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劃過寡所在的塞佩、艾姆華森本舵所在埃利特。

還有，坦尼歐王室首都卓立督、以建築工藝聞名的拖爾蒂華岡，席列刺的肥沃平原琴允伊查。

這些地點，都是在娜渣腦海裡將作為最大商會分據點的最初構想。

城市幻影一閃即逝，單單在娜渣的一個動作下，像是由寒冬枯枝落下的碎雪塊如粉末飛揚開。

原來這就娜渣和保爾得家的三子時所提的獻祭。

對瓦勒斯堤有的野心。

莫拉的計劃終於掀開的簾幕中，始終掩藏很好的另一個主角在此時站到燈光下。

他往旁一瞥。

「怎麼是你阻止我？」

某種直覺讓薩兹把娜渣也扯進來。

「您才是席列刺的人啊。科穆特。」

科穆特搖頭。

「她一直很有主見，從在席列刺第一次出現就是這樣，追著學者到處求教。」

薩兹眨眨眼。

以娜渣來說，科穆特是敬慕對象，但就科穆特來看又是怎麼樣？

大概這一眼看得太明顯，科穆特轉過視線，眼底劃過一絲光芒。

「像你就太悶了。」

薩兹笑了笑。

死氣沉沉的晚輩，的確讓人連玩弄的動力也沒有。

舉例來說，那就是托曼太過熱情，雅琪冷淡異常。

已薩兹來說，偏好托曼。

於是什麼樣的人吸引什麼樣的類型，薩兹得到這個結論。

現在帕米拉裡甚至在討論，尼加會不會也帶領後輩。

畢竟拖到現在，一致認為最不可能的人，也就是挑剔的薩兹 寡，只花了幾個晚上，就已經訂下了托曼和雅淇。

「不多話不吵，是執掌的份內工作，科穆特先生。」

薩兹擺出習慣微笑。

「我手上有兩個樣品，怎麼比對則是您來決定，我不過問，但也不會透露來源，比對結果，由您告知夫人，由她決定對我們雙方揭露多少必要訊息。」

他停頓一段，又開口，依然是中規中矩的語氣：「這樣的安排符合你的要求？唯齊術師？」

科穆特盯著他看，薩兹在等。

「可以。」

薩兹對科穆特拿捏的尺寸正在底線上，不會讓人以為被冒犯。

但薩兹隱約感到，過去對這位術師感到無害的評判是錯誤的。

照他來看，當然不想兩人一直對上，畢竟娜渣顯然把他當作最前面的壁壘。

那麼躲開也沒用。

「夫人原來對舞蹈很有天賦？」

薩兹重新把娜渣的過去當作談話重點。

況且就他本身而言，關於那位坦尼歐智星也很感興趣。

科穆特看著娜渣，視線隨之移動。

「那是她的興趣。」科穆特眨眼。「對她所在的家族來說，會不會運用不是目的，而是該這麼做。」

薩兹把整個頭側過去，吸了口氣。

「坦尼歐──夫人有這樣的姓名連綴，就有義務。」

能夠從坦尼歐里的貴族一派金星竄出，甚至同時擁有坦尼歐姓名後的連綴，這點並不容易。

誰也知道，雖然金星家族在坦尼歐裡確實算是重要的一支；但是他們這些大家族出身的成員，只要對這些家族內情稍有理解的，也會知道，坦尼歐內部由於正統性問題其實是又被分出「孟利塔」這個群集。

金星家族就是屬於這個「孟利塔」裡的上層派系貴族；所以，理所當然的，被給予的連綴應該是「孟利塔」為先，而不該是坦尼歐這個王室專屬的稱號。

「就我所知，她的老師好幾次因為她，拿著指導棒氣得發抖。」科穆特在窗台上放下杯子：「她的老師始料未及這是教過最傑出的學生。」

大廳的燈一閃一滅，娜渣甚至沒讓人奏樂，就抓住所有人的情緒，高舉雙手彎曲手指代表天空，收起三指剩下半圓從左而右代表宇宙──於是整個宇宙週期在動盪中過去。

薩兹回過神，發現指尖在顫抖，隨著舞動的肢體與力道感到震盪。

娜渣的舞蹈症透過空氣撼動整個空間。

響板發出的聲響很適時，讓壓抑在體內的即將爆發的能量併發，如果沒有這種規律的聲音，薩兹覺得自己實在沒辦法站在原地不動。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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