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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睡」(理查史特勞斯: 四首最後的歌-3)
2006/02/24 11:30:35瀏覽926|回應5|推薦0

「現在白晝已使我疲累
而我深深的期望
會被這暴風雨的夜以友情
像對待一位疲倦的小孩般將他包裹起來

手 放下所有工作
眉 忘掉所有憂慮
而我所有的感官
期待著要將自己沉入睡眠中

精靈如今無人看顧
想要乘著自由的翅膀飛翔
就這樣 在那夜的魔法圈裏
它好深深的深深地 無止盡地往下去」

最近工作比較多, 忙碌兜轉之餘, 腦海中浮現的, 卻是理查史特勞斯的這個曲集裏的歌.

這幾首都是節奏緩慢, 而且越來越慢, 鋪陳出非常廣擴的景象, 並且是在身心俱疲的忙碌之後, 終能舒緩休息. 原曲是在描述生之將盡的意境, 平常聽的時候都會耐不住曲子的拖拖拉拉, 也很難稱上有何深刻體會, 不過這個意境是真實存在的, 也並不一定要跟落幕畫上等號, 在適當的時候, 跟在作夢時會浮現自己深處的潛意識一樣, 音樂會在腦海中浮現出來. 真正的一場休息, 就是我所要的.

(渡假不算休息, 渡假時都很忙 -- 有家庭的人渡假都是這樣, 渡假回來, 工作累積一大堆, 有的還腐爛發出臭味, 只有更忙才能補回)

最近新知道一招看古蹟洋宅時的招數, 就是弄一把刻有吉兇的尺來丈量門窗尺寸, 依循中國式營造的房子, 量出來的都是吉數, 以西式規劃的房子, 尺寸裏就會有吉有兇. 台灣在日據的大正跟昭和時期建的洋宅, 到底當時的屋主是心繫舊傳統? 還是勇敢擁抱新時代? 房子本身會透露這樣的密碼, 量一量就知道.

為什麼寫這些? 我只是想到之前去關仔嶺泡湯, 湯屋是是由舊教會改建的, 有虔誠信仰支撐的建築, 本身都是銘物, 即使看不出它的密碼, 但是都會感受到在建築上的用心. 只要你也有心, 有一天, 當在適當的時候, 你會發掘出以前不知道的密碼. 跟聽音樂一樣, 雖然聽不懂, 但至少認真聽過才束之高閣. 有一天, 音樂也會跑回來找你.

( 休閒生活音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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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網址:https://classic-blog.udn.com/article/trackback.jsp?uid=Silhouettes&aid=106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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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rp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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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載) 德國歌劇天后 舒瓦茲柯芙殞落
2006/08/07 22:29

德國歌劇天后 舒瓦茲柯芙殞落
 
林采韻/綜合報導  (20060805) 

    若說卡拉絲是義大利歌劇女神,舒瓦茲柯芙(Elisabeth Schwarzkopf)即是德國歌劇天后。這位20世紀最耀眼的德國傳奇女高音,8月3日於奧地利去世,享年90歲。
    舒瓦茲柯芙將德國歌劇美感散發得淋漓盡致,奠定在歌劇史上的地位。她的相貌清秀可人,舞台上具有明星之姿,她的歌聲技巧高超,天賦嗓音鮮少人能及。 

    樂壇上能夠同時駕馭歌劇和藝術歌曲的歌手並不多,舒瓦茲柯芙為其中佼佼者,藝術歌曲困難度在對詩詞內涵的掌握以及咬字演唱的韻味,她鑽研舒伯特、沃夫、理查史特勞斯等人的藝術歌曲,鋼琴大師魯賓斯坦曾說,「她的歌聲證明人聲可以唱出如同小提琴般的線條。」
    舒瓦茲柯芙1915年生於德波邊境,中學時期開始學習鋼琴、吉他、中提琴,之後進入柏林音樂學院(現為柏林藝術大學)。在校被老師誤判,認為她只是一位女低音的料,直到23歲進入柏林國立歌劇院,才恢復女高音的本色。她25歲時演唱理查史特勞斯「納克索斯島的阿麗雅德娜」,成功飾演困難的花腔角色彩碧奈塔一鳴驚人。
    她生涯的另一個轉捩點為1953年下嫁EMI唱片公司知名製作人李格,在李格的策畫下,她在EMI灌錄大量的曲目,樂界不少人認為李格不僅把舒瓦茲柯芙娶進門,順便也把銀子帶進門。
    舒瓦茲柯芙的名聲早已從歐洲傳至美國,但因其納粹黨員的背景,直到1964年,她才首登紐約大都會歌劇院。對於自己加入納粹,她一直不願承認,直到1982年,音樂史學家拿出證據,她才在接受訪問時巧妙的以普契尼「托斯卡」中的詠嘆調歌詞「為了藝術,為了愛」,解釋加入納粹的原因。
    1971年,56歲的她在布魯塞爾歌劇院以拿手劇碼「玫瑰騎士」告別歌劇舞台,1979年,在蘇黎士舉辦最後一場公開音樂會,3天後,她的另一半李格因為心臟病發撒手西歸,兩人沒有任何子女。她曾經說,「我擁有500個小孩,那就是我曾唱過的500首歌。」


