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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1/19 08:15:16瀏覽1033|回應0|推薦4 | |
李文斯頓在宣教上的態度和做法,有很多我們可以學習的地方。 若知道一點宣教史的,都知道西方對宣教工場所在之地,不只帶去信仰,也曾帶去破壞和傷害。 問題主要出於西方宣教士的態度傲慢,以為自己所帶去的種種,不論是信仰上或生活上,都對當地是"拯救"。因而他們不但傳福音,也傳文化,更傳遞生活方式。是以一種高高在上的態度,對當地指點江山。 自然,現在西方神學院的宣教課程都開始有所反省了,強調所有宣教士到了工廠,都應該"道成肉身"。這"道成肉身"包括要像耶穌進入當地人中間,放棄熟悉的便利生活,適應當地的氣候水土,吃當地的食物,和當地人平起平坐一起作息。 這牽涉到一種謙卑的學習態度,學習當地的文化習俗和語言思考方式。而且,不只對當地的未得之民如此,也包括對宣教工場裡已有的工人或領袖,要先學習他們的服事方式,以他們為重,而不輕易地用自己"一套"來介入。 李文斯頓進入非洲宣教,便如此多面地活出真正的"道成肉身"。首先,他一抵達好望角時,便身處不同的宣教和政治立場之爭。 不發議論,安靜服事 當時有人認為海外佈道是西方優勢文化的延伸,應該對當地土著出戰征服。另外一派則認為基督徒應該成為受壓制土著的代言人,強烈反對西方對非洲的殖民主義。兩邊常常在各樣場合裡爭吵辯論,李卻打定了主意不參與論戰,他說: "我不願意在任何議題上,表達自己的看法。因為依附政府的保護,會淪為殖民主義的附庸,但是激烈的反對政府,會成為分離主義分子。即使起初有正確的動機,仍易落入以行動表明的抗爭裡。當基督徒花時間為這些不同看法爭執時,撒旦將伺機帶領大批未聽福音之人進入無底坑,陰間將為基督徒不同政治紛爭而高興歡呼。因此,我立定心志,平靜地在眾人中生活,願上帝給我智慧,使我走在正確的道路上。" 這對我們海外基督徒特別需要警悌。對亞洲一些地方的種種,不論是政治還是文化,實無立場可以置啄,身在海外的我們,更沒有什麼立場來論哪一種信仰更真實。我們能作的,也需像李文斯頓,不在這樣的議題上,表達自己的看法,而且要立定心志,平靜地在眾人中生活,願上帝給我智慧,使我走在正確的道路上。我們一旦踏上了那片土地,就看神如何帶領我們,在神工作的地方工作!(出自《不在一樣》一書) 慎用財物,免落入驕傲炫燿的陷阱 然後,李文斯頓對金錢的運用,也很警醒。雇用當地同工時,他精確地計算、再合理地給付。他認為太多的金錢給予,不祇會敗壞土著工作的精神,炫燿金錢也會招來殺身之禍。太苛刻的給予,是濫用土著樂於助人的心,會阻礙土著下一次的幫忙。 即使到今天,這也是所有西方宣教士要學習的功課。適當地讓在地機構作金錢上的責任分擔,這樣才能走上比較健全的服事生態。或多或少,都是他們的一分承擔。這對宣教機構的奉獻者,也是一種忠心的管家心態。 說其語言,聽其故事,過其生活 李文斯頓對其宣教說:"不是主教式的高貴巡禮,而是前往非洲未知的部落。講他們所講的語言,聽他們所說的故事,過他們所過的生活,瞭解他們的思考方式,並醫治病人,建立學校,成立佈道所,排解部落之間的糾紛。" 就是秉持這種"客隨主便"的宣教態度,使得李文斯頓對部落中的巫師也有不同的處理方式。他寫道:"我知道巫師信仰的錯誤,但是在原始部落中,巫師有其存在的功能。土著們治病、喪禮、祈禱、安慰,都需要這些巫師。巫師也可能是原始部落中最懂植物與動物的人,因此我不與他們對抗,也不就他們任何的表現定罪他們。我不作不同宗教的立場之爭,我只在他們當中,確實的親手工作。" 這是一種對文化開放又諒解的心胸,不輕易更動一個文化裡既有的組織結構。然而,他真正道成肉身式的謙卑,卻在於放棄既有的屬靈術語,開創新的信仰語言來傳遞信仰。比如說,他發現"上帝的真光會照明人心的黑暗",土著怎麼都聽不懂。因為他們搞不清"照明"的意思,李便仔細地觀察土著生活,重新解釋:"上帝的真光會照明人心的黑暗,如同我們拿條鞭子趕出躲在草叢中的大犀牛。"土著就懂了,在禱告裡,土著就會起來禱告:"求主趕走躲在我心中的大犀牛"。 李教導土著:"耶穌的寶血將我們的心,洗得潔白如雪",土著也聽不懂,他們從未看過雪,無從想像雪有多白。李問他們什麼是他們當中最乾淨的,他們形容:"清晨時候,沾滿泥土的水牛由水中爬出來時,陽光照在水牛的皮膚上,所反射出來的閃亮光芒。"李便採用,日後土著禱告就有:"求主耶穌的寶血將我們的心,洗得像由水中爬出來的水牛皮膚,在陽光底下那麼的潔白。" 李又教導他們:"魔鬼不能控告上帝所赦免的人。"土著又不懂"控告"和"赦免",在他們的辭彙裡沒有這種用字。李想盡各種方式解釋,土著才說:"這好像河邊風大的時候,別人怎麼罵我,我都聽不到,因為我耳中聽到的只有風聲。"李文斯頓認為這個解釋太貼切了。日後土著禱告裡便有了:"上帝啊,赦免我們,因為你的赦免像是河邊的大風聲,使其他控告我們的聲音都聽不到。" 在語言上的"道成肉身",更是我們作文字工作者需要學習的。用文化中熟悉的圖像和用語,來形容抽像或已熟悉到陳舊的信仰觀念,是一種文化"翻譯"。那需要觀察,也需要用心,更需要學習。當我們決定用文字來服事這個世代時,就需要先對這個世代的聲音傾聽。就像我在文化課裡多方強調的,我們是"用聽來贏得說的權利"。 面對文化,我們需要盡我們的能力放下身段,來走入紅塵,與世人認同,在各種可能的情況下,平起平坐一起作息。這種離開本位,走向對方的作為,就是捨己。你,能離得開自己的本位麼?我們一起加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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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