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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12/21 03:09:58瀏覽768｜回應0｜推薦14 | |
但，春天的東西總有些脆弱與易受傷，圓滾滾的他也感染到如此的氣息，白話說就是膽子小得跟貓兒一樣。 人性本善的信者，他的純真與善良從來不用懷疑，我放任式的像把顆麥子丟到原野中，要長得怎樣隨他願意，期待著他心靈上的自由自在，刻意的讓他在「只有他一個娃娃」的空間中成長，沒有比較，我們單純的相信，在晴天白雲下的娃娃，早起聽得到鳥叫，晚上看得見滿天的星星，他有著最好的環境去變成一個善意的人。 在這個冬天的許多夜晚。 他總急著想把白天累積的話語，利用晚上全家都在時傾吐，他所看到一花一草一木阿，他聽到的西邊的風東邊的狗汪汪阿，好多好多驚嘆的事情可說，只是，在他三歲的年紀，沒有足夠的記憶存滿那些話，明明知道要說的許多感動，話到嘴邊就忘了，最後那些話用最簡潔的方式承現------稱呼。 「嘿……爸爸……」 「嗨……紘紘……」 「嘿……爸爸……你回來啦……」 「對呀……我……回來很久了……」 我為他沒有足夠的表達能力而感到慚愧，但，又因為他一次又一次熱情洋溢的稱呼問候，我感受到生命總是帶可愛的喜悅。 我期待打電話回家時，他接電話。 聲音乍聽下很像不是他，很柔和又帶點緊張，聽得懂的只有他說「爸爸」，其他的是一連串模糊的語句。 我一向討厭講電話，總覺得對著冷冰冰的電話訊號說話很不真實，他用熱情的童音告訴我，這世界上是有人真心想跟你講電話，完全不管你聽得懂不懂，甚至，他根本聽不大懂你在電話中講什麼。 他只是想要跟你說話，叫你爸爸而已。 有什麼比這樣的情感還要真實？ 也因為感冒，這兩三天他的眼睛汪在水裡，閃亮是閃亮，只是他虛弱倦疲的身體支撐不了，生動的夜對他來說彷彿慢了下來，他也突然的發現，夜竟然會「寂靜」也會「脆弱」，淚水就不斷的落下。 什麼事都得哭，因為不安，要杯牛奶喝吧，不自覺就哭了出來，好希望家人陪他玩，說著說著就傷心的哭泣。他所愛的卡通，海棉寶寶給一大沱口香糖黏著動彈不得，看著看著他嚎啕大哭，因為好像那正是他的處境。 被一個莫名其妙的東西給包圍了，動彈不得。 唯一的解藥------就是藥，真的是藥，他不抗拒(有時還吵著要)的吞下，既然夜變得不安，他沒有太多選擇的只能休養，坐在沙發上像隻泰迪熊。 當一個春天的孩子沉靜時，你會覺得很「冬天」，客廳裡的一切玩具還是擺設都像是給「拔掉插頭」，平常我們會嫌吵，希望他小聲些，等到他真正很靜的時候，又會希望他「大聲些」…… 父母，不就是矛盾的動物？ 同一時間，在客廳難得的靜逸中，另一個小傢伙出現了…… 他踩著跳動的腳步，臉上掛著燦爛的笑，跳了進來，謹慎的他會停下腳步，觀察一下，待他明白眼前的一切都是他所擁有時，他的笑像朵大大的向日葵，飛奔的繞著客廳跑，引誘著人來追他。 他的光芒一直給哥哥遮蓋，身上穿的是哥哥「小時候」的衣服，因為體型差很多，衣服到了他身上就像是「戲服」，很有娛樂效果的意思，就看他長長的衣袖，寬鬆的褲子，追著他跑像在追一團會飛會叫的「布」。 小兒子子誼平常較獨立而文靜，我覺得他像海，有種神秘而沉積的氣質，老婆常心疼的說是因為環境給他的就是要他自個兒玩，自個兒找樂子。 人們會牢記著許多「第一次」，言語談論中「第一次」總是最容易被拿出來當做是話題，又因為人們也是習慣的動物，當第一次變成第二次時，你會強迫自己習慣，不再覺得新奇或者是抗拒，會變得嚴肅，不再有各式各樣的笑。 子誼是第二個出生，大家的眼中他是「第二次」，但，在他眼裡，一切的一切都還是「第一次」，沒有任何人可以改變，這是他與生俱來的權力，用嶄新的心情面對世界。 我並不覺得他這樣有什麼不好，相反的，我用種欣賞的心情在看他長大。 小傢伙現在一歲半，整整小他哥哥兩歲，已經會站的他，都還沒他哥哥一半高，體重也正好是二分之一。 小傢伙不太愛喝牛奶，老是在吃卻永遠把「正餐」當零食，他，是個小瘦子。 小傢伙很認真，因為他的世界比較嚴肅，小傢伙的爸爸(就是我)幾度以為他不太容易笑，不容易開心，是個情感比較內斂的孩子。 他卻利用哥哥生病的這兩三天，證明了自己也是個主角。 他有著獨特的魅力，一種明星的特質，在眾人容易忽略他的情況下，找機會表現。 如果要我選要當老大還是老二，我會告訴你，可以的話當老二，在大家都比較「成熟」的狀況下長大，為自己留下生命記錄的本事就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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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散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