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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2/05 12:01:00瀏覽107|回應0|推薦0 | |
──『第三章‧艾蕾拉的真心』
在騎士團回到位於埃里城邊境的作戰碉堡後,碧青騎士便很識相地自行從現場離開了,畢竟木妖精王的叛變確實重挫了王國騎士團的士氣,即使她是海妖精而不是木妖精,也難保自己不會被遷怒。
隨著薩烏王的號令,王國騎士團內除了碧青騎士以外的所有人都聚集到作戰碉堡中,讓本來就不大的室內變得更加擁擠了。
位居於群龍之首的紅色身影,再加上堅毅的小瓜子臉,讓他看來比在場的所有人都要耿直,這讓莎士比亞因此而捏著眼瞼仰天長嘆。
何其無聊的男人啊!──莎士比亞在心裡滿腹哀怨地嚎叫著。
「吾王,我們必須朝沉睡之森出征,討伐木妖精王!現在的局勢不容許再變得更加棘手,踏平他們是現在的當務之急!」
暴風騎士顯然是無法接受與叛軍同存在於這片大陸上,在單手重拍桌面時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而紛紛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看!就連暴風騎士都比你有趣多了!
儘管莎士比亞在心裡暗自指責著薩烏王,仍是指責起暴風騎士幾近無禮的行為──
「各位請保持肅靜。還有暴風騎士,請你冷靜一點,在我們面前的可是埃里的國王呢。」莎士比亞在防範何時會暴走都不奇怪的暴風騎士時,一面轉動手中的羽毛筆接言下去,「妖精族並非各位所想的那麼容易踏平,他們屬於神的遺孤,有勇無謀地出兵只會造成無謂的傷亡。」
「但我們所浪費的每分每秒,他們都在壯大著自己的力量!」
緊握拳頭的暴風騎士,滿心期望能夠馬上大肆甩動鋼針劍,利用狂風把沉睡之森給弄得天翻地覆。
薩烏王看向綠葉騎士時才發現他也緊抿著嘴,對此狀況無法理性地做出任何建議,顯而易見木妖精族叛變對大家而言確實是相當大的打擊。
「有最新消息了。」
踏入碉堡的冬冰騎士神色肅穆,一看就知道他帶來的消息肯定沒有多好。
「沉睡之森周圍出現結界,內部已經與外界的一切隔絕開來了。」冬冰騎士語畢後的下一秒鐘,碉堡內登時掀起了一陣嘩然,「目前還無法證實已與外敵聯手,但木妖精族的離我們而去看來已成事實了,吾王。」
「既然是叛軍,當然不能縱容。」薩烏王接著的決策,在看著眾愛卿之下宣達,「只能討伐木妖精王──艾蕾拉了。」
他們先是一陣鴉雀無聲,接著便默契十足地單手抓住自己的胸膛,單膝蹲下顯示自身對王的忠貞精神,並異口同聲地高呼:「臣等,僅仰賴吾王薩烏。」
「對於結界,莎翁有好辦法嗎?」薩烏王轉向詢問身邊那位高深莫測的魔法師。
「敝人當然有做好萬全的準備。」
威廉‧莎士比亞,總是能先一步準備好計畫。
敵人的大本營在沉睡之森,如果要討伐的話就只有那裡是最好的選擇。
只要施術者還在,不管打倒多少樹精都是徒勞,因此這次作戰最有效率的方式就是直接取下敵將首級。
也就是直接討伐敵人的王──木妖精王,『艾蕾拉』了。
但挑在白天進攻的這個作戰方式確實跌破了每個人的眼鏡。
對於進攻者而言,選擇在夜晚中行動無疑是最好的方式,但現在卻選擇與理想背道而馳的方式進行作戰,這根本就是在告訴敵人:『我們已經來到你家門口了,快點做好迎擊的準備啊!』
