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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線上小說 魏晉乾飯人 節錄 3 作者 郁雨竹----謹呈謝忱
2022/06/05 16:25:04瀏覽341|回應0|推薦6
傅庭涵看過趙二郎練槍,畫下適合他的槍身以後就一併交給了工匠去做。

而陳州的人也帶來了兩個工匠,哦,不,是一個工匠,一個學徒。

趙含章在縣衙前堂看見他們時都驚呆了,她沒想到常寧還真說服了對方把人送來。

趙含章打量了一下倆人,問道:「你們都叫什麼名字?」

站在最前面的青年躬身道:「小的胡錦。」

趙含章就看向另一個。

另一個其實和胡錦差不多大,但身高體壯,他也躬身道:「小的呂虎。」

聲如洪鐘,很是洪亮。

趙含章懷疑的看向他,「你也是工匠?」

看著不像呢,倒是很像她軍營里的勇士們。

呂虎悶聲道:「小的還是學徒。」

趙含章就點頭,問道:「你們學雕版多長時間了?」

很巧,倆人學雕版的年紀是一樣長的,都是六歲就開始學,到現在十二年了。

胡錦已經是可以獨立領頭的工匠,而呂虎還是學徒。

這是陳州的管事說的。

陳州的管事表示,雖然他們願意送工匠給趙含章,但也要詢問過他們的意思,而目前只有這兩人願意過來投奔趙含章。

其中胡錦的技術很不錯。

趙含章聞言一臉的感動,抬頭卻瞥見呂虎有些不甘願的低頭。

趙含章就問:「不知他們可有家人,能不能將他們的家人也送來?」

管事就笑道:「胡錦的家人跟著他一塊兒來了,呂虎家中就他一個。」

趙含章點頭,立即讓人去安排倆人的住處,就在書局附近,務必要把人招待好。

她沒有立刻承諾什麼,管事也懂事,完全沒有提饕餮宴的事,把人送來后便起身離開。

等人一走,趙含章立即去找倆人問,「你們是奴籍還是匠籍?」

倆人皆恭敬的道:「我等皆是匠籍。」

趙含章更加滿意了,讓他們帶著籍書去西平縣落戶,從今天開始,他們及其家人就是她西平縣的人了。

趙含章直接帶他們去書局,當然,直接開工是不可能的,她不過是想問一問他們雕版印刷的過程,好掌握一下他們的能耐。

呂虎基本上就聽著,全程是胡錦在解說。

雕版關鍵技術就在雕刻,上墨和雕版保養上,胡錦都很熟練,看得出,他的確是個成熟的工匠。

趙含章寫了一行字讓他雕刻。

胡錦知道這是在考驗他,也不慌,將紙印在木板上,然後拿出自己的刻刀就開始照著痕迹雕刻。

趙含章一邊看一邊問,「你認字嗎?」

胡錦頓了一下后道:「認的不多,只認得幾個而已。」

「那我寫的這一行字你認識嗎?」

胡錦就放下刻刀,拿出那張紙一字一頓的道:「老,子,天,下,第,一。」

趙含章很滿意,說道:「其實你可以不必停頓的。」

她看胡錦刻完陽文,處理了一下后便開始上墨印刷,印出來的字跟她的字跡相差不大。

她眼中閃著亮光,看著這張新鮮印刷出來的字,很是滿意,「給你們兩天的時間安頓家裡,兩天之後你們去學堂里挑選幾個機靈的學生過來幫忙,我會給你們文稿,你們照著雕刻。」

胡錦遲疑了一下后應下。

趙含章笑道:「放心,你們好好與我干,我不會虧待你們的,工錢比照著陳家的高三成,你們有其他要求也可以提出來,若能滿足我都滿足。」

雖然趙含章說的很寬厚,但倆人都沒敢提條件。

書局也是由趙慶管著的,趙含章對書局很感興趣,最主要的是,她首先印的書是她默寫出來的兩本啟蒙教材。

所以她暫時沒讓趙氏管著,打算自己來摸索一遍再說。

最主要的是,也只有兩個人,並不需要怎麼管理。

趙含章一走,胡錦就看了一眼呂虎,遲疑了一下問道:「師弟,你要不要去我家?」

呂虎轉身就走。

趙含章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的事,她剛才驗過胡錦的技術,很承陳州的這番美意,於是和常寧道:「去和陳州說,讓他準備準備,後日的饕餮宴,我帶他去。」

