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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26 11:18:12瀏覽261|回應0|推薦1 | |
《看見台灣》把冷僻的環保議題轉換成另人驚嘆的圖像語言,衝擊了大眾長久以來被麻痺的環境知覺。只是在稍微了解台灣環境議題的人士之間,這部影片帶來的感受是複雜的,一方面欣喜終於有一部環境影片可以引起廣大迴響,但又不能不看見它可能成為一堆美麗泡沫的缺憾。 《哈利波特》中的「佛地魔」不能被說出口,僅能以「它」來指稱,它的恐怖有如僅只呼其名就足以被召喚出來。《看見台灣》也有一個不能說出口的「它」。影片歸結出幾個讓美麗殘破的因素,天災、全民共犯、黑心廠商和只有隱約指涉的「政策」,但林林總就是少了一個關鍵因素,誰代表全民行事?誰制定和執行政策?誰讓工廠肆無忌憚?誰花了八年八百億還在天災?噓…不能說出「它」。如果我沒有耳背,只有在最無害的時候「它」才被提起唯一的一次,而且要觀眾忘記「它」。旁白說:「當事情發生時,我們只會怨天、怨地、怨政府,但卻沒有想過怨自己…」 何以無法說「它」?影片後「文化部」以最大的字體名列。部長龍應台曾自述其在「野火集」的寫作策略,她說在那個威權的年代,她批判民生小事,但不直接批判最高統治者,甚至還開脫一番說是手下搞出來的,為的是讓人們去省思這些民生小事最終和「它」的威權體制有關,不批判最高統治者,讓她的存在得以被忍受,讓她得以持續對體制進行挑戰。龍應台現在是「它」的文化部長了,《看見台灣》什麼都談了就是不談「它」和代表「它」的統治者,是因為文化部指導出的野火體?是因為台灣還是威權體制,齊柏林一說出口將為自己召來「佛地魔」? 環境關懷的最終目標是帶來改變,這是紀錄片之所以不同於娛樂電影。影片末段提出一些美好「出路」,洪箱和賴青松二個公民實踐案例。公民實踐為人類生活提供了可能性,這當然重要,但環境無法只因為少數的公民,甚至是多數公民的良知而保全,就如這次的大統油品,只要少數黑心企業,多數人努力的成果就會化為灰燼。影片成功喚起了人們對美好鄉土的感動之情,也成功的把個人責任連結在台灣山河的破壞上,這是公民實踐的重要基礎,但若無視於「它」的關鍵作用,那麼「它」也就會無視於你的努力,「它」也就會一如往常的縱容或主導這塊土地上所發生的任何事。君不見劉宜樺大方包場請看《看見台灣》,馬英九治國週記笑訪齊柏林,忙著提醒大家開放空域的德政,這些表演有如強暴犯邀請喪家看屍體,說你的女兒生前多美,擺明摧殘和「它」無關,也和代表「它」的他無關,除了美麗。大家記得謝謝總統和院長! 看不見不是因為被黑畫面,而是被不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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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媒體出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