而最令人困惑的是──這次的出征竟只帶了兩位王國騎士,其餘的騎士與戰士們都像被放棄一樣丟在埃里當中。
「不管怎麼想,這東西不用大砲都絕不可能打得破。」暴風騎士一面搔頭,一面摸著彷彿城牆的灰色高聳建築咕噥。
拱立在所有人眼前的宏偉景象,是一道圍著整座沉睡之森的巨大城牆,而灰白色的牆壁上則刻有許多沒人能解讀的精靈文字。
「這是由古魔法製成的結界,身為神的遺孤,妖精們能製造它確實讓人不感意外。平常看起來就像石造城牆,不過──」莎士比亞輕輕地將羽毛靠在牆上,由羽毛筆上浮現出的魔法文字彷彿在與牆上的精靈文字感應著,「只要是魔力,即使是人類的魔法也能夠干擾它的組成,不過就我這種程度而言,要破壞它果然還是癡人說夢吧!」
「既然這樣,為什麼還需要綠葉卿的箭?」
「因為妖精的魔法是純粹而無雜質的。人類之所以能擁有魔法並使用它,是因為學習了妖精所帶來的各種神秘,如果說我是魔法師,那麼妖精們就是魔導士,兩者是不同種層次上的存在。」
摸著戰馬鬃毛的薩烏王,逕自看著出現水波漣漪的結界表面,在莎士比亞將羽毛筆從牆上取回後,那片奇景便不再復現。
拉緊的弓弦正等待著信號於白日中裊裊升起,閃耀著蒼星石之光澤的箭簇,就不偏不倚地對準著山下遠處的高聳城牆──綠葉騎士此時炯炯的眼眸近乎無垢而清澈,他心無旁騖地獨自在崖邊,全神貫注於待命當中。
唯一能夠藉助妖精的力量,同時對結界造成魔法與物理傷害的攻擊手段,就只有綠葉騎士的蒼星箭了。
不論是暴風騎士的魔法風暴、碧青騎士的高壓海水,抑或是薩烏王的衝天烈火,都沒有比箭矢本身造成的物理傷害還要直接。只要在這樣的物理傷害中添加一點魔法,就能對結界造成直接且毀滅性的打擊。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是讓莎士比亞堅持選擇在白天摧毀結界──在白天下的大地妖精會比夜晚時還要更加有精神,魔力的強度也會隨著日照有直接性影響。
換句話說,此時的蒼星箭,威力幾乎可比戰船上的大砲。
看見火焰後方帶著一尾狼煙朝天空飛去時,綠葉騎士便知道放箭的時候到了!在右手放開弓弦的同時,箭就隨著弓弦彈聲化成蒼綠閃電朝目標俯衝而去!
莎士比亞是個很奇特的魔法師,即使在埃里中透過妖精習得魔法的人不在少數,但像他如此精通又深藏不漏的魔法師卻是相當罕見的。
多數魔法師都亟欲在他人的面前展現實力與研究成果,讓他人為自己的魔法驚嘆連連,但莎士比亞卻從來不會輕易地在他人面前展現它,就連在薩烏王的面前都是如此。
到底是為什麼呢?這道疑問一直都存在於薩烏王的心裡。
接著,莎士比亞彷彿算準了箭矢會來到的時間,在揮動手中的羽毛筆之後,連基本的詠唱都沒有就憑空點出了黑色煙霧來,同時他在黑霧下方提起左手,嘟起嘴將黑霧朝天邊吹去,讓黑煙登時化成蛇雲向天空慵懶地飄去。
那是硝石!而且濃度非比尋常──薩烏王發現到這點後,透過煙幕看見了莎士比亞逕自露出期待的神情。
就在蒼星箭掠過薩烏王眼前時,頃刻間彷彿萬物與時間一同靜止了一樣!
只見蒼星箭有如撲向燎原星火的飛蛾,轉動著的同時毫不顧忌地闖入硝石煙幕當中!
箭身在彈指間捲起了周圍的硝石煙,接著它在過度旋轉下數度磨出了亮眼火花,而箭矢插入結界表面的同時,火焰終於從沒入的末端中衝出,草元素魔力在結界上湧出漣漪的下一秒鐘,火焰逕自化成火舌,最後彷彿砲彈般轟炸開來!
