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魔 9

    「媽～」趁著承辦警察離座，紀洋微慍對著母親「妳不要老是隨便講些五四三的，我們是要讓事情簡單不是複雜。」

    「我又沒說錯！」紀奶奶冷哼「醫生不是說澄然有什麼創傷什麼症候群？你還記不記得瑾月死後幾個月，澄然都說聽到她在喊痛？後來不敢爬高，不敢站在大樓旁邊？最後更以為自己跳樓，經常昏倒在地？我早就說要讓他住院，也不會搞到現在性情大變！」

    「澄然既然跟我們說他沒事，我們就相信他沒事！」紀洋蒙住母親的嘴，低聲急促「難道你要讓警察調查我們？或者掀開大哥大嫂死亡真相？別忘了我們已經把屬於澄然的錢全投資出去，做生意、做股票，現在還沒賺到～」他轉向妻女「妳們也給我識相點！再像這次鬧到警查局，我就賣掉妳們還錢給他！」

    世娟之芳母女閉嘴擁抱一起，一家鐵青著臉直到澄然出來。

    「澄然，之芳比較不懂事～」

    澄然卻當他們是空氣一樣，理都不理，迅速的踏出警局大門。紀洋很快推著家人跟上，趁澄然溜走前將他拉進轎車。

    「啊喲～妳下手怎麼這麼重？要出人命才甘心嗎？」紀奶奶從皮包拿出消腫藥膏，糊了一坨到澄然臉上，用力推勻「痛不痛？」

    澄然閉嘴不說，態度惡劣，讓本來已經吃悶虧很不爽的世娟忍不住破口，指著澄然大罵。

    「媽！你不知道他多野蠻！多可惡！」世娟激動的開始哭「我們之芳被他脫光衣服，胸部被抓著玩弄～」

    「堂哥的眼神好恐怖！」之芳搖著奶奶手臂說「還說要把我的照片放上網～」

    澄然回頭，惡狠狠的瞪著世娟母女，世娟急推婆婆。

    「媽！妳看到沒有？我們晚上應該把他鎖起來～」

    「夠了沒有？越說越過分？」紀洋大吼，用力搥著喇叭「大家都退讓一點，包容一點不行嗎？」

    「拜託你們好好說，不要那麼大聲！」紀奶奶摀住耳朵「澄然的問題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不能再拖下去。」

    「你的意思是之芳可以隨便給澄然怎樣？」世娟揪住丈夫衣領「你給我說清楚！不然我帶之芳搬回娘家！」

    「我沒有問題，不跟你們住也沒關係。」澄然看著紀洋「我可以去找我姊和外婆。」

    「別聽你嬸嬸胡說！我剛才說的妳怎麼全忘了？」紀洋忍耐的看了眼後視鏡「我馬上把電腦送去修，之芳不該老是佔著澄然的電腦～」

    「媽！妳聽！妳兒子竟然為了錢不顧親生女兒的名譽～」世娟怒嚷「為什麼要養虎為患？」

    「我餓了！隨便找家速食或披薩，魯味或鹽酥雞也可以。」澄然扭開收音機「邊吃邊吵比較有趣！」

    洗完澡，藹然裝了壺水放上瓦斯爐，宋舒穎突然進來。

    「不是坐夜車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

    「阿桑有點忙，我又笨手笨腳～」她嗯哼幾聲，打開泡麵，擠出調味料「所以就搭便車～」

    「在那種山上搭陌生人的車？妳別讓我擔心好不好？」宋舒穎關掉瓦斯，提起熱水沖入泡麵。

    「最後一班公車過了嘛！我搭超市老闆的車啦！你也認識他不是嗎？」藹然微微一笑「你到底是我男友還是爸爸？操這麼多心！」

    「都是！這是妳外婆說的！她說～這水還沒滾！」

    「我知道外婆說什麼！」藹然拉開垃圾桶，準備把用過的調味料和紙蓋丟進去，看到那張有著范雨落報導的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