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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5/03 20:53:27瀏覽473|回應5|推薦19 | |
這是一個錯過,但,是「對的」的故事。 ~~~~~~~~~~~~~~~~~~~~~~~~~~~~~~~~~~~~~~~~~~ 東的小姑姑開了海產店,魚蟹掛圖滿滿掛在柱子四面及牆上,我們三個併坐在一起,這桌除了東和凱,就只有小姑姑和小姑姑的先生盧大哥我認識。下班晚,所以遲到一個小時,進門就坐前,先向小姑姑祝賀生意興隆,坐在凱及東中間。 凱和東已經半醉,東的酒量早在大陸培養成海量,凱則不是喝酒的料,席間強忍吐意,裝作若無其事地到廁所二、三回,回席我問他:「去吐了?」凱訝異地看我問:「妳怎麼知道?」,我說:「從你潑濕的臉和捏嘴的手勢猜出來的。」他拿起酒杯,要敬我,我吃素,又獨自開車,東西吃不得,酒也喝不得,從背包拿出用密封杯裝著出門前泡好的阿華田,做勢開啤酒罐,還配音,與凱相飲,喝罷,我先調侃他最近難找,怎麼還記得出現,他馬上又拿去酒杯,示意他已知錯,我的阿華田才剛蓋上,又馬上打開,他又是一杯。 接著他問起我的近況,也問了感情事,我據實回答,與這兩個十多年的好兄弟,無話不說,也無需隱藏,說完凱扶了我的肩說:「他很幸運,能有妳當他的女友。」我聽出這句話的意思,但我認為這是他客氣的說法,凱有時候就是會這樣故意裝客氣,喝醉的他更容易如此,我說:「是我幸運,其實是他照顧我居多。」凱說:「真的很幸福,早知道,我就在國中時把妳追到手。」聽了這句話,意思就更明白了,而我不敢正視這個「早知道」。 國中時,我的確喜歡過你,大概僅止於喜歡,說不出理由。國中同班二年裡,第一年是青澀的國一,我們未有交集,第二年在國三,因為東的關係,我們開始有較多的接觸,當時一掛的還有柑、容,下課時間總在打打鬧鬧中度過,雖然我是女生,卻總是被東押著趴跪在地上,然後東就會高呼在教室前方的你一同前來,說是降妖伏魔,心裡難免氣憤,怪的是,一直到畢業後,我和你倆兄弟聯絡最勤,或許是因為喜歡的原故。 畢業那一年的暑假裡,只有你跟我聯絡,還特別介紹你的表姊給我認識,當時算是每天打電話到我家報到,我只是覺得你大概是太無聊了,並不沒有思考太多,其實天天打電話是愛戀的一種,是情竇初開的少男唯一能表示在乎對方的方法,我遲頓的沒發覺。 你是個孝順的孩子,家境不好,國三那年母親節還向當時還算富有的容借了五百元到三商百貨買禮物送給母親,這件事畢業後二年我才得知,為此我更欣賞你,可惜當時你已與鄰居Piano小姐密切交往,而我則把情感放在心裡。 新學校新學期開始後,你再沒主動打電話給我了,即使是我辦了個人專用的手機。 聚會你參與的次數愈來愈少,即使出現也匆匆離去,對於這種狀況,我們頗有微詞,一直懷疑是Piano小姐怕她高貴的氣質被我們給玷汙,堅持要你不可與我們往來,你的幸福第一,只能默默等待,總有一天你會發現友誼的堅持與溫暖。 前年,你與Piano小姐分手的消息傳至耳裡,而消息來源是未曾主動與我們搭邊的Piano小姐,她要我們幫忙挽回,她努力示好的告訴我們,她不強求,但希望你能給三個月時間,她會反省改過,過幾天,Piano小姐在沒有凱的狀況下,與我們跨年,那是目前為止,我們最怪異的一次聚會。 同一年年底,Piano小姐結婚了,凱也出席酒宴,但,新郎不是他。 這一年多以來,完全聯絡不上你,沒接電話也不回電,甚至去了趟大陸也沒聯絡在大陸工作多年的東,你去大陸的消息也是來自Piano小姐,東氣憤地打了很多通越洋電話,都找不到人,甚至中午十一點打到你家,應該在家的伯母也沒接電話,東開始緊張起來,換打我的電話,要我去你家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嘴裡答應了,事實上我沒有勇氣,怕一進門就看到你的遺照,還好,隔天伯父接電話了,對話裡沒有壞消息,我們才放下心來,我則從對你失聯的憤怒中跳出。 我不能想像好友辭世為我帶來的悲傷會有多大,這個「好友死亡」自己嚇自己的推測,讓我突然明白要更珍惜朋友,包容朋友。 你醉醺醺的,在我面前說出這一段再明白不過的告白,雖已失去效力,我仍不敢面對這個「早知道」,我不敢直視你的眼,玩笑地回你:「沒有比較羸啦!」想告訴你,如果當初我們在一起了,或許今天這個時候,我們不一定能像這樣肩併著肩談笑,打打鬧鬧。接下來的KTV飆歌,東數度離開包廂打電話,留下你我單獨共處一室,我很擔心,你會不會酒醉無法控制意識地吻我,非單身的我,夾帶著期待永久友誼的好友身份,應該不動還是推開? 還好,你醉得厲害,累得睡在包廂椅上,而我努力地唱著歌,化解自己的尷尬,東則在凌晨三點不停地進出包廂聯絡他表姊到底到新竹的家沒。 當初講明白些我們可能的確會在一起,或許到永久,或許情誼只到分手那一刻,但我相信,這樣最好,有一個愛我的人,而我們仍是久未見面也心照不喧的好朋友,這一段情感這樣最好…… 佑璇 2008/0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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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