隨著突然湧現的風暴,煙幕很快地就被吹散開來,而僅留殘存餘火還在破裂了整面的結界斷面邊緣苟延殘喘。
莎士比亞在看見挺身站在臣子前方,為暴風騎士擋下火焰時略顯不滿,畢竟這並不是身為王應該做的事情,本末倒置的行為可以說是對王國騎士的侮辱。
「沒事吧?」
暴風騎士在看見薩烏王身上只有黑灰而毫髮無傷時確實鬆了口氣,接著一肚子的怒火才開始燃燒起了他的大腦理智。
「您這樣做會造成我的困擾!」暴風騎士高聲的抗議讓薩烏王著實詫異起來,「身為王不應該為了臣子如此犧牲,您這是在羞辱我的自尊!」
「……」
一時間裡說不出話的薩烏王,只能露出不能理解的表情來面對暴風騎士。
只見薩烏王轉過身朝破洞邁步,這更讓暴風騎士覺得無地自容──先是因為自己的能力不足而讓王捨身保護自己,然後又因為羞憤而對王出言不遜……
作為騎士,種種的缺失都讓他應該卸下盔甲從埃里中被放逐。
但這個王並不在乎,暴風騎士相當不能諒解這種心裡一點也不關心自身安危的王……不!應該說這種人根本不能算是人類了!為了他人能奉獻到這種地步的人怎麼可能會是人類?
暴風騎士不知道是不是開始害怕起薩烏王了,在跟上他的腳步之後,單腳跨過結界的斷面時駐足了下來,懸空的腳彷彿就在宣誓自己的怯弱一樣,儘管不能接受這樣的自己,但他仍然無法抗拒身體對恐懼的本能。
就在躊躇之際,一道拉扯冷不防地將暴風騎士從原處拖了出來,使逕自坐倒在地上的暴風騎士盯著眼前令人難以置信的景象。
「結界居然會自己癒合?」
儘管看不見莎士比亞的表情,但仍可以透過口吻想像出他到底有多震驚。
要是暴風騎士沒有被莎士比亞及時拉出來,在洞口躊躇的他很可能就會被結界給切成兩半。
「木妖精……似乎正在抗拒著外界?」莎士比亞默默地咕噥了只有自己能聽見的低語,「難道他們並非叛變,是因為某種原因而失去理性,才會將自己關在森林裡!」
換句話說,那天在夜之森林中的樹精並不是被預先灌入濁氣,而是牠們也是濁氣的受害者!
儘管莎士比亞想通了,眼下卻也無法將訊息傳遞給身處結界之中的薩烏王了。
結界內部與外面的藍天白雲相異,除了惡臭的濁氣瀰漫在四周以外,就連天空都變成灰霧色。
本來唯一能夠照進這裡的光線,也因為結界的癒合而被阻斷了。
除了小心翼翼地在安靜得不可思議的森林中邁步以外,薩烏王還以單手摀住口鼻以避免吸入過多的濁氣。
就算擁有命運火劍與火魔法禮裝,少了暴風騎士與莎士比亞的幫助,要隻身討伐艾蕾拉是近乎不可能的事情,更不用說這裡充滿禮裝所無法抵擋的濁氣了。
薩烏王發現這裡連一點生物的存在都沒有,恐怕都因為濁氣的關係而全數死去了。
薩烏王早些時候就已經把沉睡之森的地理給記下來了,這使他在森林中尋找妖精花園時並不太困難,只是濁氣實在太濃烈,薩烏王漸漸的開始感受到呼吸困難。
位於花園中央有一座神像外表的噴水池,各類的花朵都以它為中心向外生長成美麗的花園。
只見薩烏王放下摀住口鼻的手,稍微吸了一口氣候才發現到這裡的濁氣相較於外面淺淡許多,似乎是水池的花朵正在淨化著這裡的污穢。
木妖精所種植的花朵具有解毒與治療的功效,因為種植不易,所以需要在非常純淨的環境中才能生存,而這裡就是那種環境吧?
