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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9/14 01:13:00瀏覽2491|回應28|推薦165 | |
引用文章【與踊子共舞伊豆 】 費盡苦心不要走的踊子步道 『睡人』的作者Oliver Sacks 醫師口袋中有許多奇人異事,『錯把太太當帽子的人』中,失去對視覺詮釋力的音樂學皮博士在檢查結束時,「起身去找他的帽子,他伸出手,握住他太太的頭,想把她的頭拿起來,戴上去。」 「而從她的表情看來,好像已對這樣的事見怪不怪了。」 這情境,說中了許多家中男人心不在焉又孩子氣的特質,以及夫妻相處之道。不需要得到怪病,我們家中可能都有個潛在的皮博士。
【百年孤寂】 而當年華褪盡,軀殼成為「睡袍裡的一粒櫻桃乾」時,要如何檢視愛情? 櫻桃乾的萎縮身體,舉著美洲蜘蛛般的手掌,被曾曾孫收藏放在食品室櫥櫃中,差點被老鼠吃了,還沒死亡便被晚輩認定已經過世,沒有人聽見她在講話──是『百年孤寂』作者馬奎斯對百來歲女主角易家蘭最後印象的形容。 但是易家蘭活過的百年並不孤寂,她撐起一大家子的生計,包容不切實際後來發瘋的老公,並讓他的靈魂陪伴自己一生。她的老公是個生活造夢者,「他們堅強的愛來自共同的良心」。 我仔細玩味這樣的關係,上了年紀之後,到頭來,一段簡單缺乏激情總是為生活所苦的感情,才是心之所向,對於許多人,卻又是如此不易得。 或許時間是個殘酷的藝術家,其實心靈更是。 子宮下垂的程度、或是乳房下垂的狀況,與愛情熱度下降的程度是否相關?或是反過來看,因為失去愛情、失去維持年輕的力量,所有的東西是否都會抗拒不了地心引力,垂垂老矣? 『百年孤寂』書中,第四代媳婦卡碧娥逼女兒美美入修道院、送走和吉普賽人生下的孫子,使得先生席甘多乾脆直接去找與姘婦同甘共苦。醫師認為她的不舒服來自子宮下垂,建議使用「子宮環」(子宮托)。 陌生的名詞讓卡碧娥羞恥,她的兒子從國外寄來一個樣本,她偷偷藏起深怕被人知道自己的病情。 賺錢壓力很大的席甘多喉嚨越來越緊,女巫認為是卡碧娥用針刺著先生照片召喚他回家。可憐的先生偷翻老婆抽屜,翻出了一個紅色的子宮環,女巫當做是法器給燒了。 但是席甘多病越來越重,最後皮包骨,為了實踐當初老婆容忍第三者的諾言,帶著皮箱與手風琴,回家死在妻子身邊。 看來,子宮托或許真的是種法器。畢竟不是人人都夠信守諾言。 但這樣的愛情需不需要拯救?是個困難的問題。正如不一定需要切除的子宮下垂病症,礙著感覺或功能時才需處理。即便需要處理,未必如毒瘤般切除,有時,就是「托」一下,便能改善。 近日重讀這本書,感覺了身為我的男人──那日日守諾、無私照拂的不可多得。 ↑各式各樣的子宮托 【日日夜夜】 在伊豆,忽然喜歡起這樣的發音──Izu。輕輕的兩個短母音,很是浪漫。 伊豆半島從日本的中部進入西太平洋,像是飛揚起來的腰帶尾端。地熱旺盛,地殼活動頻繁,三面環海,兩千多座溫泉,讓人口不多的半島塞滿了觀光客。 「貞子是伊豆人ㄟ!」 前些天,睡眠中心的金城武黃醫師這樣說時,差點沒讓我幻夢破滅、嚇到失眠。 曾經,在Izu,我的兩個男人日日夜夜陪伴著。 住在伊豆熱川,感覺類似台東,日日都有旭陽召喚晨起,不同的是,伊豆大島總在海平面的雲端中,丰姿綽約地醺然而至。天空清澈時,南邊的利島也會加入海平面的約會,淺淺笑著。 而新起的月光也總是臨前對談,瞪圓了眼直視著酣睡中的一家人。漆黑中拍岸的潮聲,與和室房中男人們的呼息應對。我想像自己是伊豆堅忍的海女用廣闊的肺活量呼吸著日子,想像自己是『百年孤寂』中蒼老的靈魂與潮汐融為一體,想像甘願被當作一頂帽子的心情--夜夜,安然睡去。 伊豆群島 ↑早晨八九點便燙著臉的陽光 ↓遠方的大島只剩下一片韻藍在雲朵下方棲息 ↑傍晚陽光幫海浪燙上金邊 ↓大島像是塗了奶泡的蛋糕, 膨脹起來
↓ 利島也出現了, 以一種竊竊私語的姿態 ↑手抖了, 星星變成兩顆, 海面的金光, 還是一樣飽滿 ↓愛人的手不會抖, 在岸邊為我揚向明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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