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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0/10 05:27:52瀏覽4145|回應3|推薦29 | |
這部1987的片子2001重新出現,或許是拜ET回鍋之賜,不過,同樣是想飛的小孩,據說導演史匹柏對Jim一角的認同,遠超過ET中的Elliot。很少人會不被10歲男孩在戰爭中的艱險所感動,但是他在早熟的自保本能背後隱約堅持的、對人性的期待更教人動容。這是原著JG Ballard的親身經驗改寫,Jim 片中穿著在集中營英美牢房間穿梭的,正是大名頂頂的飛虎隊夾克,此次在西雅圖航空博物館也有幸目賭該布章"來華助戰洋人, 軍民一體救護"。 「太陽帝國」可說是繼「紫色姐妹花」之後史匹柏被好萊塢蓄意冷落的佳片("the neglected Spielberg" film),事實上,其故事背後的意圖,甚至遠超過後來的「辛德勒名單」,然而,它卻敗在略感造作的貝托魯奇的The Last Emporor手下。 原本它是我很不想看的片子,想一定老套,卻在有線電視上感受那遲來的震撼。第一次聽男性友人談到對英國小男孩Jim對日本軍機的崇拜心有戚戚,我主觀上認定這是種對「絕對權力」的全然屈服。「不!他說,妳沒有懂。」那時我的確想不通。 第二次HBO上看時,注意到在集中營目送自殺飛機起航前,導演讓壯觀的晨光襯托,經Jim之口唱出威爾斯搖籃曲"Suo Gan,"--Sleep, my baby, on my bosom,Warm and cozy, it will prove,..”送走這些即將登上自殺飛機的日本大孩子時,我開始理解,對「悲壯」、「精神力量」的欽服,的確可能跨越國族敵我界定。我私心相信這也是導演想呈現的一種觀點,一種他不敢用在猶太人受難電影中的陳述方式,自然,也難免得罪雄霸美國影劇界的猶太金主們。 這樣的欽服未必成熟,卻是真實世界的一部份。 Jim除了在日本的威嚇下成長,也在英美文化差異下,混亂地尋求自我認同。美國集中營房的緊密幫派式結構是典型的男性社會關係縮影,英國集中營房的冷中有序,則反應文明社會中人與人的距離,而這些陌生的語彙,一個小男孩被迫在短時間內領會。 「我曾被愛、我正被愛、我將被愛」,英國醫師教授Jim的拉丁文時態,將所有認同回歸到其癥結--「無條件的愛」。母國對於子民,或是子民相對於母國,真正的認同衡量點正是這種「三時態愛」的存在,正如登上自殺飛機前的搖籃曲,人會為了換取這樣的認同,母國的擁懷,做出不合理的舉動。 換個角度,部份女性對於男性世界的欽羨,與仿傚,也落在相似的象限之中。生活中太多女性朋友執意於將自身權力提高到與男性相同的高度,卻可能忽略了其中應該被剔除的不合理權力。最終,妳的爭戰是為了仿傚一個「不可能在自己手中實現的落後權力」,或是「以相類的精神力量擎起自我」的標的,決定了仿傚的質地,並預期了失敗的可能性。 但是除了愛情,女性不太可能在今日幾乎仍由男性當家社會,求到 異性真正的「認同」,正如Jim對於日本的欽羡與豪情,換來不過一句”difficult boy”而已。弄清楚自己的能與不能,對另一性始終心存敬意與適度的畏懼,才是現代女性脫身桎梏之道罷!否則不免也如Jim,弄得對人性渾身是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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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男女話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