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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20 02:26:38瀏覽396|回應0|推薦3 | |
不知哪來的花香 是滿地的油菜花 還是參天筆直的檳榔樹? 我以為我與花蓮的土地同在 直到雙腳踏進田野 雙手捧起一把泥土 才真的聞到她的味道
打工假期 寒流餘勁未了的十二月清晨,我和瑋華包得緊緊的往花東縱谷南方前進,過了兆豐農場,彎進了鳯林鎮北林村,在滿眼綠意和花叢間,我不由得放慢了速度,遠遠的只有幾戶人家散落在廣大的農作和花海間。 放下行李,一行大約十個人換了腳踏車,慢慢的踩踏在縱橫交錯的鄉間道路,太陽讓氣溫慢慢的回暖,陽光明亮的灑落在翠綠的田野上,我忍不住對瑋華說,真是奢侈的打工假期,奢侈的悠閑。抛開原有的生活負累,這個早上,我們摘採洛神花還有過貓,在一排一排的作物間專心的找尋我們的目標,每找到一個合適摘採的作物,都是一個小小的滿足,小小的成就。阿伯指著暗紅色的花苞說,這種品種的果肉比較飽滿,比較好吃,那一邊的比較鮮艷,但味道比較不好。他接著說,洛神花容易摘種,不用下農藥就長得很好,但是要處理很費工,利潤不高。意識到我們的體驗行程只是輕鬆的新奇遭遇,而不是擔負長時間勞力及微薄收入的工作,在新奇的體驗之外,阿伯的話就如那不起眼的暗紅色花苞,有著苦澀的、酸酸的,但也是飽滿的味道。重頭戲在下午,也就是我們此行的主要工作,協助鋪設花草植物園的步道。徐銘謙,台灣大學國家發展研究所博士生,是這一次的講師及技術指導。除了帶來阿帕拉契山徑技術概念,更重要的是這些技術之所以被運用的環境思維。一條步道標示著人與自然的界面,人們面對它的方式,正是人們面對自然的態度。他認為一條自然步道所在乎的不是看似堅固,穿越陡峭山坡的石階,而是能讓環境受到最小的衝擊,如選擇平緩的路徑、防崩塌及涇流侵蝕的工法,在這個主軸下,平時維護就比興建重要 。 對我來說,印象最深的是在地力量參與的概念,由對阿帕拉契山徑熟悉的志工組織操刀,納入願意了解土地,對土地奉獻的人,而人們也從這樣的參與中對土地產生了解與情感,進而才能以此為基礎去執行對土地最佳的方案。這樣所產生的方案是善待環境的,也是在地的投入和活化。 做好最後的規劃確認後,在當地居民及工作人員的協助下,我們開始整地、運碎石、搬枕木,量水平,然後把一塊一塊厚重的鐵道枕木敲進碎石面,我們這條短短的步道只是在平地,但整個工程要花的功夫超乎我原本的預期。真的投入勞動後,才能體會到身體對於勞動的生澀,在一次次的體力消耗中,對比著一點一滴累積起來的進度,原本一開始還笑說有點小的公園,現在卻感到龐大了起了,而我們所投注的貢獻,不過是那一個角落,那一二塊枕木,而它之所以能夠完成,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藉由參與,我在其中開始有了位置,藉由參與,我體會到這是屬於大家共同努力的成果,深刻的覺察到他人的存在與份量。我跨張的對著攝影機說,那一塊是我做的吔!最後,我們完成了水生植物的種植,以及失敗的沈到水底的「浮島」。 促成這個方案的靈魂人物美玲告訴我們,這個花草公園的規劃是居民多次的討論形成的,她指著路邊的一棵樹說,有時就和路過的阿伯在樹蔭下討論起對這個公園的想法,在她充滿活力的話語中我感受到她對於居民意見參與的歡迎,也把這當成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來述說,這和一般上位者被迫於去聽取意見不同,對她來說,居民的參與就是一種目的。這個公園規劃出一塊菜園,認領者可以不時來這裏看看及照顧,同時她也邀請了社區的老人們來正在營造的公園走走。她表示,如果有社區居民及孩子的參與,那麼他們就會覺得有參與感,會想要來這邊看看走走,而不會覺得和自己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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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地生活|花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