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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02/11 22:49:03瀏覽514｜回應0｜推薦4 | |
| 就那麼重要嗎﹖所謂溝通。妹說。
我們那天是在夜市吃餃子。蔥油餅先上了﹐牛肉餡餅也上了﹐酸辣湯也上了﹐鹵海帶和豆干也上了。這是家老店﹐我們不需要多交代許多。其實那天我胃酸了一整日﹐也沒提就是了。我跟妹問﹐怎麼找小黑﹐就約了下班吃餃子。 我繼續聽她說話。現在她說的是老朋友間的聯繫。昨天她跟素素吃火鍋﹐素素說起跟先生之間﹐話越說越少了﹐兩個人像靠著直覺過日子﹐各過各的﹐也相安無事。相安無事﹖就是這樣嘍﹖妹說完﹐問了溝通的一句。她又說﹐素素還提起﹐跟先生久不做愛了。她是很信任他的﹐不覺得有問題。說起來﹐只是敘述一件衣服的標籤似的。我不知道妹為什麼跟我說起這些她跟素素的體己話。我並不耽心妹也一樣把我的體己話同樣地去跟素素說﹐因我沉默聽著的時候多。她們都習慣這樣了﹐我不是個體己話的模式。雖然她們可以把我當作體己的聽眾和觀眾﹐至少妹是這樣的。 她後來又說起﹐她也大半年沒跟男人在一起了。她咬破一粒水餃﹐湯汁點滴流下她嘴邊﹐我伸手抓起一張面紙遞給她。她嫣然笑了﹐說我是不必多做溝通的。她說著笑得花枝搖顫。我知道她眼色裡是什麼意味﹐提了一下嘴角。你也很久沒跟女人在一起了吧﹖她熬了半晌﹐終於還是忍不住說了。她知道﹐是不需要說的。 我用湯匙捲著湯裡的稀糊﹐挑著切成細長條的嫩豆腐。她問起我是不是又鬧胃酸了﹐我點頭﹐又提了一下嘴角。先前妹給了我一個小黑的電郵信箱和一個手機號碼。那是幾天前的事了。今天她又給了我另一個舊的手機號碼。 那麼小黑上次找你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嘛﹖妹叫了小弟來打包。我零碎地說起上一次見到小黑的匆忙﹐他沒有預警地出現在我公司﹐問我要了一個電話﹐是我熟識的地產掮客。我剛從一個會議裡出來﹐身邊助理還問著事情﹐他抓了我﹐打斷了助理﹐問了一句﹐我簡單地回答了﹐他燦笑著就跑了。他一向這麼急躁的﹐我們也是都習慣了的。 到我那兒坐坐吧﹖妹拉了我的手臂。上次跟她出來逛夜市﹐也是有一陣子的事情了。她並不等我應答﹐牽了我往熟悉的冰店走去﹐已經開始瑣碎地說起這半年交往的一個男人。銀行經理什麼的﹐不需要太多溝通的人﹐多說也沒什麼用那種人﹐老實人就是了﹐她燦然笑著說。我有些替她難過﹐但並不說出口。 2/11/20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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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