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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02/08 23:23:48瀏覽440｜回應0｜推薦5 | |
| 他們在堤岸下面的草叢裡找到她。她直視著窗口。外頭雨大了，急亂地打著窗玻璃。
昨天小黑跟我說起一些零碎的事。說幸第一次到他那兒去，一進門，瞟了一眼說︰怎麼這麼暗、這麼死板的屋子。回頭就走了。小黑弄了大半天、精心燒的一鍋紅燒牛肉麵，就在爐子上滾。小黑失神了，坐在沙發上發獃，不知道時間那樣。後來是鍋子燒乾了，焦味鬧了一屋子，他才清醒來，差點沒起火。他談小黑和一個女人，對他，應該不是很熟悉的。但很熟悉似地敘述著，像評論一篇短篇小說，像簡述大綱。 法醫鑒識說，是勒殺的。這時雨水像春發的洪水一樣沖下來，玻璃窗上看不出來雨珠子和水線了，就是一片水浪沖刷著，嘩嘩作響。 我離開小黑那兒，一直覺得那個情境很熟悉：甚麼人，矯作而且誇張地嫌棄另一個人的屋子黯淡無趣，縱性地無禮離去。這樣的事，怎麼說呢？ 不能想像，恐怖的事件發生在熟識的人身上。她拉起白線，把茶包提出杯子，拉起來的手在半空起落了幾下，然後就懸著，一面無意識地微微搖頭。記得那天說起，還要跟妹一起去幸姐那兒過夜聊天的事。後來珊也說要去，珊還跟幸姐的表哥出入過一陣子。我和妹跟珊失聯好多年了，還是去年在機場偶然碰上的，她嫁了作電子零件的台商。老大嫁作商人婦那種事情。懂得認份懂得守成。日子也可以過得很好。 雨勢大得轟轟隆隆地。他和她的對話像在瀑布的激流底下，進行著，但也不都是連貫地。她現在絞著一撮髮尾，不知道怎麼地意識到自己染過的 金黃 highlight。 妳說的是自己吧！後來他這麼說。大男孩似的，他狡詭地笑，伸出手指在她乳房上畫著小圈子。 呵......她輕微地顫動了一下，也伸出手。 雨勢時大時小，就沒停。 後來她按了遙控器，床尾檯上的小電視亮起來，午間新聞，還報著勒殺的事件。 他匆忙穿著牛仔褲。開門前回頭，又是狡詭地笑著說話。妳認份？ 別忘了晚上來幫老大補英文！她啐一口笑罵說。 2/8/20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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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