常寧一看便知道她很滿意,笑著應了一聲后問道:「要不要派人去查一查倆人?」

趙含章不在意的揮手道:「書局裡並沒有什麼秘密。」

連技術人員都全是人家的,能有什麼秘密呢?

常寧覺得也是,但,「那呂虎怎麼可能一個家人也沒有?還是應該去查一查。」

趙含章嘆氣道:「先生啊,我是不介意多查一查的,但我現在手上人手不夠呀。」

常寧就不說話了。

最後,他的疑心病和謹慎還是讓他從縣衙里找了兩個衙役去安成縣調查。

呂虎……還真有家人,但……咳咳,他被分家了。

消息回來得很快,就在他們去饕餮宴的前一個晚上,傅庭涵跟著趙含章一起聽到了一個學渣悲傷的故事。

「胡錦和呂虎一起跟著呂工匠學習,哦,那呂工匠就是呂虎之父,他有三個兒子,都跟著他學習雕版印刷,不過呂虎天資很一般,十二年了,即便呂工匠徇私,他也還是個學徒。」

連趙二郎都聽住了,握著筷子獃獃的聽著,還追問,「然後呢?」

「然後他就被分家了,」常寧抬頭看了一眼趙二郎后道:「他們家把他分了出來,衙役打聽了一下,聽說他再不能出師,那就要去打雜工了,陳家書局的學徒是從小養著的,能上手以後也是有工錢的,聽說他至今沒往家裡賺到一文錢。」

太可憐了。

趙二郎想到自己,很同情對方,忙去看他姐,「阿姐,你會把他趕走嗎?」

「趕他幹嘛?」趙含章笑道:「他不適合做工匠,不代表不適合其他工作,不過是因為祖上就是做這個的,所以他只能選擇這個。」

雖然少了一個能用的學徒,但趙含章並不怎麼惋惜,反正都是她的人,這個地方不適合,換個地方放就是了。

「現在書局裡沒人,雖然他手藝一般,但在書局裡幹了十二年的學徒,見識總比一般人強,讓他給胡錦打下手,以後把人培養起來再說,」趙含章道:「我們這邊要培養自己的人手,那邊還是要繼續尋找工匠。」

