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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02/07 03:14:21瀏覽406｜回應0｜推薦3 | |
| 末了我們還是從頭開始
剪下一小段箭簇飛躍的距離 貼上燭光與星光交際的邊線 雨水向窗玻璃印染模棱兩可的面孔 愛情只是沒人離去的夜 沒人憤怒的夜 就類似這樣嘍。他說。低頭在她唇上輕輕點了一下。 為何﹖她儘量把眼睛表現為星子。音色是很純真那樣的。 因為沒有辦法。他現在有些憂愁。 為何﹖純真而且稚氣。 我都走到這個地步了。他說。在她額頭上輕輕點了一下。 昨天聽妹說﹐她表姐回來了。一家人都陰陰鬱鬱的。她不知道換過幾個男人了。有人說些難聽的話。她是很誠實的﹐我知道。我跟你說過嗎﹖幸姐只比我大一年次。在山上的時候﹐她租的小房間﹐就在我們隔壁。我常在舞會見到她。她還教過我怎麼打扮。她還教過我﹐怎麼做愛﹐你相信嗎﹖講得好清楚絕不保留那樣。那次我跟妹一起在她那過夜聊天。我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她。她就說﹐也很平淡就是了﹐如果不懂﹐這件事就很彆扭﹐不是嗎﹖我還真擔心﹐她如果把隔壁的俊男叫過來﹐真槍實彈示範﹐我不知道會不會昏倒。後來她出國了。聽說沒唸完學位。不過走動了很多個國家。東南西北都去。妹說她樣子一點沒變﹐都十幾年了。她以前就像個成熟的女人﹐現在﹐一樣成熟﹐也不見老。妹邀我明晚去﹐再跟她一塊聊天過夜。我不知道耶﹐有點怪怪的。 為何。他心不在焉地問。 不知道啊。都多年沒見了。其實那年去她房子﹐是借故去偷看她隔壁俊男的。也沒看見就是了。 為何﹖現在他說話的語氣﹐她突然覺得非常地稚氣。便伸手撫摸他的長髮。 就是沒看見嘛。誰記得為何。她其實記憶起一段不同的過程﹐臉頰悄悄地開始溫熱起來。 妹以前跟我說過﹐妳也是有過許多男朋友的﹐在大學裡﹐聽說。他現在問話﹐開始有些煩人了。 她把手收回來﹐放在平坦的小腹上。意外清晰地觸覺到腹下的細毛。 系上一大堆蒼蠅嘛。能說什麼﹖她記起某一個男孩﹐以及另一個﹐以及第三個﹐他不是她系上的﹐以及等等等等。四年﹐好像是許久的時間呢。 為何﹖他冷冷地問。 雪花什麼時候落滿了床頭﹐她並沒有知覺。他現在憤怒地起身﹐忙亂地穿上西裝褲﹐用力拉上皮帶。 她慢慢才知覺到自己在模糊中越過了長度不明的時間。可能是幾年了。男人的胃部已經稍稍突出﹐髮線也稍微但明顯地撤退了。她覺得自己還是濕潤的﹐但已經記不清楚上一度做愛是什麼情景﹐甚至什麼時候。她此刻才覺察到﹐手指尖端是緊挾在雙腿間的。男人碰地關上門走了﹐並沒有再說一句話。她不明白時間的序列是怎麼一回事﹐但記得自己先前與一個俊男在一起。她擰動了一下手指﹐喉頭也擰動了一下。記起妹和幸姐離去。 時間像膠水那樣模模糊糊地沾滯又流動﹐反復滑行﹐記憶只是沒有形象的觸覺﹐她知道有些時候走得很久也很遠是可能的﹐如果男人懂得﹐如果。 2/6/20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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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