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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04/01 01:50:06瀏覽423｜回應0｜推薦26 | |
| 潺潺溪水旁，一團團白霧的炊煙飄移著，夏日午後距離黃昏的時間總是比冬日裡的長，這使帶著新手露營的登山社社長神經放鬆些，現在開始準備晚餐，若失敗了，至少還有重煮的機會，別像上次摸黑重煮，碗裡的青菜帶著生味，一頭因為掛在鍋外被火燒得焦酥。他們得負責搭起五座帳蓬，二個是給一同出遊的隔壁女校小姐們的，事實上，相較於露營，他還是比較喜歡登山，征服天候地形攻頂後，任由冷空氣吹拂的成就感加上寧靜感，絕對在帶一群嬌生慣養不斷在聊天的小姐們野外求生之上，礙於正值思春期的社員們，需要費洛蒙的調劑，只得辦個幾場露營聯誼堵堵他們的嘴。 搭好帳篷，男社員到附近探查，有些釣魚；有些去複習可食野菜的種類，運氣好的話，下一餐可以加點菜；有些缺費洛蒙缺得緊的，就自動靠到女孩子們身邊嘻嘻哈哈地逗著女孩子；他則走到炊飯區，巡視女校小姐們的手藝和進度。當他靠近女孩們的時候，幾個女孩開始提高聲調或誇大自己的動作和笑聲，就為了引起他的注意。 此校登山社在學界名聲響亮，又是一個充滿男子氣慨的社團，光入社就有無比七彩光環，遑論當上社長，就像當上熱舞社社長的女孩一樣，必定受到異性的簇擁青睞。 在便利的“食代”和父母掌上小心呵護長成的明珠，這些女孩能烹調的有幾人？測量了太陽傾斜的角度，計算著時間，這是上上一屆社長交待下來的無聊特技：「你不能習慣看錶，有一天，你可能會沒錶可用，要不斷訓練你的時間直覺。看看太陽的角度，誰來告訴我，現在幾點幾分？」上上屆社長說完，抬頭望向太陽，當時的他仰著頭失焦地看著日頭：「馬的B啦！視日辨時？！難怪上學你常遲到！陰天沒太陽的話，你看鬼哦？！」雖然不願意，在學長制的學院社團，你還是得聽從學長倚老賣老的磨練，最後還是習慣了。算了算時間，雖然還充裕，看著女孩子們矯柔造作的蓮花指持刀法，此起彼落的浪漫連劇式尖叫聲（配合悲慘跌坐情境的「啊！」聲，戲劇化一點的，可搭配右手撐地，左手背貼額前，頭上仰地無語問蒼天。）只好接過其中一名女孩的刀，為了不讓女孩尷尬，他說：「不介意的話，我幫妳切，妳細嫩的小手切傷了......」他回頭看了她一眼，懾住了，女孩靜靜地看著桌上的菜，停頓太久會被別人發現異樣，於是他很快地把頭轉回正面後，勉強把話說完：「可不好.....」馬上低頭切起菜來，臉紅地不敢再抬起頭，還好，他的皮膚因常常往郊區跑，晒得黝黑，看不出臉紅的跡象。腦袋一一回味她的每一根睫毛及下眼瞼透出的汪汪眼神，好一個楚楚動人，他笑了，同時也掛彩了！痛楚使他反射放下刀並緊握傷口下方止血，女孩們各個心疼地倒抽一口氣，她轉身往背包移動，從包包拿出一個化粧包，走到他身邊，握住他的左手臂引到一旁的大石頭坐定，拉開化粧包拉鍊，裡頭擺了一些常備外傷用藥和包紮工具，原來那是一個護理包，當他看到裡頭擺著的衛生棉時，不好意思地轉移視線到受傷的手指上，她則安靜專注地熟練地取出5ml裝的生理沖洗液，旋開沖洗傷口，以棉棒稍微擦乾，再取出10ml裝的優碘液沖滴一下，接著拿出2"×2"紗布包，折開隔著外包裝抓起敷上他的手指，並將外包裝環住紗布，「握住！」她柔軟帶著磁性的聲音，簡單而明確下了命令，要他對手指進行直接加壓止血法，這輕柔的聲音驚嚇了他，一刻不敢怠慢地用原本扶在石頭上的右手握住紗布，她扶高他的傷處的位置，高過肩，「握緊哦！半小時不要鬆開。」收手後這麼說完，她就轉身切菜去了，看戲的男孩女孩們也都繼續嘻鬧工作著。手指正因生理止血機制腫脹著，且隨著心跳搏動著，似乎有加速的趨勢，搏動的力量也跟著增加，他也分不清楚，到底是因為在女孩子面前出糗而害羞臉紅，還是眼前的女孩使然。 約莫四十分鐘後，她才又回到他身邊，當她又觸到他的手指時，他感覺，血液在已經凝固的薄薄傷口下策馬奔騰，隨時都可能噴衝而出，手不聽使喚地顫了起來，手掌緊張得冷冰冰，臉卻燙得要命，「血差不多止了，不過還是要小心，否則會再流出血來。」說完又再次進行消毒，最後包紮起來。看她似乎對傷口處理很拿手，舉起漂亮的包紮，開口問了正在收拾護理包的她：「妳都隨身帶著這些嗎？」她點頭輕應了一聲，他又問：「妳不是讀商的嗎？怎麼處理傷口這麼厲害？」她回頭看他，笑著說：「厲害嗎？我會的還不止這些呢！」她繼續收拾著：「我爸開診所，從小耳濡目染就會啦！國中開始都得幫爸爸的病人換藥，當然熟練啊！」她平易輕柔的回答，讓他放鬆了一些，他隨口又問起話來，聊天嘛：「這樣啊！妳爸爸開什麼診所？」她若無其事輕輕地說出：「泌尿科！」他睜大了眼想著：「泌尿科？！哇靠！那她幫病人包紮.......！？」剛剛為他包紮的那雙白晰細嫩透著粉紅血色的指尖，碰觸不是他的手，而是男人的那話兒，那樣的畫面停格在他的腦海，正值荷爾蒙大量表現時期的他，很難使小弟在此刻聽話，他差點就「哦」出聲音來了，還好他是坐著的，褲襠雖然有點繃，卡卡的，他還能忍一下。「開玩笑的啦！是一般外科和小兒科。」她吐了舌頭笑開了懷，將護理包收拾進背包後，又繼續煮著晚餐，和同學有說有笑的她，感覺如夢境般不真實，畫面隱約抹上一層紗，有柔焦的感覺，優雅閑靜的她，有著燦爛的笑容，笑彎迷人的眼卻藏了一股古靈精怪的神韻，對於初次見面，就給了他心理和生理的三溫暖的她，「難以捉摸」，他只能對她下了一個這樣粗淺的結論，事實上，她更是個紮營高手，在他心中紮了一座牢靠的營帳，或許，這就是她口中的「我會的還不止這些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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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