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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03/01 06:52:32瀏覽409｜回應0｜推薦6 | |
| 女孩子走過花圃的時候，彎下身，深刻地嗅聞灌木叢間的細小白花。步道不遠處坐著的男孩子，一直就張望著。她後來走遠了，他後來走過去，到她先前站立的左近，也彎下身來，並且伸出手指，撩撥著灌木葉子。他後來大力揮手，划過葉叢，便有一些碎花飛起。然後他也循著她先前離去的路徑走遠。
那天我就坐在一張長板凳上，天氣陰了一上午，後來下了細雨。素素抖動了一下像是記憶起一個鮮明的寒冷感覺。所以我就打了傘繼續坐在長板凳上。後來雨停了，不過有一陣子是太陽雨，很不確定的。 那是你見到東東的隔天？我有些不耐煩了，叫了一杯菊花茶，始終沒來。 嗯。他跟我借錢，說是正好在我公司附近，出門匆忙忘了帶皮夾。也就是兩千塊錢，不是甚麼大數字。 但是他同時又跟妳說了小黑的事？ 不！他沒。素素這時望著我，很專心地記憶。東東交給我一張字條。回頭就跑開了，喊他也不理。 所以妳看了字條？此刻我更加地不耐煩了。覺得好像跟她之間隔了一道石牆。她不願意清楚地說出那天的過程，我不能明白她的遲疑和表現出來的艱難。 你跟我說的事情，我是從來不去跟其他人說的。不像妹，沒甚麼保留。她這麼解說時，苦笑了一聲。 我喪氣地頹然鬆垮到椅背上，也不知道怎麼說。侍應生送來我的茶，禮貌地鞠躬離開。我抓起杯子，即時就知覺到杯子已經涼了。她是忘了或是疏忽了半晌。冷了的茶，還能照樣若無其事地送上來，這樣的疏忽接近不負責的冷淡了。我氣憤地大力招手。 後來我大聲斥責，弄得場面挺難堪的。素素臉色不好，我們匆匆結帳走了。外頭又是太陽雨，這是最近黃昏前常出現的，天色在明昧之間，晚霞特別地紅熾。 那張字條後來我回去燒了。分手前素素說，安撫地拉著我的手。不過我相信除了我還有別人知道。我不確定是誰就是了。 就算妳知道，也不會告訴我吧？我說得很冷，自己都有些過意不去。 她低下頭，放開了我的手。後來抬頭時，用力吞咽著。過去了的真相，對你那麼重要嗎？ 反正大家還不是跟以前差不多那個樣子。我接著替她說出來。她同意地點了頭。此刻，太陽暗下去，細雨厚厚地下下來。 2/29/20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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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