這和常寧不相干,他沒有這個人脈,這些事都是汲淵在做的。


上蔡莊園大變樣,圍繞着趙氏的莊園,一間間長工和部曲的房屋建起,將趙氏別院和佃農的村莊圍在了中間。

整個上蔡都在安靜的過冬,除了這一片。

這裏每一天都很熱鬧,人來人往的勞作,有許多村民從上蔡縣另一面趕來,哪怕不為工錢,就為這裏包了一天兩頓飯,也值得他們在這裏幹活。

汲淵有序的做着這一切,同時還要處理從京城來的消息。

汲淵正看得入神,趙通疾步進來,稟道:「汲先生,柴縣令來了。」

汲淵將桌上的信件都放進盒子裏鎖好,問道:「他來幹什麼?」

趙通頓了頓后道:「看臉色,似乎不是什麼高興的事,我問了一下跟在柴縣令身邊的人,聽說是因為上蔡好多人跑去了西平縣。」

汲淵頓時有些一言難盡,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把人請去前廳,我這就去。」

趙通應下。

柴縣令很不高興,他剛收到消息,今年好多靠近西平縣村莊的人都跑去了西平縣,也不知道還會不會回來。

趙含章也太過分了,搶了他的常寧不說,竟然連他治下的百姓也要搶。

汲淵在上蔡代表趙含章,自然不能讓她和柴縣令的關係惡化,他道:「這其中說不定有誤會,縣君是怎麼知道他們去了西平,且不打算回來的?」

柴縣令哼了一聲后道:「他們的里正說的。」

汲淵想了想道:「不知我可不可以見見這幾位里正,就汲某知道的,我們女郎並無奪人的意思,如今流民遍地,西平縣要是缺人,收攏流民就行,何必和鄰縣爭人鬧不愉快呢?」

柴縣令瞬間被他說服,覺得他說的也很有道理,當即就帶了汲淵去見來告狀的里正。

里正們:……

快過年了,冬天越來越冷,里正們怕底下凍死,餓死人太多不好,所以到下面的小村子裏巡視。

一進到村裏才發現村裏很多青壯都不在家,連十二三歲的少年和三四十的中老年(淚流滿面)也不在,他們當時就嚇得不輕,以為村裏的人出去落草為寇了。

一問才知道是去隔壁縣幹活了,而且還去了挺長時間。

里正們等了幾天,見他們過了發工錢的那天也沒回來,越發擔憂,很怕他們就此留在西平縣不回來了。

最要命的是,一個里正心中一慌,就找隔壁里正談了一下這件事,然後發現隔壁里正手底下也有不少人去了西平……

於是一個里正找一個,大家一串聯,發現去的人好多呀,還是一個村帶一個村,特意避開了他們在的村子過去的。

最要命的是,雖然避開了他們所在的村子,但他們村裏也有人聽到了消息偷偷跑去,就瞞着他們呢。

好害怕啊,過完年就是春天了,春天到就要春耕了,他們要是不回來,春耕可怎麼辦啊?

所轄之地人口大量流失,縣令肯定不好過,而縣令不好過了,他們這些里正還能好過嗎?

於是里正們一商量,就結伴上縣城告狀了。

我們已經報上來了,能不能把人從隔壁西平縣手裏搶回來,那就是你們縣令之間的較量了。

汲淵覺得他們一定沒有確鑿的證據,果然,一問他們還真沒有,一切只是懷疑而已。

於是汲淵放心了,臉色一沉就開始駁斥他們。

他們家女郎高風亮節,心地善良,會是那種搶奪鄰縣人口的人嗎?

她不過是心疼上蔡縣百姓冬日困苦,所以才招他們做工,好讓他們賺些錢養家。

這是西平和上蔡友誼的表現,你們這些里正怎麼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

汲淵臉色沉沉的曆數趙含章這麼做的理由,「上蔡和西平一樣,皆是我們女郎故鄉,別忘了,我們女郎的祖父可是上蔡伯,食邑就在上蔡!」

柴縣令眼睛微亮,是啊,他怎麼忘了這一點?

連里正們都自我懷疑起來,難道真的不是為了搶人?

當然不是!

是,汲淵也能給他駁回去。

成功安撫下柴縣令和眾里正後,汲淵便要回莊園給趙含章寫信,出衙門時,想了想,汲淵還是道:「縣君,今年兩次加稅,百姓日子難過,眼見着要過年,集市購買年貨的人卻沒幾個,可見他們的困頓,縣君若能在此時賑濟一二,施恩下去,他們必定感恩戴德。」

柴縣令嘆息道:「我自然知道,但縣衙貧困,哪有東西可以賑濟呢?」

汲淵張了張嘴,想要獻策,縣衙沒有,但可以聯絡縣中的大戶啊。

但想想,現在上蔡縣最大的大戶就是趙含章,他就把話憋了回去,此事得問一下趙含章。

於是回到莊園,汲淵除了寫信讓趙含章悠着點兒,上蔡這邊對她搶人的行為已經表示不滿,就是提及此事。

趙含章收到信時已經從饕餮宴里回來,她想也不想就答應了汲淵,寫通道:「帶頭捐些糧食和布匹,具體數量先生可自行斟酌。」

趙含章道:「不必在意縣與縣之間的競爭關係,我雖出身西平,家祖卻是上蔡伯,不論西平還是上蔡皆是我故鄉。」

「其實甚至不必在意是否為兩縣的人,我們捐糧更多的是為了救人,讓受到捐助的百姓能夠快樂的過這一個年節,並不是因為他是上蔡人,或者西平人,所以何必拘泥於他是什麼人呢?」

幫助人是一件很快樂的事,不然古往今來怎麼會有這麼多人樂於助人呢?