Murp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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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4/10 12:21

來源: 曉蔚筆記-大師課:理察史特勞斯的最後四首歌(http://blog.yam.com/david_notes/archives/33004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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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蔚的補充

pauline strauss.jpg

在我念大一時,學校的視聽館開放每週固定的某個中午時間在其大廳播放古典音樂供同學欣賞,而且還提供影印的一些資料,有聽有拿,很不錯。我就是在那樣的某個中午,認識這首曲子。當時所發的資料,好像是取自金慶雲教授發表在音樂與音響雜誌上的一篇關於理察史特勞斯的最後四首歌的專論。那是一篇很有感情且富同理心的文章,很容易地把讀者帶入理察史特勞斯最後四首歌的境界,也使我到現在還深愛著這首曲子。理察史特勞斯是一位頭腦精明且善於經營的音樂家,他在活著的時候就已被認知為成功的作曲家及指揮家,一生雖歷劫多次,但還是能平靜地與愛妻(女高音Pauline de Ahna如右圖)走完餘生,而這四首歌的詩詞,正是與他晚年心境完全契合的寫照。理察史特勞斯在第二次大戰結束後被同盟國列入親納粹的待審黑名單,這四首歌就是他與妻在等待清除納粹罪名於瑞士流放的那幾年所創作的,四首歌分別在1946-1948年間完成。很幸運地,理察史特勞斯於1948被除罪,因此得以於1949年毫無遺憾的死於南德家鄉,享年85歲,而他的愛妻於其夫死後七個月亦隨之離世。

許多人如果只接觸理察史特勞斯的音詩作品,很可能會嫌理察史特勞斯的音樂膚淺。他的歌劇作品或許更能完整的表達他在音樂史中的地位及他創作生命的深沈面貌,而這最後四首歌,以理察史特勞斯最愛的"樂器"-女高音(其妻Pauline年輕時是傑出的女高音)寫成,在詩意上及音樂上都是他與愛妻的晚年心靈寫照,不但是他音樂生命中最圓滿的創作果實,也是燦爛的德奧浪漫派音樂的最後一抹夕照餘暉。


Murp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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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載-2
2006/04/10 12:20

來源: 曉蔚筆記-大師課:理察史特勞斯的最後四首歌(http://blog.yam.com/david_notes/archives/33004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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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號演奏家David Pyatt的觀點

David Pyatt.jpg

將法國號演奏的像是人聲一般的歌唱,是法國號演奏者在此曲中最具吸引的挑戰。你必須將法國號的聲音與樂曲中的其他部門融合,並非常有彈性,隨時傾聽並跟隨歌者的提示。法國號在與其他部門合奏時,通常必須注意音量的動態不要太喧賓奪主,但在此曲,作曲家希望法國號的聲音能作為音樂合奏的基底,須清晰可聞但具托儭效果,所以聲響的拿捏很重要。(右圖為David Pyatt,曾任倫敦交響樂團法國號首席)

曲中有甚多美妙的和聲效果以及與歌者搭配的吹奏,演奏起來非常令人感動。你不能自行其事地演奏,必須注意樂曲的整體肌理,配合歌者的歌聲。比如說,你必須注意歌者在曲初演唱歌曲動機的方式,並依此作為你在曲末演奏的方式。

