜櫃邊,像道具,也真的,我最會當道具,可以一整天都不動,反正明天同一時間我還是表演,就留在這裡,慢慢的活著,等待腐朽。

 

碰!

 

有人撞倒東西,輕輕一聲嬌呼,是女孩子的聲音,微弱的燈光下,看不清楚,只有她細小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是想偷東西的人?

 

卡咑!

 

她打化妝鏡打開,太陽光的顏色,打亮在她大波浪捲的頭法,暗褐色的柔順,只能看到她側面的臉頰,美麗的線條,我讓自己不發出任何一丁點的聲音,換得這樣欣賞的機會,人造的肺可以儲氧一小時,如果心跳機可以我控制,我就讓它停止不動。

 

喀,她打開嘴似乎在練習。

 

「大家好呀。」

 

那是多麼美的聲音,又是經過多少經驗統計才算出來的聲音語調。

 

「我是……」

 

聲音急轉而下,像低啞狗的鳴嗚。

 

「天使魔女」

 

不知道為什麼,我開始想笑,咯咯咯的笑聲受不了的從我喉嚨發出來,相信我,那是很恐怖的笑聲,天使魔女先是跳起來,受到驚嚇的臉孔四處張望。

 

看到她的半邊臉,像給石頭砸到一樣,白色的眼珠掛在鼻子旁,眉毛誇張的是刀疤痕跡,而另一邊卻是完美到不行的臉孔,清楚得像用潤玉雕成……。

 

我笑得更利害了。

 

有聽過嗎,笑起來像哭。

 

我就是這麼的笑。

 

呼阿噫……,阿噫。

 

( 創作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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