令薩烏王驚訝的是這些花即使是還在成長當中,竟然也能淨化周圍的毒物,可見帝國為何一直以來都企盼能拿下身為妖精友邦之國的埃里了。
一聲沙啞,但可以明顯聽出是女子聲的恐怖口吻自薩烏王身後傳來,這使他在轉身的同時拔出騎士王禮劍,雖然沒有轉化成命運火劍,但也足夠危險的了。
「人類,為什麼到了這個地步,還是堅持要叨擾我們?」
原本的艾蕾拉是個非常美麗的女性妖精,綠色葉片所編織而成的外衣,僅以最低限度遮掩住胴體的重要部位,但眼前今非昔比的艾蕾拉卻變成了人身樹皮的模樣,皮膚糟糕得彷彿流乾了血液的人類一樣蒼白,而本來具有滋潤人心的翠綠色長髮,如今更成了蒼蒼白髮,樣子看來極為恐怖。
「吾乃埃里國王,薩伯亞納‧喬烏。王號薩烏。」
薩烏王雙手持劍,面對艾蕾拉時睜著清澈而耿直的眼眸。
「我知道,你是那位年輕的騎士王……」艾蕾拉在說話的同時,表情彷彿抽蓄般不斷地變化著。
「敢問妳一句!對於叛變友邦埃里、與外敵結盟的木妖精族,應當如何自處!」
「……人類,你以為是什麼人使我們變得如此醜陋凶猛?」艾蕾拉提出了令人充滿疑惑的問題。
「叛亂王國的盟友,只能是形同蠻族的存在!」薩烏王一語堅定,但手持的騎士王禮劍卻遲遲沒有燃起烈火,可見他心中確實對這件事感到存疑,「是作為崇高的木妖精族族長榮耀地贖罪,還是染上天譴之火,在嚐盡灼燒靈魂的無限痛苦之後死去?」
「人類就是這種生物,只要看見與自己相異的種族,就要拿起刀劍將他們視為異端者剷除殆盡。如今就連與你們共生多年的種族都無法容忍,殘酷地釋放瘟疫使我們瀕臨滅絕,而現在竟然還拿起刀劍,高呼著偽善的口號,假仁假義地揮舞著偽聖劍,妄想給予我們最後一擊!」
艾蕾拉舉起雙手,一片黑暗登時自身後湧出,更加濃烈的濁氣在此時此刻蔓延了整座花園!
在看見了迅速枯萎的花朵、崩裂的神像,以及水池的水變得汙濁後,薩烏王才真正見識到她憤怒底下的魔力有多驚人,它毫無底限般地在花園中鋪天蓋地著。
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的話好像就在說……我們才是元兇?──儘管薩烏王對此感到震懾,但現在沒有多餘的時間了,艾蕾拉就要將詛咒散播在整片大陸上!
薩烏王才箭步一出,來襲的樹精們就紛紛為了保護艾蕾拉而朝薩烏王簇擁上來。
命運火劍每一揮動都衝出一乍而現的火焰,管不上被汙染的樹精在死後所四散的濁氣了,現在若是不拚盡全力阻止她,整個大陸就會陷入濁氣當中。
迅速自並排的樹精之間穿梭,兩道同時燃起的火焰便刻上它們的身體,燃燒起來時的光景彷彿濺血一樣令人直打顫抖。
再一次切掉眼前樹精的腳時,薩烏王轉過身讓劍刺穿偷襲而來的樹精,抽出後回頭再一斬,將斷腳的木樹精一分為二。
濁氣確實汙染了薩烏王,他的眼神開始渙散,手中劍的火光也開始明顯褪去,濁氣隨著樹精的減少而更加濃烈,與此同時他也更加地接近艾蕾拉,直到抵達艾蕾拉面前後準備刺穿其心臟時,猛然爆出的濁氣氣流不偏不以地命中了薩烏王。
退去的薩烏王開始感覺不到空氣的存在,那肯定是濁氣癱瘓了肺部的作用,使它失去了幾乎全部的功能。
儘管薩烏王口中已經開始發出乾聲了,踏穩的腳步和雙手上的劍仍表示他不願放棄,失去焦距的眼眸事實上已經快要看不見景象了,現在他只能仰賴養父平時要求的基礎訓練,提高視覺以外的敏銳度,讓自己勉強能夠繼續戰鬥。
向天空灌頂的濁氣漸漸地四散在雲層中,籠罩在艾蕾拉身邊的濁氣倏忽間被一道銀色閃光切斷,眨眼間就深入了艾蕾拉的胸膛當中,更從背後穿出!