此曲在本質上是很室內樂的,歌者也必須傾聽管絃樂團的演奏。曲譜編寫的很精確,在襯托歌者時的強度註記一般為弱或很弱,在演奏時,你也許會覺得這樣聲音可能會不夠大,但事實上,合奏的效果卻是恰到好處的。在"春天(Fruhling)"這首歌中,當法國號吹奏時,感覺就像是陽光乍現一般。當歌聲停止時,法國號與低音管搭配的聲響一如花朵般美妙地綻放出來。在"九月(September)"這首歌中,雖然採用相同的聲響動態,但所獲的效果卻完全不同。法國號勾勒出全曲的情緒起伏,從第一曲"春天"中如日出般的音色,到第四曲"在晚霞中(Im Abendrot)"則如日落一般。

在風格上,此曲可回朔至理察史特勞斯的音詩作品,而且其曲譜看起來是很難演奏的。但這是一套極其優美的曲子,當你演奏時,一切都美妙極了。


Murp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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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4/10 12:19

來源: 曉蔚筆記-大師課:理察史特勞斯的最後四首歌(http://blog.yam.com/david_notes/archives/33004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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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的前兩部分取材自留聲機(Gramophone)雜誌2000年七月號的Master Class。 我並不是逐字翻譯,而是依據我對原文的理解所寫成的,有能力閱讀英文的樂友建議直接參閱原文。對於沒有聽過這首曲子的朋友,閱讀本文之前最好先將原曲聽過,閱讀後再反覆聽幾次原曲,這樣收穫較多。

女高音Elisabeth Schwarzkopf的觀點

Elisabeth Schwarzkopf.gif

此曲是一首大師級的傑作,這並非指它是一首用來炫耀女高音技巧的作品。理察史特勞斯在此曲中把女高音當作是一項樂器看待,所以,對我而言,它像是一首運用了女聲的交響詩。

歌者必須要作好呼吸的控制以及聲音的控制才能把此曲唱好。歌者必須找到並表現出與詩詞適合的音色。對於那些聲音宏偉的歌者,演唱此曲的難度可能要較我為甚。即使是像Kristen Flagstad(編按:著名的華格納女高音,本曲的首演歌者)這樣受人愛戴的女高音,演唱此套曲的第一首歌時還得降調演出。本曲是在1950年五月22日由Furtwangler指揮愛樂管絃樂團與Flagstad在倫敦的皇家Albert廳首演。沒有人,包過我先生Walter Legge(編按:EMI古典音樂製作人)跟我提過這樣一件大事,如果我在第一次灌錄此曲錄音前知道此曲是由Flagstad首唱的話,我可能就不敢現醜了。(右圖為Elisabeth Schwarzkopf)

此曲的管絃編制很大,指揮必須配合歌者的特性,很好地掌握樂團的音色。就我的聲音而言,樂團的指揮必須使音響呈現透明的感覺。理察史特勞斯將音樂與詩詞配合的恰到好處,所以歌者必須忠實地表現出詩樂契合的完美。在個別的情緒起伏及詩意表達上,歌者必須運用正確的音色來對應,但不能顯得太露匠氣。更精確的說,歌者的聲音是要能表達音樂忠的意涵,而非僅是其詩詞的情緒而已。這就好比說,歌者必須在此曲中表達出一種脆弱感,但這並非是要歌者聲音本身是脆弱的,而是要把曲中的死亡與離世的意境表達出來時,那種走向死與消逝的脆弱感覺。

演唱德文藝術歌曲時,常強調詩句的重要性。但在此曲,理察史特勞斯更為注重的是管絃樂團及女高音的音色表達。我從未將此套曲中的歌單獨抽離出來演唱,這些曲子應該是彼此相繫,並且以理察史特勞斯所給定的次序演唱才對。以不同的次序演唱,將與作曲者原欲表達的印象不同。(編按:事實上,是理察史特勞斯的出版商Ernst Roth將此曲依我們現在慣見的次序排列的。而且Flagstad的首演及由Della Casa演唱的此曲首次錄音,其次序跟現行的次序不同。出版商的次序是:春天、九月、沈睡、在晚霞中,但首演及Della Casa的錄音則是根據作曲者的偏好次序:沈睡、九月、春天、在晚霞中。赫塞的那三首詩的次序是剛好相反的。)


時和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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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之美
2006/02/24 13:06
雖然還沒有聽到音樂,理查史特勞斯四首最後的歌用這簡潔優美如詩一般的文字表達,令人無限神往。人們常說:詩中有畫,畫中有詩;Murphy是詩中有音樂,音樂中有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