趙含章也很喜歡幫人,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她不吝幫助。

趙含章寫完信,吹乾墨水,將信又看了一遍后把信封起來,忍不住嘿嘿一樂。

坐在不遠處書桌上的傅庭涵聽到笑聲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想到了幫助人的快樂。」

傅庭涵:「……就像今天你在饕餮宴上幫諸傳那樣嗎?」

「那個不值一提,我說的是給百姓捐糧的快樂,」趙含章摸了摸下巴,「上蔡縣都有賑濟糧過年,那我西平縣是不是也應該發一點兒東西過年?也不必都是糧食……」

趙含章思索起來,她得搞個節目,帶着治下的百姓歡歡喜喜過大年啊。




「你說,有什麼東西是既便宜,又與民生有關,作為過年的禮物還能讓大家都開心的?」

傅庭涵:「你想過年送禮?那送米面糧油不就好了?」

他道:「學校逢年過節都送的東西,持續了這麼多年也沒衰敗,可見它有多受歡迎。」

趙含章一臉迷茫,「很受歡迎嗎?」

她這麼一問,傅庭涵反倒不確定起來了,「很受歡迎吧,你收到的時候不高興嗎?」

可能是因為太平常了,每年的教師節,中秋節都能收到,所以收到這些福利時她都沒有太大的感覺。

不過應用到當下,大家應該會很高興吧?

趙含章摸了摸下巴,「東西也不用很多,就發一些米面和油就可以了。」

趙含章想起來了,一拍桌子道:「對啊,油,豆油!除了豆油,還有各種豆製品!」

這次她和人在饕餮宴上爭執不就是因為豆製品嗎?

趙含章哼哼道:「我想好了,這次過年,我要送豆油,豆腐,豆粉,還有上蔡那頭,我也要送一些。」

他們不喜歡豆製品,她非要送。

自魏后,大晉奢靡之風漸盛,世家豪族裡的人可以吃細的,那就一定不吃粗的。

這樣的情勢下,世家豪強越來越看不起豆粟一類的粗物,從而演變成了看不起吃豆粟一類粗食的平民。

這是一種畸形的鄙視鏈,當然也有人不認同,並且反過來鄙夷他們。

但大多數人是順應潮流,反正他們也不喜歡吃豆子。

但是,天下適種的土地就那麼多,種植水稻和小麥的土地條件要高一些,最重要的是,人力有限!

現在的種植模式已經足夠粗放了,產量很低。

這裡面固然有種子和肥料的原因,但粗放型耕種也是產量低的原因之一。

而豆子的種植方法要簡單很多,每石產量耗費的人力比水稻和小麥要少不少,所以民間多喜歡種豆。

黃豆,黑豆,綠豆,紅豆,各種豆,既可以少打理,又能夠飽腹,雖然把它們當飯吃是真的不太好吃。

趙含章深知現在她人力有限,而且在她所學的歷史知識中,這一段時間的氣候頗為無常,不管是小麥還是水稻,種植條件都要高一些,相比之下,耐旱堅韌的豆子就比較容易維持平衡的收穫。

所以她希望民間能夠盡量開發豆子的飲食廣度,讓百姓們不僅能夠吃飽,也盡量吃好一點兒。

她本來想走從上到下的普及模式,畢竟,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很多東西,尤其是飲食和服裝時尚這種東西,民間很喜歡模仿和推崇上流社會。

不過她現在改主意了,她要走農村包圍城市的路線。

哼,他們不吃算了,是他們沒口福,不就是趨勢嗎?

