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娜渣開口前，薩兹手平放在胸前行了一禮，這是發言前的禮貌。

「事件當晚我見到嫌犯，能證明嫌犯是受了十二附屬其中一支的唆使。」

理所當然的，學者們對這種果斷大膽的言論表示怒意。

「你小子，豈敢如此大言指責十二附屬？你可知附屬是多久的歲月才訂下的？」

如果哪個人有拐杖，大概現在地板要被敲得咚咚響。

「聽你說這樣的話，那麼你就是那個謀害外來客的走私協助了？」

誰會任由這個帽子扣下。

薩兹視線盯過去。

「十二附屬本就對從事地下交易的克利考姆和外港有敵意，誣陷我來牽制並不意外。」

說完這句，薩兹的僭越就到此為止了，

除非他又要搬出寡的稱號。

不過既然娜渣都說他是歸屬在裴伯耳的名義下，也就代表默認薩兹個人的意願了。

「小子，嘴巴倒是利，你可有證據？」

身材圓胖的學者疾步走出，上下瞪著薩兹。

「附屬間可是訂定相互監守的古老條約，如果連讓他們出面指證都做不了，小子你又憑什麼能夠撇開嫌疑！」

幾位學者點了頭，幾位則面露不善向薩兹盯來視線。

「夫人妳這作法有失公允，我們不能承認。」

薩兹直視對方。

沒有必要去和這些學者爭口舌上的勝利。

他要的是真正的贏。

開爾沃特再次伸手，把下滑的鏡片往鼻梁上推，他的鼻骨像是斷過有個奇異的角度，顯得難以討好，但嘴唇的線條卻又透露一點容易讓人信服的親和。

他讓其他學者說完，作了總結。

「夫人，一切都來自於證據，況且您說的那樣禁藥，就我們所知，在瓦勒斯提的黑市也出現過。」

娜渣只是看著開爾沃特，眼珠一動並不回話。

「過去，唯羅慕利亞大陸遺留的十遺族，才共同保有部分的古老配方，現今在瓦勒斯堤出現，我以為以您的立場，應該是持反對態度的。

開爾沃特視線掃過薩兹，停頓一下。

「畢竟，十遺族中，在這裡三支中的保爾德，正是您現在配偶的所屬，也是瓦勒斯堤現今的掌權家族。」

娜渣本來和書畫同樣的笑猛然一扭，噗哧笑了出來。「什麼「您」啊？」

她一笑，開爾沃特輕嘆了口氣。

「這算是我老頭子個人立場給妳的話，按照剛才的說法，娜渣，妳可要想清楚，我可以分為兩種：一，是妳認為十遺族和十二附屬進行了這樣的罪行；二是，有人唆使十二附屬製作了殭屍粉。」

娜渣輕按嘴，肩膀不提抖著。

「娜渣，我得再提醒妳一次，妳是我們認同的傳承者，但妳剛才的說法，是連自己都列入嫌疑的指控，十二附屬受到十遺族的唆使！這可不是什麼簡單的指控。不只於瓦勒斯堤內法不容，十遺族也不該是妳該碰的。」

娜渣咳了一聲，不笑了，重新挺背站好。

「開爾沃特閣下。」娜渣半闔起眼，視線下移：「我當然明白你說的。」

「明白，明白是妳能說的話？你的出身可也是十遺族的坦尼歐，同是席列刺的傳承者，妳可真的知道這樣的指控會造成怎樣的影響？」

開爾沃特的視線又朝著薩兹過來，這次沒有掩飾，簡直是穿透過來的利刃：「小子，你知道十遺族說的是哪一支，啊？」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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