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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5/03 05:00:01瀏覽3090|回應17|推薦215 | |
如果問一個老美,「你會打乒乓球嗎?」幾乎每一個人都會很興奮的告訴你,「我會,我會。」然而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老美,都只會拿著球拍像拿著蒼蠅拍一樣亂揮亂舞。 當年在美國的第一個感恩節時,系上一位老教授邀請了系上所有的研究生到她在市郊山谷中的豪宅做客。她的豪宅內有室內花房,菜園,當天晚上的生菜多是自己種的,及室內游泳池,池內還可以製造波浪,練習逆向划獨木舟。 老教授也照美國人的慣例,帶著第一次到訪的幾位新研究生參觀豪宅,在一樓的客房旁,居然有一間專屬的乒乓球室。 然而走進乒乓室後,第一個映入眼簾的影像是那一位大塊頭,大嗓門來自伊朗的博士研究生,褲子背後的口袋裏,神氣活現的插了一把鮮紅的刀板乒乓球拍。一位老鳥老美把我拉到一旁,小聲的告訴我:「他可是過去三、四年,每年的系上乒乓冠軍呢!聽說你們老中都很會打乒乓,你會不會打乒乓呀?」我聽了之後,也只能伸伸舌頭:「嗯!知道了,但是我打得不好。」 我是在大二才學會打乒乓球,只能算是會打而己,離校隊水準很遠,也不夠格打系隊,勉強可以打班隊的後補,所以真的從來也沒有認為自己打得好。 因為我是先學橫拍刀板,之後才又偶而用正手直拍練習,所以可以握正手直拍或反手橫拍刀板打球,在學校或是空間比較大的場地時,我會用刀板玩,揮拍動作大,而且反手刀板反應快,當時在台灣持刀板的人極少,我偶而會莫名其妙的打敗對手,所以會被班隊當成後補奇兵,出奇制勝。然而如果當我對上的對手持用刀板時,我就會用正手板直拍,穩扎穩打,加上對刀板的瞭解,反而贏面較大。 這時候一進入桌球室,這位伊朗老兄,就開始大聲喳呼,「打球,打球嘍!」幾局球打下來,接二連三著幾位老美被他殺得七葷八素,棄械投降,教授只好叫大伙,「吃飯了,等一會兒再打。」 在吃火雞大餐的時候,那幾位被打敗的老美就不斷的慫恿我,等一會兒替他們出氣,所以飯後休息了一下,那伊朗老兄就又迫不急待的拿起拍子,這一回就直接找上了我。 因為現場沒有任何直拍板,所以我選擇先先用刀板應戰,但是我很快的發現,對手的刀板雖然快,不過和我的刀板一樣不穩,卻還是比我的刀板打的好,所以在第一局打到一半,我還在落後時,我就把刀板改用直拍的拿法,從此戰場立即豬羊變色,不論他如何殺球,我都用推擋反擊,對方愈急就愈不會把球打好,而且多次在強殺球之後,認定我一定接不到的情形下,被我擋回,讓他豪無準備的看著球飛進又飛走,徒乎負負。 如此讓我連贏了二局,雖然贏分都不多,但是四週的加油聲也似乎讓這老兄面子有些掛不住,硬要再打一場,我心想可能今天必須要讓他心服口服才能收場,所以比較用心打,最後以21比12收場,此老兄雖然總算服了,但是在收攤時,還是支支唔唔的埋怨我的正手直拍很怪。 十多年之後,我在甲骨文(Oracle)有一位同事Ken,因為我們經過一些工作上的合作及考驗,有了患難與共的革命情感,成了好朋友,此人是非洲科麥隆出生的貴族,在英國受大學教育,也精通法文,是少見文質彬彬的黒人。 有一天,他來到我家,發現我家地下室有一枱乒乓球桌,就很高興的和我打起乒乓來,在熱身抽球時,我就覺得有些不太對,他是我見過能抽球抽得最好的老外,之後我們打了一場比賽,我無論用甚麼板,都完全無法接他的發球,最後只能勉強的拿下兩分,11比2,而我想這兩分應該還是他故意施捨的。 不過打完以後,他才對我說:「不要難過,我以前是國家代表隊。」 「哼!不早說!還虧我把你當好朋友。」這是我心中的OS. 所以,有道是: 「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還比一山高」 神氣活現的都是二半調子,人家乒乓球國手,一個氣都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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