她這個縣令帶頭,再搞一下活動,餓著肚子的情況下,她不信百姓會不上鉤,哦,不,應該是理解她的苦心。

等他們嘗到了豆類食物的好處,什麼榨油坊,豆腐攤,豆粉店都可以弄起來,一下就能解決不少人的就業問題。

經濟嘛,只要流通起來,那就活了。

傅庭涵見她扯了一張紙開始寫計劃書,嘴上還碎碎念,顯然對今天白天的事還是耿耿於懷。

不由的失笑。

諸傳的饕餮宴是在宋家的別院里開的,他的目的很簡單,把手裡積存的鍋賣出幾口去,湊一湊回家的路費。

咳咳,當然,他不可能把這個目的告訴別人,多掉價呀。

除此外就是因為他的確好客,很喜歡熱鬧了。

所以他是很認真的在準備這場饕餮宴,請了不少人,西平縣本縣的士紳,讀書人,還留在西平縣的士人,甚至一些比較大的商戶他也都請了。

諸傳家族不小,雖然在蜀地,但大家都聽說過,加上他本人也風趣幽默,所以大家都很賣他面子,接了帖子后都表示會參加。

連趙程都給面子來了。

要知道這一位可比趙銘還難請。

連趙氏族人都難請到他。

所以饕餮宴很熱鬧。

趙含章一早換好衣服,帶著傅庭涵和陳州就要去,臨出門時想到這次主要是去吃東西,便讓人把趙二郎也給找來。

對於諸傳,趙含章還是很有好感的,雖然他不似陳州那麼傻,跟她做生意時是真的你來我往的談條件,但他一旦說定就很大方,而且好面子(不然鍋是怎麼買走的?)。

所以為了表達對他的支持,趙含章特意和王氏借了家裡的廚娘給他送去,助他辦好這個饕餮宴。

因為她打入了內部人員,所以此次饕餮宴的菜式,很多都有豆製品參與。

就不說每道炒菜都會用到的豆油了,豆腐,豆芽,用豆油炸過的豆腐泡,豆皮,還有用豆粉做的麵條、包子、饅頭等,可以說凡是趙含章可以想到的關於豆的菜品,這裡都有了。

哦,還有炒豆子,羊筋燉黃豆,大骨紅豆湯……

雖然諸傳核對過菜單,但真見到擺出來這麼多有關於豆的菜,他還是愣住了。

客人們一開始沒留意,直到一道道菜被送到跟前品鑒,有下人在一旁解說菜的做法時,客人們才慢慢發覺不對。

趙含章是縣令,甭管大家心裡怎麼想,在西平縣裡,她就是老大!

所以她和諸傳這個東道主坐在上首,傅庭涵則帶著趙二郎坐在下首,對面是趙銘和趙程。

底下一溜坐著不少人,花園亭子里還有一些,既然是饕餮宴,那主要就是吃菜,所以菜是一道一道上的,品嘗完了一道上下一道。

吃著,吃著,就有人提出疑問了,「怎麼儘是豆,連這牛肉都是豆油炒的。」

諸傳最喜歡這道菜,聞言問道:「不好吃嗎?我覺得這道菜最好,廚娘還加了些薑片,去腥微辣,嚼勁十足。」

見一旁的趙含章看他,他便特意給大家解釋道:「這牛之前摔傷了腿,我可是特意留到昨夜才殺的,肉還新鮮著呢。」

「味道倒還行,只是為何用豆油,而不用牛油或者羊油烹飪呢?」

諸傳道:「牛肉是紅肉,用素油最好,緣何又用葷油呢?」

「但豆油低賤,」對方道:「諸公子,今日你這宴上的豆品也太多了。」

諸傳微微皺眉。

趙含章便問道:「是這豆腐不好吃,還是這豆皮不夠入口,有什麼口味上的差錯?」

對方憋了一下后道:「太過粗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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