──那是薩烏王所射出的命運火劍,對他而言這個舉動形同孤注一擲,這得多虧養父平時苛刻的敏銳度訓練。
蔓延的濁氣應聲停止,火焰在彈指間自薩烏王身上湧出,接著更在背後化成火羽使他能夠朝艾蕾拉飛撲而去。
在薩烏王雙手握住命運火劍的下一秒鐘,他將艾蕾拉連同其身後的樹幹一起刺穿,登時使他看見了由艾蕾拉的傷口中緩緩地流出的汙染物。
拜託,別再繼續下去了!否則我就只能──
失聲的薩烏王只能在心中吶喊並祈禱艾蕾拉別再繼續抵抗了。
眼看艾蕾拉著了魔地想要繼續擴散濁氣,薩烏王只好為命運火劍點起烈火,使它在眨眼間燒爛了艾蕾拉的胸膛,也燒乾了由傷口流出的汙染物,衝天的濁氣也在與此同時消散在空中。
幽暗的沉睡之森中,唯一明亮的便是命運火劍的火光,找回了光芒的它在雙方眼前竄動著,漂離火焰的星火仍生生不息地在燃燒,乍看之下就像火葉一樣讓人印象深刻得難以忘卻。
「咳咳……」艾蕾拉從原本著魔一樣的表情中回到最初的模樣,「薩……烏……」
乾聲隨著身上樹皮的崩落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悅耳輕聲以及粉嫩皮膚,艾蕾拉逐漸回到身穿僅由綠色葉片編織成外衣的模樣。
看見這個狀況的薩烏王理解了,自己親手殺死的王根本就不是叛軍,而是同樣深受濁氣所害的盟友。
「艾蕾拉……告訴我,讓妳變得如此的理由……」
薩烏王渙散的眼眸,顯示出他無法原諒鑄下大錯的自己。
「年輕的騎士王,拜託您別為此而迷失了自我……」艾蕾拉揮動起白皙的手,在輕輕撫過薩烏王的臉龐時,以拇指為他逝去臉頰上的淚水,「請您要相信我,剛才的一切並非妖精們的本意。」
薩烏王沒有回應艾蕾拉的道歉,只是以雙手緊抓著命運火劍,以身抵在艾蕾拉身上,處於壓制敵人的戰姿中僵硬著昏厥而去。
只見艾蕾拉逐漸合起珠寶般的眼眸,而那次是艾蕾拉生前最後一次的開口:「請您一定要找出,驅使我們這麼做的理由。」
那並不是委託的語氣,而是背後的真相是無法輕易說出口的口吻,是必須要由自己去找出來的事實。
沒人知道艾蕾拉直到終結以前不願告白真相的理由是什麼,而她相信薩烏王會不計代價地去找尋著這個真相──儘管她知道這會開啟他多舛的命運,因而並不希望他這麼做。
沉睡之森漸漸地恢復明亮,被濁氣所籠罩的天空逐漸撥雲見日,使陽光終於能夠照入森林之中了。
當陽光撲滿在薩烏王與艾蕾拉的身上時,才照出了他掛著兩道銀河而昏厥的臉龐,以及她那張解脫般安祥的睡臉。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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