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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4/24 02:15:06瀏覽770|回應1|推薦9 | |
那是朵長在長榮大學花圃裡的「唯一」一朵向日葵,在我讀書的時候,原來的花圃是座荔枝園,我記得讀大學的第一天,因為學校附近實在沒有東西吃,學姊很好心的,帶我們去「採荔枝」……
那時候長榮大學叫長榮管理學院,整間大學就只有兩棟建築物,所有的師生加起來沒有我讀的臺東高中人多,也因為學校附近果園多,我在大一吃的水果,幾乎是高中三年的總合,更好的是------都不用錢,不是自己去偷採就是別人偷採吃不完的。 十幾年後,我帶著老婆和孩子重新的到校園裡散步,面對著滿滿的人與車,我們一家走在校園中是種很「奇異」的景觀,就像是果園不適合在校園裡出現般,我們走在大學校園中像外星人,三歲的大兒子四處跑,一歲半的小兒子四處追著哥哥跑,我和老婆追著孩子跑…… 我們玩得最久的地方是花圃,因為,整個大學校園中,最吸引兒子們注意的就是那孤單的向日葵,我孩子們很熱情的,想要把那朵向日葵「消滅」掉。 也話說,在我生命中的向日葵故事都很好笑。 我看過一株比人還要高的向日葵,在清境農場附近,那不是很好的經驗,因為帶我去看花的人是打球的球友,一個胖子,一個矮子,三個男人看花……我到現還是想不起來,當時為什麼千辛萬苦的去看那株比人高的向日葵,而且,那是整段旅程的高潮,回到家後,我就決心交一個女朋友,免得做出更多更無聊的事情。 多虧那次旅程,對於向日葵的瞭解我比平常人多那麼一些些,它們其實可以當成是綠肥種,也因此在台東的水田農地上(尤其是在東海岸邊),不時會看到向日葵花海。 有次大學的好友來找我玩,他叫黑龍,人黑又看起來極「凶惡」,看到水田中的向日葵後,就一心一意的想要拔一株回家,那一路上我們都在找「落單」的向日葵花,為了拔向日葵還要假裝要小便,他迅速的摘花,我在車上聽到咒罵聲,回頭一看他正跑步上車,認識他四五年,我不知道他跑步的速度這麼快。 一個黑黑胖胖的壯漢,手上拿束黃色的花,飛快的奔走,還超車,跑得比騎漢將125的阿伯還要快…… 現在,換我兒子們寫下生命中第一個向日葵故事,那朵黃豔豔的花長得和我小兒子一般高,他會怕,我的天才老婆就要他去吃花瓣,因為她太瞭解小兒子,什麼都會怕,就是「吃」不怕。 小兒子一聽到可以「吃」,便意無反顧的走向前去,張開小小的嘴兒…… 大兒子在旁邊尖叫,他要四歲了,知道花不可以吃,不過,他的尖叫有興災樂禍的性質,「弟弟,不可以吃花。」他說,一邊又很期待看到弟弟把花瓣吃掉的模樣兒。 不只大兒子有這種心態,對於當爸的我,在很多情況下,我明明知道不可以,但就是很想要看他們去做,然後在旁邊等著要笑。只是很奇怪,大約被整怕了,兩個兒子的個性都很「龜毛」,出門就一定找鞋穿,玩球有固定的位置,在固定的地方喝牛奶,在固定的時間玩固定的東西,我這「不懷好意」的爸,老是要用拐的騙的才有辦法讓他們去做些「冒險」「有趣」的事情。 一邊,我也開始拐大兒子去吃向日葵,「紘紘,那很好吃喔,很甜,你吃看看。」 大兒子單純,他開始靠近。 從前,我是說讀大學的時候,想都沒想過結婚生小孩,更不會去想說將來再到學校走走,有幾個路過的「學弟妹」們見到我們在玩,覺得好笑,你不覺得當初的戀愛好像都是談假的,我讀大一時,我孩子的媽還是國中的小妹妹…… 夜降了下來,我抱著老婆的腰,看著臺南特有的夕陽。 那朵向日葵的頭低了下來,花瓣上盡是我倆兒子的口水,也少一小片花瓣,它在小兒子的嘴裡,在大兒子對向日葵的拜拜聲中,我們離開了校園。 當天晚上,我在便利商店買包葵花子,小兒子一看到包裝上的花,眼睛多亮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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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